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一品女相:大人別惹我 >第九十章封妻廕子承恩澤
    張彪敲了敲月輕衣的房門,輕聲問道:“玲兒,當麻先生來了。”

    玲兒聽到張彪的聲音,急忙的擦去自己臉上的淚水,開心的說道:“小姐,是先生。”

    慌忙的玲兒起身想要給張彪開門,竟然被凳子絆倒,摔倒的玲兒看了看月輕衣,玲兒眼睛中的淚水又掩不住,“小姐,是玲兒沒用。”

    屋外的張彪先是聽到“咚”的一聲,而後又是聽着玲兒的哭聲夾雜着玲兒的叫聲。

    “怎麼了?玲兒?”依舊是傳出玲兒的哭腔,此時張彪也已經顧不得禮儀,推門而入。

    玲兒啜泣不止的看着張彪,想要說什麼卻因爲哭得噎住了,出不來聲音。

    指了指月輕衣又指了指自己,哭的更加遏制不住,張彪微微一談,讓影韻將牀邊的玲兒扶了起來,坐在了另一邊的椅子上。

    張彪自己又將椅子拿了起來,“讓各位見笑了,玲兒也是最近過於擔心輕衣...”

    當麻擺了擺手,“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公子不用介懷,我們行醫本就是健康所繫,性命相托。”

    張彪給當麻作揖說道:“先謝過前輩了。”

    當麻點了點頭,在張彪的讓位後,坐在了月輕衣的牀旁。將手搭在月輕衣的手臂上邊,眉頭緊皺。

    而後鬆開手,衆人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一絲別樣的感覺,玲兒攥緊拳頭,等待着當麻說話。

    “前輩...這...”

    當麻沒有理會張彪的言語,又將手指搭在月輕衣的手腕上,面容之上浮現着一種難以置信。

    “師父,月輕衣姑娘她...”

    張莉看着當麻的神情也是着急,終究也問了出來。

    “不要慌,別急。”

    然後衆人便看到當麻臉上的笑意愈來愈甚,“不錯,不錯。”

    張彪又擔心的問道:“前輩,她...”

    “這也難怪我徒兒對此束手無策,若是放在之前,我也對這病毫無辦法啊...”

    “哦?這麼說前輩能醫治好她?”

    當麻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依舊,彷彿如獲至寶一般。

    “這遇到老夫,算是這姑娘命不該絕啊,若是再晚幾天,就有些棘手了啊。”

    玲兒全然不顧自己腳尖踢到椅子的疼痛,跌撞跪倒在當麻的面前,“求前輩救我家小姐,求前輩救我家小姐。”

    玲兒一邊叩首一邊嘴中說道:“只要能救我家小姐,就算我讓我當牛做馬也會報答前輩的大恩!”

    當麻扶住玲兒,說道:“這本就是我們大夫的職責,姑娘你大不可這樣。再說,這也是老夫第一次見到這種病情啊,也算是不枉此生啊。”

    張彪示意影韻讓她先帶着玲兒出去休息一下,然後對着當麻十分感謝的說道:“前輩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

    當麻說道:“你和這位姑娘是親戚?”

    “不是。”

    “那,是你的中意之人?”

    “也不是。”

    當麻點了點頭,“這還真的只是你的下人?”

    “也不算是。”

    當麻露出一個你懂的表情,笑道:“瞭解,瞭解。”

    張彪慌忙解釋道:“前輩誤會了,這位姑娘是毅王殿下就下來的人,所以晚輩可不敢讓他有什麼閃失。”

    “竟然還有這種事情?”當麻一撫鬍子說道:“算了,老夫也不是什麼喜好八卦的人,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我實在是看不懂。”

    “等下我出張藥方,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好,不過...”

    “不過什麼?前輩直說無妨。”

    “不過這些藥材嘛,就需要你出血一下了。”

    張彪舒了一口氣,“好說,前輩只管開藥方,剩下的交給晚輩就好。”

    “恩,你們這些有錢人真是好啊。”

    “都是承蒙祖輩蔭澤後世而已,讓前輩看笑話了。”

    “祖輩在外打拼,就是爲了博得個封妻廕子,也不枉一個青史留名。”當麻笑了笑不以爲意,“不過啊,當你們有錢人真好啊。”

    當麻感慨完,接過張莉遞上的毛筆,在小七準備好的宣紙上,一一寫下需要的藥材,提起寫好的藥方,放到面前吹了吹,加速墨跡乾的速度。

    先是遞給張彪,說道:“小友不妨先看看?”

    張彪接過來也沒有看藥方,淡淡的說道:“晚輩請前輩過來治病,當然是信得過前輩的,至於銀兩什麼的...”

