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書庫內,春意盎然,暖流汩汩。
姬英博花了好幾分鐘,才穿過了重重院落,走到了藏書庫門口。
“凝雨在裏面嗎?”他問道。
“是的,可是”幾個武者守衛見狀,面露爲難之色,道,“回大爺的話,凝雨小姐和一個年輕人在裏面,她進去之前,特地交代過,任何人不得進去。”
“我也不行嗎?”姬英博的眉頭微皺,問道。
“對,凝雨小姐特地強調了,說任何人都不能進去”這幾個守衛也很爲難,“我們怕凝雨小姐事後追究起來”
要是以前,姬英博就進去了,可是,現在,誰知道姬凝雨和林然在裏面做什麼呢?
怎麼進個藏書庫還要如此神神祕祕的?
這藏書庫裏也沒藏有什麼雙-修功法啊。
姬英博準備在門口等幾分鐘,先讓父親拖上一拖。
在會客廳中,徐家父子已經入座,十餘個徐家武者就負手站在他們的身後,一個個表情嚴肅,眼神兇悍。
姬克平見狀,老眼微凜,隨後笑道:“華生啊,咱們多年的兄弟,何必如此,呵呵,快讓大傢伙都入座吧。”
“呵呵,確實。”徐華生聽了,也沒回頭看站在身後的那些保鏢,而是說道:“不過,你不用管他們,他們都站習慣了,就這麼站着便是。”
說話間,他看了看手邊的茶水,沒有去動杯子。
無論是這話語,還是這動作,都是相當不給姬克平面子啊。
後者也笑了笑,抿了一口茶,並未多說什麼。
“凝雨怎麼還不來?我也是有好幾年沒見到她了呢,呵呵。”徐華生乾笑了兩聲,而一旁的徐良凱,則是面無表情,目光微微垂着,看向地面。
“別急,凝雨這丫頭看書一貫比較投入,估計都沒聽到外面的動靜,我已經讓英博去叫她了,應該幾分鐘之後就過來了。”姬克平笑呵呵地說道。
其實,老姬的心此刻也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了。
畢竟,林然雖然是s級,可是,和對面的徐良凱究竟誰更高一籌呢?
那個年輕人不來,姬克平就不敢亂說什麼話,生怕對面徐家一個不高興就擡手把他給當場拍死了。
然而,這時候,姬英博的老婆鄭春英走進了會客廳。
她已經是換了一身衣服了,但是眼睛似乎還紅腫着,走起路來捂着肚子,時不時地咳嗽幾聲,顯得有些虛弱。
“徐伯伯,良凱,你們來了啊。”鄭春英笑着打招呼,只是,這笑容看起來有點勉強,似乎是忍着疼的。
“是啊,春英。”徐華生說道,“你這是怎麼了?”
其實,早在鄭春英還沒嫁進姬家之前,就已經認識徐良凱和徐華生了,鄭家和徐家也算得上是世交了。
看到鄭春英走進來,姬克平的面色陡然一沉。
他剛想開口,卻聽到鄭春英說道:“唉,徐伯伯有所不知,今天家裏來了個陌生男人,我兒子姬俊德本來和姬凝雨說着話,結果那男人揪起我兒子就暴打一頓,我上去拉架,也被他直接踹到了池塘裏!好像是在爲姬凝雨爭風喫醋呢!”
姬克平立刻一拍椅子扶手:“春英,貴客上門,你休得亂講!”
聽了這句話,姬克平的表情開始陰沉了起來,眉頭都深深地皺着:“春英,你這是要”
徐良凱仍舊沒什麼表情,徐華生則是呵呵一笑,打斷了姬克平將要說的話,道:“春英,你是說,今天在這姬家大院裏,有人對你動粗了?這件事情,老姬你不知道嗎?”
姬克平尷尬地笑了笑:“我還真不知道,今天光顧着爲良凱晉升s級而高興了,其他事情都沒理會。”
徐華生轉向了鄭春英,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收起了一些,問道:“春英,打你的那個小子,就是你之前在電話裏跟我說的那個人嗎?”
咔嚓!
聽了這話,姬克平下意識地用力,直接把自己的座椅扶手給捏碎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鄭春英向徐家在通風報信!
如果不是這個兒媳私下裏搗鬼的話,姬家又怎麼會陷入如此被動的境地之內!
“老姬,你激動個什麼勁兒,你兒媳婦受了那麼大委屈,你總得聽她把話說完吧?”徐華生看着那斷了的扶手,又是流露出了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來。
而徐良凱則是已經擡起了頭,看向了鄭春英,眸光之中透出了絲絲縷縷的犀利感覺!
“春英,你接着說。”姬克平只能說道。
此刻,他把鄭春英一巴掌拍死的心都有了。
然而,如果不是當年姬克平強烈要求的話,姬英博也不會和鄭春英結婚,此次老爺子被兒媳婦坑了一把,純粹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鄭春英得意一笑,似乎也不是如先前表現出來的那麼虛弱了,她繼續說道:“那個男人今天是第一次出現在姬家,可就在不久之前,我還看到他看到他和姬凝雨手拉着手,走進了老爺子所在的後院呢。”
說着,鄭春英轉向了滿臉陰沉的姬克平,微笑着說道:“爸,我說的對嗎?”
“一派胡言!”姬克平指着自己的兒媳婦,手指都在顫抖着:“春英,我平時可待你不薄,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嗎?”
鄭春英一臉委屈:“爸,我難道連實話都不能說了嗎?您可一直都教導我們,得做個誠實守信的人啊!”
徐華生沒吭聲,倒是看向老兄弟的眼光裏充滿了玩味之意。
姬克平硬着頭皮,道:“此事說來話長,說來話長”
s級大佬徐良凱終於淡淡地開口了:“伯父,這件事情,我需要一個交代,徐家也需要一個交代。”
說話間,他的氣場開始擴散開來。
當然,這是針對性的氣場壓迫,主要針對的就是對面的姬克平!
姬老爺子的面色陡然一變,呼吸也在這一瞬間變得不通暢了!
“良凱,你你竟敢對我用氣場壓迫?”姬克平又驚又怒。
他這一天之內,竟是接連被人用氣勢壓迫了兩次!
“伯父,壓迫你又如何?真以爲我把你當成長輩了嗎?”徐良凱那棱角分明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語氣仍舊很清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