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成傻女後,她被團寵了 >第21章又來一個
    三郎小妹負責把錢分類,銅板十個一小摞,百個一大摞,千個一串,蘇清玥和蘇大哥一個負責算賬一個負責記賬,合作起來相得益彰。

    一盞茶的功夫後,蘇老爹跑進來看着滿滿一桌白花花的銀子兩眼發出綠光,激動地問:“怎麼樣,掙了多少?”

    蘇大哥低頭看了眼賬目,又看了眼蘇清玥,嘴角含笑道:“毛掙五百六十多兩,淨掙四百八十多兩。”

    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在路過的鐘鳴。

    誰能想到,一個簡單的小喫店居然能在一天之內賣出這麼多的錢?相比之下,之前每天的一百多兩委實不大多。

    鐘鳴內心哀嚎,他一個月才五十兩的月銀,自己還特別大方地“救濟”蘇姐姐,眼下一聽到這個令人震驚的數字,心臟疼得差點沒背過氣去。

    早知道蘇清玥這麼能掙錢,他就不那麼豪了!

    鐘鳴在蘇家堂而皇之地住下了,因爲沒找到家教先生,蘇小妹只能每日乖乖去學堂上課,鐘鳴來回接送了三日,蘇清玥也四下打聽了三日,最終一無所獲。

    這日,充當車伕的鐘鳴送完三個孩子便照往常一樣來到蘇氏雞柳幫忙,剛一跨進後院裏,就見蘇清玥正託着下巴兩眼望天地嗑瓜子。

    “來了。”

    蘇清玥悶悶地打招呼,擡了一下眼皮繼續嗑瓜子,哀愁着一張讓人看了就泄氣的苦瓜臉。

    鐘鳴扯出一抹笑,一邊掀袍坐下一邊打趣道:“蘇姐姐這兩日惆悵滿面,可是有什麼心事?你若信弟弟就說來聽聽,或許弟弟能幫上一點忙也不一定呢!”

    話落,蘇清玥嗑瓜子的動作突然停下,明亮的眸子幾經流轉在鐘鳴臉上,由懷疑到困惑,再由困惑到嫌棄,最後無可奈何的失意一笑,驚得鐘鳴頓時心肝一冷,有種不好的預感席捲而來。

    蘇清玥露出勉強的姨媽笑,“鍾老弟你老實回答我,你家那個面具男公子,琴棋書畫裏會幾樣?”

    鐘鳴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

    第二日下午,鐘鳴帶着明燁來到蘇氏雞柳,二人剛坐下,蘇清玥就從外面已經採購回來,一身腥味兒的衣衫上還沾着兩根雞毛,看見明燁也沒來得及換洗便朝這邊走來。

    入眼的是位風度翩翩的白衣男子,身子修長高挑,戴着一張面具遮住半張臉,一根青色絲帶簡單束縛發間,半隱半明的葡萄架下,既有文人墨客的氣質也有行走江湖的灑脫,更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

    蘇清玥怔愣兩秒,突然有種想拿掉他面具一睹芳容的衝動。

    她攏了攏額前的碎髮,微笑道:“華公子來了。”

    姓華名月,這是鐘鳴昨日當着蘇清玥的面兒臨時給取的名字,雖然有點兒娘氣,事後明燁也只能咬牙接受。

    “嗯,來了。”明燁淡淡道,語氣平淡無味,讓人聽不出絲毫情緒來,可後腦勺卻隱隱作痛。

    蘇清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奈何有事求人,只能忍下拳頭上的怒火一屁股坐下,抓了把瓜子磕起來,一邊喫一邊扯着嘴角保持微笑道:“既然公子來了,就說明對鍾老弟說的事情已經知曉並同意,所以華公子若有什麼要求可當場提出來,大家一起商討商討,時候若無分歧了便可籤勞務合同。”

    鐘鳴撇着嘴,“他沒什麼要求,包喫包住就行。”

    “多嘴!”明燁白了他一眼,衝蘇清玥道:“有要求的,工錢只收三成,負責教導先生不做賬房先生。”

    蘇清玥擰眉,想了想覺得也不虧,點頭道:“可以,還有別的嗎?”

    “有的,我要自己一個人一間屋子。”明燁面無表情道。

    他知道蘇家人口衆多房屋有缺,這兩日鐘鳴也是和蘇三郎睡一張牀,那小子無所謂並不代表自己也可以忍受,所以他堅決要一間屬於自己的屋子。

    眼瞧着蘇清玥的臉越來越長,一旁的鐘鳴爲傲嬌表哥狠狠地捏了一把汗,在聽到蘇清玥咬牙吐出“可以”兩個字後,扶着額頭立刻背過身去,將一顆心小心翼翼地塞回肚子裏。

    他是撞了什麼邪,纔會有這麼一個欠抽的表哥?別說是蘇清玥了,早在二十年前他就想抽死這貨了。

    明燁的脣角溢開一抹微笑,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瞧得蘇清玥暗暗咬碎後槽牙。

    忍一時風平浪靜,等簽了合同再弄他不遲!