    張彪看了看四周沒有下人在,一時犯了難。

    張莉笑了笑,說道:“若是先生信得過小女子的丫鬟千芷,不妨就讓她代勞如何,趕巧,她呀,知道京中任意藥材鋪,也和他們的掌櫃的比較熟悉。”

    “若是這樣,真就麻煩大小姐了。”

    “不客氣,這也是我們該做的事情。”

    張彪說完帶着千芷走出房門,現在這個家的銀兩都在玲兒手裏,所以他還要去玲兒那裏拿些銀票,供千芷使用。

    玲兒聽到張彪說當麻給月輕衣配了藥方,激動之餘便要和千芷一同前去,執拗的要記下花費的數目,待到以後再還給張彪。

    張彪瞅了瞅藥方,輕咦一聲。

    “先生可有不妥?”

    “沒有沒有。”

    張彪將藥方交給了千芷,然後讓玲兒數了一疊銀票,這藥方中的藥都是一些珍品,雖然說不上奇貨可居,但是想要籌齊,還是要花大價錢的,至於用途嗎?

    張彪笑了笑,“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小七貼心的爲月輕衣整理着牀被,將月輕衣的胳膊重新放入棉被之中,“糟老頭子,你的藥方靠譜不?”

    “你這個小妮子,竟然質疑我這位當代醫聖?我告訴你,這病四海八荒之內,只有我可以醫治。”

    “你就吹吧,肯定是別人告訴你怎麼醫治的。”

    “呵,還真被你猜對了,只不過啊,那位人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以你的醫術竟然不能再讓他活個幾年?”

    “你這孩子,說話每個把門的,小心禍從口出。”

    “不是逝世了啊,那難不成成仙了?”

    當麻沒有回答小七的話,張莉可以從當麻的眼神中看到一絲竊喜。

    於是張莉問道:“師父,難不成這病有什麼玄機?”

    當麻擺了擺手,“徒兒你就不要亂猜了,待爲師習得其中道理再交由你這病爲何?這病該怎麼治。”

    “徒兒,謹遵師命。”

    當麻負手而立於牀榻之前,毫無避諱的盯着躺於牀上的月輕衣,滿是欣喜。

    小七一把將牀榻上的牀簾摘下,“呸,糟老頭子。”

    當麻一愣,然後哈哈大笑,拄着柺杖走出了這間屋子。

    小七對着張莉說:“今天這個糟老頭子好奇怪。”

    張莉已獲的看着小七,說道:“嗯?”

    “算了算了,可能是許久不見面,是我多心了。”

    張莉笑了笑,輕輕點了點小七的額頭,說她近來休息不好,回去爲她開幾副安神的藥物,省的她現在疑神疑鬼。

    而後說道:“我們也出去吧,讓輕衣姑娘就在這裏好生休息吧。”

    小七應道:“好。”

    正好小七也有些擔心柳雲華,雖然柳雲華在她面前表現的柔弱怯懦,弱不禁風的楚楚可人,但是外在的狠辣,還是極爲可怕。

    柳雲華沒有和他們幾個人湊熱鬧去看一個病秧子,骨子裏那種越國以武爲尊的血性,讓她難以接受除了小七以外的弱者。

    所以在庭前與他們分道揚鑣,獨自留在了前庭,這裏的下人都是一些熟面孔,柳雲華也不用擺出一副高人的樣子,隨意的使喚着她們,爲自己搬桌移凳端點心。

    下人們都害怕着這位魔女,事情做的盡善盡美,生怕惹這位姑奶奶不開心,一時間,這些人都快忘記這已經不是在張彪的院子中,而是在毅王府的錯覺。

    伴隨着一個車輪壓過的聲音,柳雲華如臨大敵,直接一個翻身坐起,緊緊地盯着走廊來人。

    柳雲華指着來者,向着丫鬟問道:“她是誰?”

    下人們慌張的望着童謠,有一位惹不起的姑奶奶,已經夠讓他們受得了,這時,竟然又來了一個。

    童謠似乎也注意到了柳雲華,好像是讓身後的丫鬟停住了腳步,也在遠遠的打量着這邊,思索着對方是誰。

    衆僕人有些怨毒的瞥着推童謠過來的那個丫鬟,想要將她生吞活剝,好端端的把童謠小姐從後邊推到前院幹什麼?這不是純屬找事嘛。

    “你們倒是說話啊,她是誰?”

    柳雲華有些不耐煩,催促着身邊的這幾個僕人。

    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看來今天他們的命運只能交給上天抉擇了,但願這兩位姑奶奶相見恨晚,一下子成爲好友。

    這些只能是他們的美好願景,瞅着柳雲華臉上的敵意,顯然昭示着今天不得善了。

    有一個下人悽苦的回答道:“回柳姑娘的話,那位便是這個院子的話事人,童謠小姐。”

    “哦?話事人?這不是那位先生的宅院嗎。”

    “這...”

    下人腦中快速的思索着該要如何應對,又該如何解釋。好巧不巧,童謠似乎也對柳雲華有了興趣,重新的讓侍女向着這邊推了過來。

    隨着童謠越來越近,下人們心一沉,暗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