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光着腳,關王法什麼事?!”
“怎麼沒關係,看你們一個個的打扮得溜光水滑的,我光着腳,也有礙觀瞻不是。”
“你就是想弄雙鞋子穿唄,看被你說得多麼罪大惡極似的。就是。。。”少年沒來由的臉色泛紅,還不動聲色地把自己的腳往裏收了一下。
“小氣樣”文西說,“我出錢,出錢買還不行麼?”
少年問道:“你。。。。多大的腳?”
文西搖頭:“我也不知道。”
“你自己穿多大的鞋,你不知道?”
“我說我穿38號的,你信麼?”
“38號!”圖利斯驚詫地說,“大象也穿不了這麼大的號碼吧?”
“這不結了,我們家鄉的號碼和你們的不一樣。。。我得試了才知道。你穿多大的鞋?”文西看了一眼圖利斯的腳下,雖然他把腳收了回去,不過還是能看見。
“我。。。二號。。。”
“要不,把你的鞋借我試一試?”
“不!不行!!”少年大驚,起身就後退幾步,生怕自己的鞋子被這個光腳先生給搶了去。
“那麼小氣,又不要你的。。”文西撇嘴說。
“反正。。。。我怕你有腳氣。。。反正不行!”
不管怎麼樣,文西在圖利斯的幫助下,還是弄到了一雙鞋,倒不是木屐,而是一雙自適應的旅遊鞋,號數是3+。也認識了剛纔的那位老者----南宮美人,是少年的父親,而少年的名字是軒轅軒轅武松。
“噗呲”一聲,文西實在是忍不住,趕緊用手把自己的嘴緊緊捂住,這時候要是放聲大笑,實在是不禮貌!
五十出頭,中等個子,高高的鼻鼻樑,臉上爬了一些皺紋,頭上也長了幾絲白髮。臉上總是帶着慈祥的微笑,也算是和藹可親,但是,怎麼看都和‘美人’二字掛不上邊。
“你笑什麼?”父子倆都不解地看着他。
“我。。。沒笑。。。”文西竭盡全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只是‘噗呲’‘噗呲’的喘氣聲,實在是控制不住。
“你笑了!”少年有些不高興。
“哦,剛纔想起了一些好笑的事。。。。”
“真的?”
“真的,我真沒笑,我受過專門訓練,不論遇到多好笑的事都不會笑。。。。除非忍不住。。。”
“那你說說,什麼好笑的事,讓你笑成這樣?”
“我。。。做夢娶媳婦了。。。”
“你入贅。。。不對。。。你娶媳婦了?!”
“我娶媳婦,你那麼激動幹嘛!我說了,是做夢,做夢!你知道什麼是做夢吧。”
“做夢?!”少年就像看見一隻長者九根尾巴的狐狸,充滿了好奇,“你會做夢?你不知道擅自做夢是會被扣分的麼?”
“你。。。沒毛病吧”看着面容俊俏的圖利斯,一臉正經,不像是在開玩笑,文西覺得匪夷所思,做個夢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你沒做過夢麼?”更過分的是,“做夢還會被扣分?扣什麼分?”
“好好好,我一個一個地問,”文西立馬來了興趣,問道,“第一個,你能控制。。。你睡覺從來沒有做過夢?”要是能控制夢境,那該多好,果真如此,自己一定每天睡覺前都選擇一個美夢,那該多好。
“這個。。。。。很早的時候。。。。好像做過。。。。。記得。。。”說到這,圖利斯臉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有一次做夢。。。。找廁所。。。到處找。。。到處找,就是找不到。。。最後找到了。。。”
不待圖利斯說完,文西大笑着接話:“哈哈哈,你尿牀了!”
圖利斯大驚:“你。。。你怎麼知道?”
“這有什麼稀奇的,我還夢過抱着一個女人。。。”文西回憶着甜蜜的夢境,“那個女人也不知道是誰,好像是熟人,好像又不認識。。。。我就那麼緊緊地抱着。。。一個冷戰。。。呵呵呵,我夢遺了!”
“不要臉!”少年雙腳下意識地微微收攏,身體也做出前傾狀態,做出逃離的之態,想要遠離這個無恥之人,沒想到,接下來文西的話更是超出他的想象:
“這有什麼不要臉的,我還高舉着內褲跟同寢室的同學炫耀呢,他們羨慕的緊!”
“下流!”圖利斯猛地站了起來,覺得還是趕緊離開纔是正確的選擇,說不定這個下流坯還會說出什麼虎狼之詞。
“你這麼大反應幹嘛?”文西仔細地上下打量着他,神祕地一笑,“你不會。。。還是一隻童子吧?”
少年站了起來,卻沒有離開,只是用鄙視的語氣對文西說,“你這是惡意做夢,會影響身體發育的。”眼睛裏充滿了憐憫,就像看一個需要救贖的有罪的人。
文西道:“這可是美夢。。。。”
少年義正詞嚴地說:“美夢你個頭!這是夢奸,”接着,加重了語氣,“凡不經過做夢機器,沒經過審查,擅自做夢都是違法的。”
“做夢機器是什麼東西?還有這玩意?”
“做夢機器就是---你想做什麼夢,先預設好,通過審查後,你纔可以做。你以爲呢,你想做什麼夢就做什麼夢,還不亂套了?萬一你做夢全是負能量,你對得起生你養你你的父母,對得起培養你成才的老師,對得起對你友愛有加的兄弟姐妹,對得起。。。。”
“停!停停停!”文西趕緊捂住圖利斯的嘴,好傢伙,再說下去,我做個夢都對不起這顆星球,對不起銀河系,對不起整個宇宙了,“做個夢而已,至於把我千刀萬剮,五馬分屍麼!我就不信,你從來不做夢!從來沒有夢想。那你說說,你都選擇做什麼樣的夢!”
“我麼”圖利斯說,“當然選擇。。。。”想了片刻,好像沒有什麼炫耀的夢可以分享,只好說,“所有的夢我都做膩了,選擇黑屏!”略微停頓一下,纔想起來什麼,“啊,對了,同一個夢想!”見文西疑惑地看着自己,顯然沒明白,便解釋道,“就是每個人都必須做的同樣的夢。。。不管你願意不願意,都必須做的夢!”
“兄弟,你聽我的,咱以後不瞎做夢了,好不?”看着聽得發呆的文西,圖利斯苦口婆心地補充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