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都是祥瑞酒樓旁邊賣豆腐的大媽告訴蘇清玥的。[space]
依照祥瑞酒樓的規模和價位,三千兩的價格在清水鎮既不算高也不算便宜,蘇清玥將裏裏外外上上下下看了幾回,基本上還算滿意。[space]
上下兩層,加上後院一共佔地三百平左右,二樓七八間包間,一樓公共大廳,後院除了廚房和儲物室外還有四間屋子,對蘇清玥來說剛好夠她的要求。[space]
“我再去別處看看吧!”蘇清玥道,轉身就要離開。[space]
三個月了,好不容易有人上門來詢問,段老闆哪裏肯撒手,追着蘇清玥來到大門前,滿臉堆笑道:“姑娘莫急着走,外面天干氣躁的不如先進來喝杯水,再好好商量商量。”[space]
蘇清玥微微一笑,看着段老闆着急的模樣以及額頭的密汗,也不好拒絕,又見他不是那等狡猾小人,消瘦的面龐帶着一股浩然書生氣,也不反感,便跟着段老闆來到大廳內坐下。[space]
“段老闆,不瞞您說,我眼下資金不足,拿不出三千兩來。”[space]
段老闆慌里慌張地端上來一杯茶水,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沉思片刻,苦笑問:“那姑娘,您現在能拿出多少?”[space]
“一千多兩?”蘇老闆面呈失望之色,重重地嘆息一聲,來到蘇清玥對面坐下,自顧自地倒了被白開水,又輕輕放下。[space]
“太少了,我當初盤下這家酒樓就花了兩千三百多兩,加上裝修等費用,花了近三千兩呢。”[space]
段老闆說的是真話,蘇清玥能看得出來,可同情歸同情,段老闆急需用錢,她也不能趁人之危以低價購買。[space]
眸光轉了幾圈,卻看到櫃檯上放着三幅藥,蘇清玥不禁發問:“段老闆這是病了嗎?”[space]
段老闆木納地搖頭,眼中滿是愧疚之色,低聲道:“是老母親病了。”[space]
三幅藥,繩子系得好好的,看樣子像是新抓的,可正常的中藥都是七副以上爲一個療程,稍微推理一下也知道段老闆眼下生活拮据,居然連給老母親買藥的錢都拿不出。[space]
蘇清玥眼底的同情憐憫一閃而逝,勾了勾脣說道:“其實這家門面地處繁華大道,若是正常營業,除去工錢等成本,一年掙個四五千兩還是不成問題的。”[space]
段老闆苦笑,依舊低頭一言不發。[sp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