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晶晶面色有點浮腫,但遮掩不了她的美麗姿容,看着白千道,目中似乎在噴火。
好一會後,她湊過去,輕輕吻了一下白千道的臘腸嘴,這讓白千道有感,睜眼一看,喊一聲:“鬼啊!”
沈晶晶惱道:“你纔是鬼呢,現在就象個鬼……”
“我現在如此醜陋不堪,象個鬼,你還親我?”
“哼,看你那臘腸嘴,饞了,沒咬一口,就算對你客氣了。”
沈晶晶噘起了嘴,雖然面容浮腫,但此嬌嗔之態,還是十分誘惑。
“那你離我遠點,我怕你咬我。”
“不,我就要離你近點,嚇你。”
沈晶晶不僅貼上來,還抱住了他,讓他不停地嘶嘶出聲。
“嘶……我全身都疼,快快放過我……嘶……”
沈晶晶又是離開,卻伸手欲給他解衣,被白千道按住手,問道:“幹嗎啊?”
“還能幹什麼,看看你身上的傷。”
“去,去,我要你看啊!你給晉侯看還差不多……啊……你打我……”
沈晶晶氣不過來,給了他一拳,但看他齜牙的痛苦樣,又是心軟不已,爲他輕輕按摩。
“晶晶,離我遠點,被你按着都痛……”白千道又是拒絕。
沈晶晶慢慢放下手,目中浮出淚水,說道:“怎麼着,都不行,你要我怎麼做纔好?”
白千道被她一番驚嚇,酒意消去不少,看她流淚,也是心軟,柔聲道:“你只要別按,別抱,別親,我們什麼都好說……”
“是,你什麼都好說,但你在意過我怎麼想嗎?”
沈晶晶抹去淚水,看着他,目中有期盼,又有點惶恐。
白千道有些心慌,忙道:“晶晶,那什麼……我嚇嚇你吧!”
說罷,白千道齜牙咧嘴,臘腸嘴張大,露出白牙,不嚇人,但很滑稽。
沈晶晶探身而起,就雙手按住他的雙肩,死死盯着他,問道:“你在意過我嗎?”
白千道迴避她的目光,嘆道:“晶晶,我當然在意你……還有晉侯,我……我很在意,尊重我們的友情……”
“我不想聽到這個回答,不想,不想……”沈晶晶搖晃着白千道,又是哭泣。
白千道感覺快要被搖的身軀散架,強忍着疼痛感,說道:“我快要被你搖死了……”
沈晶晶放開手,他嘆道:“晶晶,我不能對不起晉侯……”
“那你就能對得起我?”
白千道再次迴避她直勾勾的眼神,說道:“你和晉侯都是我的好友,我不願意傷到你們……”
“可是你已在傷我的心,你爲什麼不明白?”
“我……”白千道心一橫,看向沈晶晶,說道:“晶晶,我很珍惜我們之間的友誼,我……我做不到讓晉侯傷心一世!”
沈晶晶呆呆看着他,一會後坐在車板上,目光還是呆滯,看向車窗處,一言不發。
見她傷若無神,白千道心痛,卻狠心地沉默中。
馬車停下,白千道下去,踉蹌着跑去,跌了一跤,爬起來繼續跑。
“哎呦,輕點……”白千道趴在榻上,再次齜牙咧嘴。
於清幽在給他塗抹跌打傷藥,嘲笑道:“有能耐打架,就不要怕痛啊!”
“清幽,我很煩躁,現在你不要刺激我……”
方經歷爲告白,卻只能令沈晶晶傷心,白千道心中也不好受,很是燥意。
於清幽呆了呆,鄭玉環走來,說道:“清幽,我來給他塗傷藥,你去喫點吧!”
鄭玉環的手法很溫柔,漸漸安撫了白千道心中的燥意,待翻過身來,面對的是她更加柔意的眼神。
朦朧的光線中,鄭玉環美的無可挑剔,靜若淡月,矜持以往,一絲若有若無紅暈浮上面龐,淡淡嬌羞之意。
倏然,白千道很想傾訴一下,說道:“玉環,我不想一個男人傷心,拒絕了一個女人,看到她傷心,我的心也一直在痛,真不好受啊!”
鄭玉環的手停頓一下,又是輕柔按撫,問道:“你愛她嗎?”
“不知,他們是我最好朋友,但……看着她傷心之態,我實在於心不忍,又深恐自己會不顧一切應允她,傷了男人的心,爲此心慌不已。”
“唉!”鄭玉環輕嘆一聲,說道:“我未經歷過男女情愛,無法給你更多建議……順天意吧!”
“順天意……”白千道喃聲重複,又苦澀地道:“命運的牽絆,無法預料,天意又會指向何方,爲什麼預感是傷心欲絕,心中一直傷痛……”
白千道傷感,茫然地說着,猶如夢囈,漸漸睡去。
鄭玉環凝視着他的面容,一絲異樣翩浮於心,面容更是嬌羞若滴水。
她不知爲何見到他,就覺得很親切,面對他,總是柔意綿綿,好想呵護他,有慈母心,又蘊含異常,這讓她也經常惶亂,有不知所措之感。
於清幽走來,鄭玉環這才驚醒,連忙爲白千道蓋上被衾。
於清幽觀察於心,凝視酣睡白千道一眼,再看向面色嬌紅的鄭玉環,輕聲道:“小姐,已是很晚,您安歇吧!”
“嗯。”鄭玉環起身離開。
於清幽俯身,細心爲白千道掖好被角,有些發呆地看着這豬頭臉,不久嘆聲道:“你這豬頭,還是讓小姐心亂,真不知你爲何而來,遣人心中……”
曲傑他們一一離開閭京,沈晶晶沒有再與白千道相會,也不再見車晉侯。
車晉侯很苦惱,某次與白千道飲酒中,痛苦着問出那夜發生了什麼事。
白千道不忍他傷心,沒說出真實情況,還轉移了話題。
這讓車晉侯更加生疑,心中鬱悶無法排遣,那次喝醉了,不停地喊着晶晶,淚流滿面。
白如亮大壽,白府諸多人等恭祝,王公大臣前來祝壽,甚至大周皇帝也派來了楚公公慶賀。
白千道再次見到了趙靈嵐,她是隨趙家老爹,戶部尚書趙謙前來,據說此人對她愛若掌上明珠,使得她在趙府身份地位高出一截。
這個空間裏的人不知怎麼回事,認定天降異子是自己的親生子女,一般都很爲重視,除了白千道。
白千道是站在子弟的最後方,再後面就是奴僕們,他是看着白無悔領頭,第一批拜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