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傳說中的鳳殿主 >第八十八章這可能是個人精
    “那是什麼?”

    江行舟葉衡回身看去,只見崖邊憑空出現了一道近乎透明的屏障,光影流動着,兩人對視一眼,心裏掀起驚濤駭浪。

    白落落幾步近前,她從地上撿起一個石子丟過去,葉衡急呼道:“落落師妹!”

    那石子已脫手,可是卻沒有落到崖下,剛一碰到那屏障便彈開了。白落落身子一晃,葉衡上前扶住她。

    幾人誰也沒有把心裏的猜測說出來,白落落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她張了張口,沒說出話來,失魂落魄的站在了前往蒼梧淵的路上。

    “少主”

    “蒼梧淵是不是···”

    江行舟打斷錦書的話,走到崖邊,輕輕伸手摸了摸,隨後縮回手。

    暗罵道:瘋子!真是瘋子!

    天色快黑時,墨懷袖一行人終於回來了,可人人臉上都頹喪的很,人羣后還有人哭泣聲。

    白落落步子邁的沉重,她慢慢走向墨懷袖:“師叔,我,我哥哥呢?”

    墨懷袖紅了眼,說出的話證實了幾人的猜測:“蒼梧淵,封山了”

    封山了,封山了…

    白落落不是沒想過這個猜測,如今得到證實,她反而沒有哭喊,只是那個樣子讓人更心疼了。

    她轉過身子,一步一步往回走,那背影悲涼的險些讓人落下淚來。

    江行舟見葉衡跟了上去,忙詢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封山?”

    這山封了何時才能開啓啊?

    墨懷袖沒有說話,帶着墨塵離去。陸朝陽簡短的敘述了一遍。

    “這麼一句話就把咱們打發了?當時只有九顏一人嗎?他什麼表情?悲不悲痛?”

    司齊一定沒死?要不然怎麼會···

    陸朝陽搖了搖頭:“沒感覺有多悲痛,不過面色也不好看”

    一旁的溫嶠道:“讓大家都休息休息吧,他們估計也都一夜沒睡”

    “朝陽兄,你帶着天玄的師兄妹們先去休息,我帶人去山中摘些果子”

    陸朝陽確實疲憊極了,他也沒推脫,帶着人離去,各派的帶頭人帶着各家的人找地安營駐紮。

    轉瞬原地就只剩下兩人,重明見人都走遠了,這才走到江行舟面前。

    “江少主”

    江行舟擡眸,他沒怎麼和重明說過話,也只是點頭之交。

    “重明兄可是有事?”

    “想請教江少主一些事”

    請教他?

    “何事?”

    “我們雖是嫡系弟子,可對封山一事瞭解的還是甚少,江少主爲玉池宮將來的主人,應該有所瞭解吧?”

    這種機密事,作爲繼任者該是有所瞭解吧?

    江行舟眉一挑,他真是問到點上了,但是,他該怎麼說?

    江行舟的眼睛轉了轉,表情有些糾結,一副要說又很爲難的樣子。

    “江少主若是爲難···”

    “也不是,只是這事事關亭淵兄”

    重明好似舒了一口氣,他一拱手:“那江少主不必說了,重明省得了”

    重明已經走了好遠,江行舟才反應過來,他對走過來的錦書說道:“這可能是個人精”

    錦書失笑,“少主,人家那是七竅玲瓏心”

    錦書一直在原處看着,他家少主心思單純,許多事都愛擺在臉上,不怪別人猜的出。

    “什麼七竅玲瓏心,我都還沒說呢?”

    “少主不是提到亭淵公子了嗎?事關亭淵公子,此處又是蒼梧淵,除了亭淵公子的清譽還能是什麼?”

    江行舟瞳孔猛地放大:“你也知道?”

    錦書翻了個白眼,他家少主就是愛一驚一乍:“以前聽過幾句,隨侍們愛嚼舌根,這一路上,私下又聽過幾句”

    江行舟臉一板,這些隨侍真的是長舌婦,回去得好好管教。

    錦書低聲問:“亭淵公子沒事吧?”

    “司齊中了一劍都沒死,他當然沒事!”

    封山是一般人能封的嗎?那得是門派掌門或者傳人才能封!

    “那少主方纔沒說,也是爲着亭淵公子着想吧?”

    墜崖沒死,卻出不來了,這在外人看來,還不如死了呢?

    江行舟長嘆一口氣:“怎麼和落落師妹說?”

    你哥哥還活着,就是,就是出不來了?江行舟甩了甩頭“我去看看她”

    白落落帳篷中毫無動靜,江行舟一掀簾子鑽進了帳篷中,白落落背對着葉衡坐在地上,低着頭不知在擺弄什麼,江行舟伸頭一看,是一塊玉佩,他記得白亭淵也有一塊的。

    江行舟後退兩步,坐在了葉衡身邊,眼神詢問;“怎麼辦啊?”

    葉衡沉默不語,眼中劃過黯然。

    三人就這不言不語,一直到帳篷裏漆黑一片,泓裏拿了喫食和一盞小燈進來。

    葉衡開口道:“守好外面”

    泓裏神色一斂,點頭退了出去。

    “行舟你也··”

    這是要說了?江行舟忙道:“我知道!葉兄就快說吧!”

    葉衡眉心皺了皺,卻沒再趕他走,可接下來的話,江行舟覺得自己魯莽了,早該出去的好。

    葉衡開口,輕聲喚道:“落落”

    背對着他們的白落落仿若沒有聽到。

    葉衡說得平緩:“三年前亭淵兄一身是傷回到南弦宮,受了那般的折磨,你可見到他性情大變?”

    他沒有,他一如往常,毫無怨恨,依舊如以往一般對待師兄弟。

    “我去看過他,他的傷啊,大多都是自己弄的”

    白落落的手一頓,眼神有了變化,怎麼會?

    “昨日,亭淵兄那一劍是結結實實的刺在司齊的身上,可是當時司齊是要把亭淵兄推回來的”

    是白亭淵不願回來,是白亭淵心甘情願陪他赴死···

    江行舟一愣,驚訝的張了張嘴,這他可不知道啊,這,這什麼情況?難不成白亭淵?

    江行舟心口一跳,原來如此嗎?

    葉衡又說了一遍:“落落,是他不想回來了,這俗世總是流言蜚語,容不得人,亭淵…”

    白落落這才擡起頭,只是沒有轉身,她聲音有些哽咽:“哥哥他···”

    葉衡掃向還在呆愣的江行舟,江行舟立馬回神道:“他沒事!司齊都沒死他一定沒事!”

    葉衡緩緩起身,拉了一把江行舟,兩人出了帳篷。

    “在這守着,別讓人打擾她”

    泓裏低聲道:“是,公子”

    江行舟看了看葉衡的臉色,笑得有些僵,他解釋道:“我不知道你要說的是這個”

    “司齊真的沒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