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如此恐怖的力量,爲什麼不爭皇位”皇帝說出他的憂慮,這樣的人,有絕對的力量,又有不死的身體,可以永遠當皇帝的,爲什麼他不當。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陛下到不必擔心,他連昭帝的皇位都不搶,更不會搶你的皇位。”邴吉肯定地說。
“那他幹嘛點名回來找我?”皇帝還是有些不放心。
邴吉摸了摸鬍鬚,呵呵笑道,“在你才一歲多的時候,你一見到他,就趴在他身上不下來,還是你先認的他,他也最喜歡你。爲了你,他幾乎將整個郡邸獄改造成大賓舍,那時候,他就是幫主。”
聽邴吉這麼講,皇帝雙手抱住頭,拼命的回憶,可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我爲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陛下,明天見不見他?”
“先弄清他的意圖再說。”
“諾”
翌日,在同一個地方,只有兩人,劉暢和邴吉,劉玲沒來。
“我在等你的答覆。”劉暢直截了當地說道,他本來以爲,病已知道自己的訊息,應該迫不及待的跟邴吉過來,沒想到,邴吉是獨自一人回來的。
“不知道公子尋病已,意欲何爲?”今天,邴吉的精神狀況好多了,也許是精神作用,也許是食物的作用。
劉暢說:“帶他跟我走”
邴吉道:“帶走?去哪?”
劉暢道:“當然是跟我走,我和這個侄兒當年就很投緣,原來以爲他有當皇帝的機會,現在他既然無緣皇帝位,就帶他去見識更廣闊的天地。”
邴吉沉吟一下,說道:“如果他不想走呢?”
“也隨他的意思吧”劉暢停頓了片刻,好似有些感傷,說道:“我不會強迫任何人,更不會強迫我自己的侄兒。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力。”
邴吉說:“病已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幫他…”
“不行!”還沒等邴吉說完,劉暢就果斷打斷邴吉的話,用不可置疑的語氣說道。
邴吉還是試探着說道:“如果病已堅持呢?”
“那是他自己的事,我不會干預,更不會出手相助。別說這只是劉氏子孫爭奪皇位,就是天下逐鹿,我也不會干預。”劉暢雖然對這個侄兒居然有動用自己的想法,有些失望,甚至有些生氣。但還是把應該說的話說了出來。
邴吉接着問道:“爲何?”
劉暢道:“規則,一則,師門規則不允許;二則,世俗江山,世俗爭奪搶奪,這也是世俗規則。”
“你既有強大的力量,爲什麼不爭取皇位?”邴吉也深吸一口氣,這句話不是他想問的,而是替皇帝問的,這個問題是皇帝心中的一根刺,邴吉不敢不問,因爲,皇帝要得到具體的答案。
“我的力量,已經超出世俗的範圍,我的職責已經不侷限於一域一國,我有更大的目標。邴大人”劉暢盯着邴吉的眼睛,說道:“那個‘劉公子’可是皇帝?”
邴吉也沒有隱瞞,道:“正是當今聖上。”
現在,我也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的子孫有五歲以上十五以下的,也可以推薦入我之門,成爲我的弟子。”
“你的門派?難道公子又成立了丐幫?沒有沒有,我的子孫可不想去乞討!”邴吉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死小子,當乞丐還當上癮了,又想組建丐幫什麼的了,連忙擺手,開什麼玩笑,再大本事的乞丐,也是乞丐,我老邴家丟不起那人。
“哈哈”劉暢輕鬆的笑道:“真不想?”
“真不想”必須乾脆,邴吉心想,這事不能拖泥帶水,怪不得他不強求病已,原來要帶他去乞討。
“先別忙拒絕,給你看個小玩意,再做決定”劉暢神祕的一笑,原本戴在手上的戒子,緩緩飛出,在空中慢慢變換,最後成爲一個小圓球漂浮在劉暢的手心。
小圓球看似緩緩旋轉,在小球的前方出現一道光幕,光幕裏慢慢顯現各種各樣的光怪陸離的景象。劉暢略微沉吟,手指在光幕中點了幾下,畫面上出現了邴吉熟悉的文字。
《詩經》、《尚書》、《儀禮》、《樂經》、《周易》、《春秋》……
“邴大人”劉暢轉頭對邴吉說:“選一本看看與你所學是否相同。”
“什麼?”劉暢的問話,把邴吉從震驚中驚醒過來,當明白劉暢的意圖,用顫抖的聲音說道:“詩經”
詩經是作爲文人的基礎,邴吉毫不猶豫的做出選擇。
“好”劉暢回答一下,就點開《詩經》:風、雅、頌。
“繼續”。
“《風》”
“來吧,你自己選吧”劉暢把那個小圓球遞到邴吉的面前,選擇權交給邴吉。
邴吉立刻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按照劉暢的方法,逐一點開他熟悉的經典。
“啊!樂經,廣陵散!!!這這這這不是早被燒了嗎!還有這個,這個,早就失傳了呀!!”老邴吉都忘了自己是一個老朽了,狀態和當初劉玲的狀態一樣。
劉暢也不言語,只是默默地看着瘋狂狀態的邴吉。
“我,我我可以抄錄嗎?”邴吉轉過頭,用乞求的眼睛看着劉暢:“這太難得了!”
劉暢只是雙手抱肩,微笑地看着他,微微的搖頭:“不行,這些都是我弟子的東西,我不能送人。”
“你弟子,一羣要飯的,他們懂什麼呀。啊!要教授你的弟子這些?”邴吉一下反應過來,這個光頭不是傳授乞丐技巧,而是要教授聖人之言,世間大道。
“不止這些,還有這些、這些。。。”劉暢慢慢的給邴吉解釋各種邴吉從沒聽過的學科,並介紹各個學科的具體內容。
“你的師門到底是什麼”反正聽不懂,邴吉就直接問自己能懂的。
“這個…”劉暢一下子還還真被問住了,用什麼來概括這些高深的學問呢?叫‘基地門’或‘基地派’?好像也不妥,好像有房基地、宅基地之嫌,像是看風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