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半天多了,並沒有發生什麼自己想到的事情,至於這家客棧的掌櫃,她還沒有見到,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可惜,柳雲華是女子,還是一個小女子。
至於古大姐也沒有再來過這件臥房,也許是長途跋涉的休息,或者是重回故里要帶着秀秀小姑娘一起逛街。
自己的房間中滿滿的都是隔壁莫成弘的讀書聲嗎,也不知道這個客棧的客人怎麼想的,爲什麼不來揍這個傢伙?
柳雲華也想過動手,但是想了想自己是不是太過分,若這個人真的是進京趕考的人,那麼她會不會斷了人家的前程。
傍晚,隔壁屋子終於不在念書,柳雲華笑了笑,機會來了,於是,走去房門,敲着隔壁的們說道:“書生,你煩死我了!”
於是可憐的莫成弘又被柳雲華狠狠的胖揍!
但是這傢伙倒是學聰明瞭,在被打的前一瞬,就跑出了房門,只是蹩腳的三腳貓功夫也不敢用,用着常人的跑步狀態,就想要從柳雲華的手中跑出,難上加難。
走完莫成弘,柳雲華拍着手從房門中走出來,莫成弘的慘叫聲已經引來了房客們的開門觀看。
柳雲華說道:“看什麼看。沒見過打人?”
這些人有的是也是要進京趕考的書生說道:“大膽女子,竟然這樣侮辱讀書人,你罪不容誅!”
柳雲華冷眼看出,是個同樣穿着不算太好的人,看來和莫成弘倒是有的一比,畢竟都是這樣的窮苦人家。
那個書生被柳雲華這麼一看,也是失去了剛纔的氣焰,畢竟他也只是個窮酸舉人。
柳雲華還想說什麼,這時一個精壯的漢子出來說道:“姑娘,雖然你武功了得,但是也不要這麼的惹是生非啊。”
柳雲華笑了笑說道:“哦?今天這是有人要做出頭鳥了?”
莫成弘從屋中鑽了出來,但是沒有什麼外傷,看起來還是活蹦亂跳的,連忙說道:“各位大爺我不要緊的,給各位添麻煩了!”
那個先前爲莫成弘說話的讀書人說道:“兄臺,你可是我們成國的讀書人,豈能是怕了這些個女子?”
莫成弘苦笑道:“沒有沒有。我只是有些骨頭痠痛,讓這位姑娘過來給我按摩一下,並沒有其他的事情。”
那個大漢和讀書人都打量着莫成弘,但是看見沒有什麼事情,於是也就哀嘆一聲回了屋中,至於其他的看客們都是湊熱鬧的,現在沒有了熱鬧,自然也就沒有他們的什麼事情。
莫成弘對着柳雲華說道:“姑娘,看在我爲你說了這麼多好話的面子上,你就不要再打我了好不好?”
柳雲華眯着眼看着莫成弘,說道:“憑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在成國,當衆毆打讀書人,那可是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情,一切都取決於這位讀書人的主觀意見。
若是這個讀書人想要嚴懲,那麼打他的人,極大可能要被大刑伺候。
這就是成國讀書人的面子,況且莫成弘還是舉人,這麼年輕的舉人,放在什麼地方都是不可多得的讀書苗子。
當然這些柳雲華可是不知道,莫成弘驚訝的問道:“莫非姑娘你不知道其中的道理?”
“什麼道理。”
莫成弘將柳雲華拉進自己的屋中,關上房門,稍微押了一個縫,觀看是不是有人在偷看。確定沒有人看向這邊,這才徹底的將房門合上。
莫成弘只能是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將這些事情說與了柳雲華。
柳雲華一副上當受騙的模樣對着莫成弘說道:“你以爲你隨便說說,我就會相信?”
莫成弘攤手將說道:“姑娘可以去試試?之所以我是沒有說,是因爲那個太守大人可能真的會對我不利,我不想惹來禍事,再加上姑娘就我一命,我也不能恩將仇報。”
柳雲華打量着這個讀書人說道:“恩將仇報?就是捱打?你倒是反抗啊?”
