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鬼谷子科幻小說 >第十二章 你是何人
    畢竟他們分屬兩個地方,一個是湖縣,一個是新安縣,不把細節安排妥當,各自上報會出現誤差。一下小案子還無關緊要,誰會去關心一些雞毛蒜皮的小案件。這次不同,事關太子,上面肯定會複查卷宗的,到時候兩卷宗出現明顯差異,丟差都是小事,真的要丟腦袋的。

    “拒捕是肯定的了,不然我們憑什麼殺人。事實也是如此,無須作假”

    “那個內侍,也是真內侍,假不了,回去,仵作是要查驗的。”

    “我們不用作假。其他的,我們據實上報就行。”

    “這個叫大力的怎麼辦?我們平白殺一個平民,是必須要有理由的。”

    “他麼。也按實說,窩藏罪他是逃不掉的,殺了他沒啥錯。”

    “有里正證明,太子的確就藏在他的家裏。”

    “我們要說圓,一定不能出叉子的,是太子逃跑這一段,太子是怎麼逃跑的。萬一上面認爲太子是我們有意放跑到底,我們就有大麻煩了。”李壽苦着臉,眉毛緊鎖。

    “這也沒法作假呀,太子就在我們的眼皮底下跑的,這麼多人作證。”

    “所以,我纔要你一定不要亂說什麼身先士卒什麼的,不管她是誰,小妾也好,相好的也好,她必須是個高人,有神仙手段的高人。唉,其實這一段也是真實的,我們也不用撒謊,只是說真話肯定是沒人信的。”

    “那我們直接說她是鬼神多好,還幹嘛整那麼多彎彎繞。”

    “你以前見過鬼神啊?”

    “還真沒有。”

    “這不結了,我們直接說是鬼神救了太子,肯定沒人信。說不定還會認爲我們在說謊,我沒親眼看我也不會相信。一旦有人認爲我們在這件事上撒謊,我們就完蛋了。但有鬼神手段的人,我雖然沒見過,有人見過,肯定有人信,太子有一兩個這樣的朋友或手下,也就平常了。”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太子是怎麼跑的?”李壽好像突然想到另一個關鍵問題,太子是怎麼沒的。太子是怎麼來的,不會有人關心,就是有人問,太子是怎麼來的,可以不回答,也可以亂回答,但是,太子是怎麼沒的,兩人必須統一口徑,到時候,一個說飛天,一個說遁地就麻煩了。

    “太麻煩了”張富昌被李壽的小心翼翼整的耐心一點都沒有了,心裏煩透了。以往,不管是死人還是活人,往大牢或者仵作那裏一丟,就算完事了,這一會這麼,一會那麼的,真比跑兩個來回還累。

    就這樣,兩人邊走邊商量着。

    太陽已經西沉了,一衆人擡着兩具幾乎燒成黑炭的屍體,拖着長長的影子,收隊回衙。

    夜幕降臨了,八月十五過了沒幾天,天上的月亮雖然不如前幾天那麼圓,皎潔的月光還是把大地的夜晚照得如霧如夢,澗水在緩緩的流動的聲音,在夜晚顯得格外清晰,月光被攪的稀碎,一點一點的在水面上掙扎,彷彿要復原它本來的模樣。月光下,有人在急匆匆的趕路,有人在靜靜的酣睡。

    急匆匆趕路的是收隊回衙的官差,而在靜靜酣睡的是我們的主人公小不點和的父親和二哥。

    篝火依舊在跳躍,時不時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身邊所謂的小溪,已經不能稱之爲溪,在嶙峋的石頭間,幾乎感覺不到它在流動,一汪一汪的小水窪中,月亮卻是完整的。林中也偶爾有一兩聲不知道是什麼鳥的叫聲。

    “喂,喂喂!醒醒!”就在父子三人,睡意正濃的時候,劉劇突然感覺到腰間有什麼東西在捅自己,還伴隨一個聲音。

    本來,自出走以來,幾乎每日都在戰戰兢兢的狀態,有一點風吹草動立刻就能驚醒,可能是由於連日雞精神高度緊張,也可能今天連續的爬山,過於勞累。

    剛開始的時候,看見兩個兒子逐漸都睡着了,劉劇在心裏一直默唸“不能睡、不能睡”,他是打定主意,一定不能睡覺,這是在山裏,可能會有狼。可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居然睡着了,這個聲音可把他嚇壞了,嗷的一聲就跳了一來:

    “你!你是何人!?”把睡覺前抱在懷裏的棍子胡亂的舞動着,藉着火光和月光,過了片刻,才發現在眼前有四個人影。

    那四個人也明顯被劉劇的舉動嚇了一跳,不由後退幾步。

    “幾十年來,我是第一次看到,在森林裏,居然有你們這樣過夜的,還帶着倆孩子。我說你是傻啊,還是缺心眼。”這時候,一個聲音從火堆旁傳了過來,劉劇定睛一看,還有一個人,坐在火堆旁,把一根根枯柴,慢條斯理的往火堆裏放,篝火也旺了起來。

    劉暢和二哥寶兒也被父親的聲音驚醒,二哥依舊木然地看着陌生人,而劉暢則慢慢的向父親靠攏。等劉暢靠近,劉劇一把拽住劉暢的手,把他扯到自己的身後,而手中的木棍來來回回的指向面前的四個人,防止他們突然發難,撲上來。

    “哼,我是何人?我還沒問你呢,你是何人啊?該不會是柺子吧?”坐在火堆邊的,也站了起來,上前幾步,分開自己前面的兩人,站到了劉劇的面前,好奇的打量着劉劇。

    這時候,劉劇也穩住了心神,仔細地看着他。

    這個人,外罩八卦長衫,腳穿鹿皮登山靴,揹着一口寶劍,三屢長鬚,頭戴方冠,年紀四旬左右,很顯然這是一個修道之人。

    而圍在四周的四個人,卻都是一身緊身衣靠,似獵戶的模樣,頭戴方巾,腰上帶有腰刀,斜跨長弓,揹着箭壺。其中一個,手裏也拿着一截木棍,明顯,就是剛纔捅他的那個,剩下三人皆雙手抱臂而立。

    “柺子是何物?”看見不是野獸或官差,劉劇的心略安,眼睛看着三屢鬍子,問道。

    “少裝糊塗”那個那木棍的,大聲呵斥。

    “如此看來,你不是柺子。這倆孩子是你的孩子。你是他們的父親?”看着劉劇拉着一個小的移動到一個大一點孩子身邊,長鬍子微笑了一下,轉身又回到火堆旁,依舊在原來的地方坐了下來:“我是修道之人,他們是我的隨從。我們沒有惡意,你不必緊張,過來坐

    吧。”

    劉暢滿懷戒備,拉着倆孩子,慢慢地靠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坐在那個人的對面,手裏一直緊握木棍。

    “迷路了?”透過跳躍的火苗,修道人嘴角抿了一下,問道。

    劉劇雙手握着木棍,搖搖頭。

    “逃難的?”

    劉劇還是搖搖頭。

    “我父親是逃婚的。”劉暢這時候,從劉劇的背後伸出頭,對那個半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