再去往大熾宗前,他又吞了十幾顆解毒丹,便是這極品,也只能做到壓制毒性,可見此毒有多厲害。
面見瑞水昊帝,卻依然不見其真身,取出引天劍投擲過去。
“好,你遵守了承諾,爲我取來引天劍……我希望你明白,那邪物齒邪曾在數十萬年前肆虐過,我也沒想到會隱藏那處,讓你幾乎喪命。”
白千道理解地點頭,說道:“這齒邪幻化巨洞,除了異師,很難看出其態。”
“異師……”瑞水昊帝感慨地道:“很神奇的力量,可惜只有五行位面能誕生出來……”
見白千道又吞下十幾顆解毒丹,說道:“玄昊境對凡間毒藥自生免疫,我早已沒有驅毒之類的靈丹,但可以爲你用力驅毒。我方纔遙遙擊掌,耗力不少,待幾日後養好元氣纔行。”
白千道微微一笑,說道:“多謝!不用了,我可以煉出五藏化毒丹,應該能化去此毒。”
瑞水昊帝沉默一下,又感嘆地道:“你是不能以常理度之之人,連五藏化毒丹也能煉出,當爲極品煉丹師中的頂尖……既然如此,我這裏還有一些極品煉材,便贈予你吧!”
漫天極品煉材飛來,爲白千道收入囊中,告謝離去。
瑞水昊帝是真的想與他結好,才大方贈送如此多極品煉材,至少他與大熾宗沒有惡感,而是結下緣分。
白千道繼續上路,他現在已知親友很大可能去了沉魚祕境,這與他所猜測相同。
一晃,百年過去,白千道又是吞了一顆五藏化毒丹,運化於體。
一絲毒氣從指尖排出,消散於空中,至此纔算全部化完毒力。
馬萬道,若給我再遇見你,當要好好折磨一下你。
中毒一百年,讓白千道很不爽,一掌拍擊而下。
底下有座雄偉妖山,被擊的傾塌,數千妖類四散奔逃,呆呆望着棲身之地毀於一瞬,真是遭了無妄之災。
其中有一妖,正是挲蛇,擡頭遙望空中,心中有些奇怪,這力量有些熟悉啊?
五行位面有人類靈力者外來,也有妖魔之類外來,只是曾被白千道屠戮太多,能超脫的數量極少,包括挲蛇和伏蛇。
兩妖蛇與一些妖魔,在溴星上或者變化成人,或者躲避人類,有些已死去。
挲蛇和伏蛇化名成人,也爲接來超元位面,至這裏後遭遇諸多大勢力劫持,這倆深怕爲人類識破,趁此溜入凡間,卻意外分開。
此時的挲蛇望着天空,又是嘆息,悲傷不已,也不知伏蛇在哪裏,能不能再見着。
十日後,又有一飛輦飛來,挲蛇眼尖,喚道:“焦豔……”
十萬倍速飛輦飛回,其上蛇魔是焦豔,凝望着巨大蛇軀的挲蛇。
挲蛇連忙變換人形,說道:“是我……”
“你……原來你是蛇妖?”焦豔訝異。
挲蛇飛空,說道:“是,我是挲蛇本體,知曉你是蛇魔,那時輦上幾位與我們一同趁亂溜走,應該都是妖魔。”
焦豔蹙眉,說道:“我是半魔人,已爲那張三圈懷疑,不得不離開……你的伴侶呢?”
挲蛇苦臉,說道:“她的本體是伏蛇,我們遇到一個強大老妖,被追地分開逃走,想再尋到她萬難。”
“她的修煉進度很可怕,或許現在已是修至道人的實力,而你遠遠不如啊!”
挲蛇嘆道:“是,她擁有化蛇的血脈,還爲白千道助力,進化成化蛇的雛形,會甩的我很遠,也許一輩子也見不到她了。”
“你們也與千道交好?”
“是,處下過一些緣份。”
焦豔想了想,說道:“既然如此,與我一起走,我們都與他有緣,我相信總有見面的時候,或許也會遇見你的伏蛇。”
於是,挲蛇上了飛輦,一起向沉魚祕境飛去。
以挲蛇現在的實力,需要修煉許多年,才能修成道人的實力,而且他也沒有信心,資質跟不上啊!