    明燁簽了合同,是一年的,每月三百文工錢,包喫包住,只負責教導蘇家孩子們各類功課,其他的一律不管。

    蘇清玥微笑着忍了,將店裏的事物安排好,又拿出筆墨賬本給鐘鳴。

    這個朝代的字體類似於小篆,工工整整的,蘇清玥即使用鵝毛筆也寫不出來那種端莊秀氣來,最終只好放棄賣弄由鐘鳴代勞。

    好在鐘鳴也沒什麼怨言,雖然寫得條款不清字跡潦草,但勉強也能讓人看明白,總比蘇清玥這個連毛筆都拿不好的人強多了。

    鐘鳴留下等着接送蘇家老小,蘇清玥則帶着明燁先回家安排住宿問題,合計着一會兒路過菜市場買兩扇羊排和些牛羊肉,外加一系列調料品什麼的,準備晚上回去再整一場燒烤。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蘇清玥一手交錢一手提貨,嬌小的身子穿梭在人羣裏格外靈活,明燁牽着流風跟在後面,隱隱約約能猜到蘇清玥要做什麼也沒多問,安安分分地幫忙搬運東西牽好流風,整個人的身心也跟着舒暢起來,有了一股百姓過日子纔會有的煙火氣。

    昨天晚上鐘鳴回來的時候告訴他教導先生事情的時候,他骨子裏還是很排斥的,可一想到鐘鳴這個不靠譜的傢伙未必能完成任務,再三考慮之下最終還是同意了,二人交換並修改了一些信息,趁着下午客人不多的空擋來尋蘇清玥,所以,明燁這纔有了大搖大擺進入蘇家的機會。

    二人買好所需物品牽着流風一起出了鎮子朝鄉間走去,蘇清玥一躍上馬,坐在馬背上從小布包裏掏出瓜子開始磕起來。

    牽着繮繩的明燁頓時黑了臉,將繩子搭在馬背上,“蘇姑娘,請自己握緊繮繩。”

    蘇清玥笑得眉眼彎彎,“華公子這是生氣了?”

    “沒有。”明燁斬釘截鐵道,心裏那個怒火蹭蹭往外冒。

    說不生氣是假的,男女有別不能同坐一匹馬他能理解,可沒心沒肺的自己坐馬讓他走路就有些天理不容了吧!

    怎麼說他從前在京都哪回出門不是前呼後擁,怎一遇到這個女人不是捱打就是拆家,這回更過分,居然讓他堂堂當朝王爺給牽馬!

    “來點兒?”蘇清玥遞過來一把瓜子問道。

    明燁剮了她一眼甩頭就走,衣袖裏的拳頭握的嘎吱嘎吱響,他是真想把這個女人活埋了!

    看出明燁的怒氣沖天,蘇清玥不由得笑出了豬聲。

    她趕馬追上明燁,悠哉悠哉道:“華公子啊,不是我說你,別的道理我不懂,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個道理我還是很明白的。

    就像我之前山間迷路上趕着給你做飯喫一個道理,你當時若不駁了我的好意,說不準咱倆現在也成了朋友呢!”

    明燁沒理她,腳底生風地繼續走着,輕哼一聲甩過臉去不看蘇清玥。那傲嬌的模樣在蘇清玥看來,就像是個受氣撒嬌的孩子,逗的她咯咯直笑。

    明燁是真不明白,爲什麼自己一對上這個女人,就無計可施呢?連說話反駁的能力都沒有。

    “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明燁青着臉說道。

    蘇清玥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歪頭試探道:“要不華公子你上來坐,我下去給你牽馬?”

    明燁突然停下腳步擡頭,晦暗不明的眸子冷冷地望着蘇清玥,道:“蘇姑娘若還在記恨竹屋的事,在下今日在此向姑娘賠禮道歉,可若姑娘放不下之前的過節,只顧着一味羞辱在下,請恕在下不能容忍。”

    要是換作旁的女子,明燁早就自己上馬走了,可面對蘇清玥,前兩次的教訓還真讓他沒這個膽子。

    明燁一度懷疑,蘇清玥就是他這輩子的剋星。

    聽了明燁的話,蘇清玥也不惱,修長的睫毛輕顫,像撲翅展飛的蝴蝶,帶了幾分調皮和驕傲。

    “可我就是放不下之前的過節,所以纔想着報復華公子啊。”

    明燁咬牙:“很好……”

    天邊的太陽搖搖欲墜,鄉間小路上,女子一身青衣,粗布綰髮騎在馬上淡定悠閒地磕着瓜子,男子一襲白衣,仙氣飄飄拉着臉疾步走在道上,來來往往的百姓見了不禁稱讚誇獎。

    “這女子真有福氣,能嫁得這麼好的丈夫。”

    “就是,多好的相公啊,捨不得娘子受累,寧可自己走路也不想讓娘子累到。”

    “嗐,此等重情重義的男子,恐怕世間少有啊,偏讓這姑娘給遇上了,老孃我咋遇不到呢?”

    聽着各種流言蜚語,蘇清玥和明燁頭一回破天荒的在行爲上達成一致,既不去解釋也懶得搭理,就跟耳旁風似的一聽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