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劉海中嘆息了一聲,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今天的事是瞞不住的。
“孩她媽,我組長的職位被擼了,我現在只是個七級鉗工了。”
“啊,怎麼會這樣。”
她看着劉海中沮喪的樣子就知道這不是在開玩笑。
“唉,還不是爲了老二的婚事,我今天中午去找於海棠談話,結果被那個小丫頭片子給陰了,她提前找了主任來聽我們的談話,然後又故意激怒我,我也是管不住這張嘴,說了不該說的話,連李副廠長都給得罪了。”
在回來的路上他就想明白了今天的所有事情,他知道自己敗得不冤,於海棠是以有心算無心,終歸是他太自大了。
“她怎麼能這樣,你好歹還幫過她,這不是恩將仇報嗎,不行,我要去找李副廠長好好說道說道,你也幫了他不少忙的。”
劉海中趕緊阻止她。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是我太大意了,說了許多不應該說的話,要不是李副廠長保我,說不定我都被開除了。”
“那以後怎麼辦,你這一段時間可沒少得罪人,他們會不會找你麻煩。”
劉海中看着她擔憂的樣子,心裏也不是滋味。
“有李副廠長在,只要我不犯錯,廠裏那邊就不用擔心,他們頂多就是說我幾句,忍忍也就過去了。
至於院裏,我還是自覺點,主動退下來吧,也免得人家罷免我。”
“這不用吧,你不是還跟以前一樣嘛。”
劉海中苦笑一聲。
“已經不一樣了,我已經有了污點了。”
劉海中夫妻倆陷入了沉默。
過了好一會,劉海中才再次開口。
“我也算是看明白了,還是老易厲害,不僅早早就退了下來,現在更是不管事,不開口了,不管是在院裏還是在軋鋼廠,他就是不說多餘的話,誰也沒辦法抓他話中的毛病。
言多必失啊,我要是早點明白這個道理,就不會…
算了,不說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記住這個教訓,我們以後也要多多注意一下了。”
“嗯…”
“好了,人也回來的差不多了,我還是主動點吧,要是真的被別人趕下來那才叫尷尬呢。”
劉海中一臉決然的走出門,開始挨家挨戶的叫人了。
也不管鄰居們怎麼看他,是鄙視,是幸災樂禍還是什麼,他現在只想儘快讓這件事過去。
“我今天召集大家開全院大會只有一件事,相信大家都已經或多或少聽到了消息。
在這裏,我要跟你們說,沒錯,我是犯了錯,現在已經被免除了糾察隊組長的職務,重新回到了車間。”
劉海中停頓了一下,看着周圍議論紛紛的鄰居,真的是說什麼的都有,聽着特別刺耳。
“好了,靜一下,經過這件事,我也深刻的認識到了,我的思想政治覺悟還不夠。所以我決定退位,這個一大爺我已經無法勝任了,接下來的事就由何勇同志決定吧。”
劉海中一口氣說完,也不管衆人有什麼反應,徑直走到易中海身邊坐下了。
“老易啊,想不到有一天我會跟你坐到了一起。
怎麼樣,現在我退下來了,你要不要重新上去啊。”
易中海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身邊這個胖老頭,心中詫異,他今天怎麼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別,我可沒那個能力。你怎麼…”
“唉,我也算是看開了,都快退休了,也不折騰了。”
“這樣啊。”
這場大會很快就結束了。
會議結果就是,閻埠貴老師再次成功上位,不過這次成了一大爺了,何勇屈居第二,沒辦法,何勇太年輕了。至於三大爺的位置暫時空着。
這都是李副廠長出利的結果,當然了,其中的一些交易肯定是不可缺少的,反正這件事後,各個領導都笑的很開心,嗯,就是李副廠長笑的有點假。
“雨水雨水,我今天太高興了,這事一出,我可是解決了兩個大麻煩。”
“哦,怎麼是兩個,不是就二大爺這一個嘛,還有什麼麻煩。”
何雨水一臉詫異,這個計劃還是她們閒聊時提出來,然後不斷完善的,她們的初衷就是想讓婦女主任做見證,從而讓劉海中知難而退,誰知道事情的發展居然超出了她們的預期。
現在事情發展成這樣,她們也有點手足無措了。
現在,何雨水一時還真想不到另一個麻煩是什麼。
“楊爲民現在可不敢糾纏我了。我也可以安心回去住了。怎麼樣,我回家住,你開不開心,終於沒人跟你搶牀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說你一個女孩子,睡覺也大大咧咧的,晚上一睡就成了一個大字,都跟小易差不多了,也不知道你以後的老公受不受得了你。”
“喂,你們說就說,可別扯上我啊,我只是偶爾幾次這麼睡的。”
賈易連忙辯解,這兩個大女孩聊天從來不避他,還偶爾拉着他一起,所以她們制定的計劃他也是知道的。
至於說其中,他有沒有出力,咳咳,肯定是沒有的,他可是好人,這種事怎麼能摻和進去呢?
他頂多就是說說什麼,這人啊一旦發怒生氣就管不住自己的嘴,還有什麼女性的事情嘛,那都歸婦女主任管啊,對了,還有什麼凡事都要有證據,你自己一個人聽到的可不算數。
就是剛纔,他從於海棠嘴裏聽到了事情的詳細始末,他都呆住了。
“這個劉大爺啊,你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呢,你說說,你也跟着李副廠長幹了幾個月了,還沒學到什麼叫謹言慎行嘛,我本來以爲你頂多因爲逼婚的事會被訓斥一頓,然後被李副廠長給保下來,這樣你以後就不敢做太出格的事。
結果倒好,你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啊,那些陰私事也是能光明正大說出來的。這次下來說不定對你也是一件好事啊,就你這嘴巴,這覺悟,爬的越高摔的越慘。
而且,最後說不定就成了李副廠長的替罪羊了。”
“小易,你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
“沒什麼。”
賈易連忙搪塞了過去。
“對了,雨水,你的婚期定了嗎,哪一天啊。”
“我們說好了,這個月三十領結婚證,現在這個時節你也知道,不敢太聲張。”
“那你們婚禮怎麼辦。總不能不辦吧!”
“那倒不是,我們都商量好了,兩邊的家人一起喫一餐也就行了,不然影響不好。”
“可惜了,這個送你了,這算是我提前送你的結婚禮物,恭喜你了。”
於海棠說着從包裏掏出了一盒百雀羚雪花膏。
這是一個圓形扁鐵盒,可以隨身攜帶,非常方便。
這時候的女性化妝品市場比較貧乏,其實是有也不敢用,雪花膏就不一樣了,也算是一種藥物,塗了不僅能保護皮膚,最重要的還是顯白,有香味,是這個時代最具有代表性的化妝品了。
所以價格也不便宜,就這麼一小盒都要一塊多。
“這不好,我不能…”
“有什麼不好的,我還在你家白喫白住了這麼多天呢?拿着。”
於海棠說着就直接把東西硬塞給了何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