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外間就是自己平時的休息室,工作之餘,自己在這裏喫喫喝喝的,酒菜什麼的倒都不缺。
傑克如同旋風一般把桌子用各種食物堆滿,喫的、喝的一應俱全。還細心地那每一份食物用餐具攪和一下,給人感覺他們已經吃了很久了;
劉暢大聲笑起來,接着說道:“不要嘲弄我,孩子。孔子可是說過‘割不正不食’,我可是有皇家血統的人,嚴重地遵循禮教,你這樣把所有的膳食都攪和亂了,還讓我怎麼進食。瞅瞅你把這些膳食攪和得亂七八糟,跟豬槽子差不多。”
傑克看着桌面,懊喪地搖了搖頭。“師祖,我親愛的師祖,求求你,將就一下;哦,對了,酒,還有酒!”說着麻利地抓起酒瓶,也不管劉暢願意不願意,就倒滿一大杯,然後放到劉暢的面前,爲了逼真,把自己的那一杯,一口喝了一半。還有意地剔除幾根骨頭,放在手邊的渣盤裏。
劉暢平靜地看着手忙腳亂,卻行雲流水般地把這些事都做的有條不紊的傑克:“有了媳婦”劉暢說,“真的就這麼可怕麼?”
“你能肯定,當你面臨我們的未來的祖母來說,也能像現在這樣鎮定嗎?”傑克嘴裏塞滿滷肉,含混不清地問道。
“切!,我會怕她。。。”劉暢說道。
傑克往嘴裏倒了一大勺粥,用詢問的目光看着劉暢。女人可是一肚子民間智慧,自從她們被‘解放’以來,她們將一切不可理喻當成自己的本命法寶,她一眼就可以看出了你用心隱藏的各種祕密。
“她會認爲我們害怕她嗎?”劉暢接着問道。
“應該不會。”傑克說道,“記住,一旦心中有了祕密,我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裝瘋賣傻,酒話是最好的工具,你可以把真話當酒話說出來,也可以把酒話當真話。因爲,不管是真話還是酒話,她們都會相信,也可能都不信。”傑克自豪地向自己的師祖傳授如何與老婆和平共處的心得。
“真的?”劉暢問道。
“當然是真的,屢試不爽。酒話麼---過後不認!”傑克簡短地回答道,然後轉身離去。
不一會,傑克就帶着如茵回來了。
如茵的神色有些落寞,一聲不吭地在一個角落找個地方坐下來,劉暢當然知道原因----被刻意隱藏起來的東西,她如何能夠找到。
傑克和劉暢交換了一下眼色,分享着某種祕密,然後伏下身去,各顧各地快速地享受着各自的美食。
“這讓她很煩心。”劉暢終於忍不住,把身子向傑克的身邊靠了靠,低聲說道。
“換了誰都會很煩心的。”傑克短促地笑了笑,“可能還不僅僅是這些。”
“她不會真的猜到吧?”
“誰知道呢,也不能心存僥倖。她肯定會猜到,而且還十分的準確。”傑克說道。
“真的?……有這麼神奇麼?”
“你知道,我們也可能是錯的。”傑克噓了一口氣,接着說,“但是我不會有錯。合理的想象和可怕的體驗使她們出生前就擁有敏感的第六感覺,那就是直覺。因爲,又有誰能知道,即使她們在邏輯方面有天生的缺陷,但是,他們僅憑直覺,就能把事情的真相猜得八九不離十。”
“但願是我們的祖先在天之靈保佑我們。讓今天她反應遲鈍,但願她忘記了今天的事。”傑克說。
話語剛落,就聽到如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們倆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如茵的話如同黃鐘大呂,震得劉暢的腦瓜子嗡嗡的。
“你你你。。。我說話了麼?”劉暢猛地擡頭,正好跟如茵來個面對面,看着如茵那似笑非笑的臉,至少劉暢感覺那張臉非常的有內涵。
“我不知道。”傑克把腦袋搖的向撥浪鼓,“可能我們的父母中還有一位活在人世,也可能只是因爲我們還年輕,還算堅強。也許當我們變老了,變得更加憤世嫉俗的時候……我們必須小心謹慎地與這位將來的祖師母相處。”傑克說道。
“你不會真的認爲。。。。”劉暢猛然想起傑克剛纔的話,這小子已經開始裝醉,胡說八道了,自己也趕緊裝糊塗,“我剛纔說什麼來着?我怎麼想不起來。這個丫頭把我的思路給打斷了。”
“對這件事我不做判斷,”傑克好像才發現如茵,他似乎忘了是他把如茵帶進來的,“親愛的。。。。你什麼時候來的?”
劉暢也使勁搖搖頭,“我相信這些關於第六感官的無稽之談!”劉暢說,“願意相信什麼,你就相信什麼吧。還真是靈魂攻擊,直接命中要害。”
“你認爲這是因爲我們還沒敢嘗試這心靈暴擊,而有人卻已經試過了。”傑克說。
“這正是我的想法。我也想看看她到底有沒有超感覺。”
“她來了。”傑克用眼神傳達他想表達的意思。
如茵的眼光停在傑克的臉上,傑克朝她點了點頭眼神有些迷茫,說道:“是師祖非要我陪他喝一杯,親愛的,你是知道的,我很少喝酒。”傑克毫不猶豫地就把劉暢給出賣了,語氣相當的平靜,以至於就連劉暢都相信他說的話。
“你看,我親愛的”傑克說道,“我今天特地爲迎接他老人家做好了準備。”
她分別看了看這兩個人,再看看一桌子豐盛的菜餚,然後說道:“看緊你們的嘴巴,兩個都是!”如茵似乎忘記了輩分,即使面對劉暢----這個祖師爺,也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將自己的烏黑的頭髮攏在腦後,紮成兩個金色的髮圈。她鴨蛋形的臉上眉頭緊皺,嘴部周圍的肌肉繃得緊緊的,就像一個夫子倆個不聽話的學童。
“我已經警告過你們今天應該怎樣表現,”如茵說道,“你們和我一樣,都知道這其中的原因。”
“我們知道你的原因,但是你可能不知道我們的。”劉暢說道。
“你!”如茵生氣地喝道。
傑克盯着他的如茵,說:“和平常一樣,我們今天也不會裝成只會傻笑的嬰兒。”
“沒有人讓你們傻笑。”如茵說道,“但是我認爲,如果要是讓我知道了你們把毛豆藏了起來,你們的言行欺騙了我,那麼此舉是不明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