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地方。”
蘇子舒咬着嘴脣，隨後無奈的抓着頭髮，“煩死了！你個不要臉的混蛋！”
說完，她將甲冑全都脫下，只穿着男士的大褲衩。
封林望着眼前的一幕，半眯眼睛，本能的嚥下口水。
那是如同接近完美的巨大水滴。
封林輕輕摸了下鼻子，她的前，加上池中蓮的後，或許能組合成最符合封林審美的人。
隨後，他用力搖頭，還是耐心治療吧。
“身體各處有不少傷勢，應該是遭受了對方那招萬蛇。”
封林拿出天材地寶說道。
“沒錯。”
蘇子舒閉上眼睛，答應一聲。
封林從腿開始，由下往上，一點點的治療。
從中毒到現在，沒過多久，蘇子舒的傷勢，更容易恢復。
封林來到她身前，手中的銀針都在發抖。
最後又讓她起身，將後背的毒，全都釋放接着塗抹精華。
纏好繃帶，封林終於鬆口氣。
蘇子舒換上新的甲冑，就坐在封林對面。
這次因爲時間倉促，空間並不大。
再加上夜深人靜，雙方都能清楚聽到，對方的呼吸和心跳。
“封林，還是那句話，誰都不能說。”
蘇子舒抱着自己膝蓋，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如果是其他人，她早就動手殺人了。
可偏偏封林這麼做，是救了她的命。
“你欠我一條命，你是不是應該回答我幾個問題？”
封林笑着看向蘇子舒。
“你問一個，我問一個。”
蘇子舒從空間戒指拿出被子，隨意的鋪在地上，她就這麼側躺下去。
“我在另一邊，與兩個陰陽十字軍交過手，我想知道她們現在怎麼樣了。”
封林也來到蘇子舒的被子上，躺了下來，“她們是洛神嫣和古薰。”
蘇子舒看了眼封林，解釋道：“兩人都是隊長，但出身天差地別，洛神嫣進入了絕望試煉。”
“她已經進去了？”封林沉聲問道。
“沒錯，進入絕望試煉後，只能靠她自己，她只有兩條路，死在裏面，或者獨自走出來。”
蘇子舒平淡的說道，“她很強，是個標準的好學生，我覺得她至少有六成把握。”
“太低！”
封林暗自咬牙，但他現在也沒任何辦法，“古薰呢？”
“這是第二個問題，該我問你了。”
蘇子舒看了眼封林，“爲什麼救我？我明明是你敵人，你知道我是陰陽十字軍，顯然柴康攔過你。”
“因爲……”
封林肯定不能說實話，“因爲我幻想着，捨命救你，你可能會喜歡我，做我老婆，這樣我就能和你生大胖小子……”
“閉嘴！混蛋！我就知道你動機不純，你有轉移令牌，肯定想着救不到就逃走！”
蘇子舒給了封林一拳，“呸！做你的春秋大夢！”
“我算是回答了，古薰呢？”封林笑着問道。
“上面給她的重要任務，她失敗了，再加上她家境普通，沒有後臺，此刻管理一片區域的幾個分部。”
蘇子舒搖搖頭，“具體調到哪個區域，我也沒打聽。”
“這個工作怎麼樣？”封林笑着問道。
“基本上廢了，區域每週都要往上面傳遞資料，又忙還沒油水。”
蘇子舒頓了下，“她想要翻身，只有兩個辦法，嫁給有地位的陰陽十字軍，或者申請絕望試煉。”
封林苦笑一聲，這種所謂的人情社會，無論在哪都有。
“該我問你了，地面沒有破碎，你是如何從那麼小的洞，鑽進來的？”
蘇子舒指着上方的小洞問道。
“這是轉移陣法……”
“是神反！對不對？”
蘇子舒雙眸半眯，又指着封林的臉，“剛纔我看到你臉上的黑色圖釘，當年我曾見過，吾現則靜夜那羣暴徒殺害我們的人，他們臉上也有釘子！”
蘇子舒擡起手，上前抓住封林衣領，聲音逐漸顫抖，“他們的老大也會神反！說，你和他什麼關係？”
“你猜錯了，我這是在刺激穴位。”封林慌忙舉起手。
“封林！你問我的問題，我都在實話實說！”
蘇子舒低着頭，眼淚不斷的往下落，抓住封林衣領的手，都在發顫。
封林望着蘇子舒的反應，聲音有些低沉，“你好像很激動。”
“他們殺了我的母親和哥哥！”
蘇子舒哭出聲，抓住封林的手也放下來，她的額頭砸到封林胸膛，“我現在和孤兒沒什麼兩樣，嗚嗚……”
她曾經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哥哥天賦極強。
母親有勇有謀，是她父親最愛的人。
可父母和哥哥死後，別的女人頂替了母親的位置。
剛開始她父親對他還不錯，每隔幾天都會來看她。
但隨時間推移，連續一年都不來。
她實在沒辦法，就主動去找父親。
但對方的態度，也是不冷不熱。
到現在爲止，她已經有五年沒見過父親了。
她恨那幾個人，是吾現則靜夜摧毀了她的一切。
封林看着抽泣的蘇子舒，身體僵住，最終他伸出手，把蘇子舒摟入懷中。
難怪之前，老爹說過，從某種情況下來說，他確實是暴徒。
“封林！你到底是他們什麼人？我不恨你！”
蘇子舒哽咽的問道。
“認識封塵嗎？”封林低聲問道。
“當然。”
“我是他兒子。”
……
蘇子舒震驚的瞪大眼睛，漆黑的地洞，閃爍不同的光芒。
她猛地把封林推開，一巴掌打在封林臉上。
“你……怎麼不躲？”
蘇子舒將手收回，流着眼淚問道。
“我還在考慮躲不躲，你的巴掌就上來了！”
封林冷哼一聲，“關我屁事，你打我幹什麼？”
啪！
說話間，封林也抽了一下，不過打的是蘇子舒身前突出的甲冑。
“你……找死！”
蘇子舒整個撲過去，將封林壓在身下。
“我這個人有素質，打人不打臉。”
封林望着蘇子舒梨花帶雨的俏臉，面無表情道：“一旦拿起武器戰鬥，就別說什麼正義邪惡，從殺人的那一刻開始，每個人都是邪惡的。”
蘇子舒的眼淚，落在封林臉上。
她想起陰陽十字軍所做的事，他們殺別人，別人殺他們，確實不存在所謂的好與壞。
撲通！
她倒下來，砸到封林身上，她的下巴，落在封林的肩膀處。
在封林耳邊低聲哭泣，好不容易找到仇人的後代，可這個人……卻救了她的命。
她進退維谷，不知該怎麼辦。
兩人保持這個動作很久。
終於，封林率先開口：“這個姿勢我也不反對，但能把你的甲冑脫了嗎？壓得有點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