他很羨慕人類,擁有完美修煉體系,修煉速度快如喝水般簡單,更加詫異焦豔,竟是堪比道人的實力。
焦豔告訴他,她悟道有術,獲得一個老蛇魔的力量,才能進化的很快。
妖魔類靠的是吞吸天地能量修煉,獲得別的妖魔力量,當會使得自身力量增強,當然這要大機緣,一般妖魔情願自己的力量消散天地,也不會便宜贈送。
也有特殊情況,如有的妖魔有吞噬蘊化之能,那就是大魚喫小魚,不斷地吞噬,就能更加強大。
這類妖魔,爲妖魔們視如恐怖的洪荒猛獸,輕易不願打交道的。
挲蛇驚訝,問詳情,焦豔沒再多說,她想的一定是曾與他有過魚水之歡,這才爲無形中改命。
這不是焦豔猜測有誤,白千道自己真不知這點,與自己有過性關係的母體,都會無形中增加了一定氣運。
白千道的來歷神祕,由本命力量生命真鑑可知,與氣運之道有莫大關係,稀裏糊塗地就給母體提升了氣運,改了命。
又是百年過去,越來越接近漫天山,遇到四面八方飛來的飛輦也多了一些。
可不是他一人因爲特殊原因纔來,還有少數人面臨各種各樣的事情,又是開啓一萬年之久,才姍姍來遲。
這日,他望着前方飛輦,目光一亮,大喝:“馬萬道……”
大手已是抓去,馬萬道在輦上望來,頗爲驚訝,隨即面上展現一絲詭譎笑容。
“無禮。”
一聲嬌叱傳來,從那輦上抓來另一隻大手,竟是抓滅了白千道的大手。
白千道呆了呆,定睛望去,只見是一千嬌百媚的女宮師,正與馬萬道站在一起,面有怒容。
我靠,有保駕的了,還是一個高階宮師,力量有些超越,是妖孽天才。
女宮師怒中有詫,對方只不過初階道人,這力量竟是遠遠超越,難道是最妖孽?
白千道斜睨着她,問道:“你欲護着他?”
女宮師蹙眉,說道:“對,不管你們之間有何恩怨,我正欲認他做道侶,誰也不能對他出手。”
白千道再望向淡容的馬萬道,冷笑道:“就你這長相,也能做小白臉?”
馬萬道淡聲道:“你不要自辱,我做不成,你也是做不到。”
女宮師驚訝地來回看,說道:“細看你們……長的還真有些相似啊!”
白千道怒道:“他怎麼會與我相像,我比他帥多了。”
馬萬道輕哼一聲,說道:“我經常照鏡子,深覺自己的相貌平凡,你倒是臭美得很,真不知恥!”
“咳咳,你才臭美,女人才經常照鏡子呢!”
“你就是個欺辱女人的卑鄙者,無恥之極!”
白千道目噴怒火,喝道:“我倒是想問問你,那日你說我曾做下傷天害理之事,現在又說我欺辱女人,我自問沒做過欺辱女人之事,你說說看,你與我有什麼深仇大恨?”
“哼,你曾做下的惡事太多,自己也忘了吧?”
“好,你說清楚了,我做下了什麼惡事?”
馬萬道一臉鄙屑,殺意明顯,說道:“你只要清楚,終有一日我會取你性命。”
“混賬,敢威脅我,我現在就取了你的命。”
白千道火冒三丈,就欲全副武裝……
那女宮師冷聲道:“大膽,有我在,你是不想活了嗎?”
“你……”白千道心知這女宮師是個強力阻礙,冷然一瞥,雙目放亮,喊道:“七秀,過來。”
此時,正有飛輦從旁飛過,已是飛的沒影,又緩緩飛了回來。
其上站立一個女宮師,可不就是七秀,睜大眼望着他,滿臉驚訝之色。
白千道又是轉向那女宮師,說道:“別以爲你能保他,我的小侍女可不比你弱啊!”
那女宮師一臉震驚,望着面色很不自然的七秀,問道:“七秀宮師,你真是他的侍女?”
七秀立時冷臉,說道:“沒錯,是大祭司命我做他的侍女……一靈宮師,爲何得罪……我的主人?”
一靈宮師轉望向白千道,目光深深,說道:“你能爲靈寂教大祭司看重,顯見不凡……”
又轉望向七秀,沉聲道:“他欲殺我的道侶,這再怎麼說,我也要維護吧!”
七秀望向白千道,冷聲道:“她是鴻蒙戰閣一靈宮師,我看這事……你退一步如何?”
白千道笑道:“鴻蒙戰閣?嗯,倒是靈寂教惹不起的,但那又如何,不代表我惹不起……一靈宮師,你也只是欲讓他成爲你的道侶,還沒實質性……”
馬萬道連忙道:“實質了,我願意與她結爲道侶。”
白千道瞪眼過去,怒道:“無恥。”
馬萬道怒眼過來,說道:“你纔是無恥。”
“你爲了保命,厚顏無恥。”
“你傷天害理,無恥之尤。”
“你說不出,就是在誣陷造謠。”
“你心懷鬼胎,卑鄙下流。”
白千道暴怒,喝道:“七秀,給我拖住一靈宮師,待我殺了這個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