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嗓子,柳下晃是對文西喊的,可是不但把圍觀的喫瓜羣衆喊蒙了,就是衙役都有些茫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一個舉報嫖娼,一個舉報騙子;舉報嫖娼的人說,這個嫖娼的不是他舉報的嫖娼者,是另外一個;
而被嫖者卻認定,這個嫖娼者就是嫖娼者,另外一個被舉報的嫖娼者,不是嫖娼者;而這個被抓的嫖娼者,卻指認舉報者是騙子!!
“頭兒,怎麼辦?”其中一個衙役看見周圍不斷聚攏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一個個的興奮不已,趕緊輕聲請示。
“咋辦?媽的,真他媽的邪了門”被請示的小頭目也覺得有些棘手,雖然有些厭惡自稱舉報者的司馬莮,但按程序,也不得不慎重,對他說:“你,叫什麼,人證!”
“這是我的名敕”司馬莮趕緊陪着笑臉,從懷裏掏出一個名片,恭恭敬敬地遞給那個小頭目。
“我要人證,沒要你的名敕……”小頭目嘴上是這麼說,還是順手接過,等他一看,臉色微變:“哦,你是主持人、獨立學者、社會評論家、高級經濟師、知名媒體人?…這麼多頭銜?…你說你是主持人?”
“是,是,本人可是著名的節目主持人”司馬莮看見對方的臉色有變,心中大喜,道:“我主持的節目可是和大家息息相關,都是人民羣衆喜聞樂見的節目,深受廣大觀衆的歡迎和喜愛。”
“司馬先生”那個小頭目可不敢得罪眼前的這位大神,也沒敢問他是什麼節目的主持人;剛纔還問候過他的老孃,萬一這位大神記仇,他在什麼節目上,一咧咧,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陪着小心地說:“你說,你是舉報人?”
“是,我舉報他”說着一指文西,一字一頓地說道:“嫖娼!敗壞社會風氣。”
“可是”小頭目環顧了一下四周,有些爲難地說:“嫖娼這個事,和其他案件有些不太一樣,他必須得有同夥,一個人…他沒法嫖呀…你說是不是...抓賊見髒,抓姦…他必須見雙…要不…”
說着,小頭目趴在司馬莮的耳朵邊,小聲說道:“你要是非要舉報他,也不是不行,你得安排一個女的……”然後,給了司馬莮一個‘你懂的’眼神。
司馬莮用眼角瞟了一眼那幾個老妓,說:“那不是有現成的麼?”
小頭目說:“她們是妓,但也要她們配合纔行。想要她們改口,除非…”
司馬莮當然知道,這個‘除非’的意思,咬牙說道:“要…要多少?”
小頭目微微一笑,道:“這個…得跟她們商量,畢竟要她們自願纔行,你說是吧。”
“嗯~~”司馬莮遲疑片刻,“好吧,你去跟她們商量商量,只要把這個小子抓起來就行。”
“哎,司馬先生,你是不是糊塗了”小頭目有些不高興,說道:“怎麼會是我,是你纔對,你是舉報人,我們是執法者。你連證據都沒有,難不成是你在構陷不成?”
………
就在司馬莮跟那個小小頭目嘀嘀咕咕的時候,文西也沒閒着,他偷偷來到了那個老妓面前,低聲說道:“姐姐,想不想轉正當官妓呀?”
文西說:“好,有姐姐這句話就行。你剛纔說你還差多少個‘德藝雙馨’?”
老妓說:“還差214,對,就是214個‘德藝雙馨’,這個數我可是天天數,不會錯!”
“好咧,等一會你看我眼色”文西詭異地一笑,道:“今天,弟弟我就讓姐姐夢想成真。”
老妓大喜,道:“真的?!那你可就是姐姐我的大恩人了,你說,我怎麼配合?”
………
兩夥人,衙役和司馬莮算是一夥吧,文西和幾個老妓暫時也算作一夥;都各自在忙着算計,都想從中得到什麼好處,或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這兩夥人都沒想到,還有一夥人,卻在背後氣的跳腳,這夥人是誰?當然就是最大的利益算計者,夢想將未來的總督當做傀儡的族長大人。
“豬,蠢豬!!”聽完金竹先生的彙報,族長氣的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大發雷霆。
站在一旁的金竹,小聲地說道:“族長,他要嫖,就讓他嫖唄,又不是什麼大事。”
“你也是豬,你也是蠢豬!!”正無處發泄的族長,指着金竹的鼻子大罵,連平時很少用的粗話都噴薄而出,可見他的憤怒到了什麼地步,“你懂個屁,不信你看,這件事馬上就會弄得全域皆知。”
金竹有些不服氣,道:“知道就知道唄,這樣豈不更好控制?”
“控制?怎麼控制?用他嫖娼,抓他的痛腳?那個影子真是他媽的廢物,怎麼就沒把你敲死!”
“族長……”金竹的脖子一縮,也不再敢頂嘴了,金箍棒敲在腦袋上,他可是知道,後果是什麼。
族長說道:“這件事必須馬上給我解決,記住,接班人不能有污點,他的代理人同樣不能有污點,最少,在他接位之前不能有!
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我就把那幾個老妓,送到你的牀上!”
“是是是,我這就去處理…”金竹嚇得差點左腳踩到右腳背上,如果這幾個老妓出現在他的牀上,估計以後對‘女人’二字都會過敏,一想到可能出現的畫面,金竹不禁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話還沒說完,就匆匆忙忙地走了出去。
畫面再轉回現場,只見司馬莮正在鼓動着腮幫子,用他那引以爲傲的舌頭,正在眉飛色舞的試圖說服那幾個老妓。
而那個衙役頭目呢,則站在一邊,雙手抱肩,笑眯眯地看着,反正上面說了,都聽這個叫司馬莮的,他說誰嫖娼,就是誰嫖娼。
只要這幾個老妓一鬆口,人證、物證就齊活了,自己也就可以收工了。
反正,抓嫖娼也不是什麼大活、重案,抓回去假裝審問一番,交點罰款就可以走人。
一個小跟班,見上司閒着沒事,便湊過來,沒話找話,說:“頭兒,你說,這個叫司馬莮的,是不是有病。一個大主持人,也去幹這個髒活,他窮瘋了?”
“狗屁的主持人,我剛纔問了,就他媽的是個網紅,想出名想瘋啦,逮誰噴誰。
他算好的了,有的網紅,爲了出名,專門露半個腚眼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