莫成弘說道:“君子動口不動手,我乃聖人君子怎麼會和姑娘動手。”
柳雲華搖了搖頭說道:“我看是你打不過我吧?”
“若是你能打得過我,你也不會這麼的忍氣吞聲。”柳雲華頓了頓說道“這倒是讓我想到了一個好玩的,如果你又能將不想聽你道理的人打服,然後再給人講道理,這樣子是不是會更好一些?”
是更好一些,但是不是所有的讀書人都是即會武功,還能是又讀好書。
柳雲華懶得在聽這些事情,從剛纔的那幾個人的反應中,已經可以猜到了一些端倪,看來自己要換個方法來對付這個書生。
之前的那個書生這時走出了房門,來到了莫成弘房門前,輕輕叩門說道:“兄臺,現在方便嗎?”
莫成弘將門打開,就看到了先前的那個書生,這時看着自己的屋子,見到沒有人說道:“兄臺可否借一步說話?我想要向兄臺請教一些讀書上的問題。”
莫成弘看了一眼窗戶然後說道:“這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沒有什麼不好的,你我都是讀書人,讀書人之間哪有那麼多的繁文縟節。”
從這個書生的不知道說什麼的話語中就知道了他現在的緊張,他一邊說,一邊看着隔壁房間的房門,深怕從隔壁房間鑽出一個人,一個剛剛毆打莫成弘的女人。
莫成弘說道:“這,好吧。”
於是莫成弘跟着這個書生來到了他的房間,書生姓賈,名偉東,是這崇明人士。
“崇明?不是在越國的入侵中被....”
“哎,不瞞兄臺,我已經在這個平安郡帶了三個月了。從戰事一開的時候,在下就和自己的好友來到了這平安郡城避難。”
“哦?原來如此,那不知道賈兄的好友現在是在什麼地方?”
“哎在下那位好友,現在棄筆投戎了。”
“竟然還有這種事情?”
賈偉東的好友姓御,名坂喵,名字是有些稚氣,但是爲人處世倒是顯得豪邁,在平安郡城僑居的兩人,聽到了越國的部隊一路東進,但是成國的軍隊猶如紙張一樣,一點兒沒有反抗的能力。
本是要參加來年科舉的御坂喵,直接就是回到了遠處,想要改變如今的成國西邊邊陲軍隊的頹敗形勢。
至於現在是死是活,賈偉東都不知道。
賈偉東說道了好友不禁感傷,兩個人都是這邊陲一帶的孤兒嗎,甚至都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成國的人,但是被一位教書先生撿到,然後養育成人,甚至兩個人還都成了舉人。
現在如父如母的教書先生早已經入土爲安,自己的好友又是兄弟的傢伙已經去當了士卒,讓賈偉東感到了人生的迷茫。
“讓莫兄見笑了,其實我這次來也不是爲了讓兄臺指教我幾個問題。”
莫成弘點了點頭說道:“我懂。”
賈偉東笑了笑說道:“哎,既然莫兄也看出來了,我也就不瞞莫兄直說了,其實我發現了一個祕密!”
賈偉東方纔在如廁之時,聽到了這個掌櫃手下的一個夥計說掌櫃的將什麼事情告訴了什麼人,然後今天晚上就要動手的言語,雖然不值得他們說的是什麼。
但是賈偉東還是猜測和莫成弘一行人有關。
“莫兄,要不你們就換家店吧,我覺得你們會有危險。”
“哦?賈兄你...”
賈偉東看了看放在牀上的包袱說道:“不瞞莫兄說,我已經準備好換一家客棧了,這家客棧雖然說不上什麼偏僻,但是聽到了那種話,我實在是不敢再住下去了。”
賈偉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再加上我現在囊中羞澀,實在是拿不出這些住客棧的銀兩。”
莫成弘說道:“那不知道賈兄你...”
“我輩讀書人,怎麼能被這點事情難住,莫兄就不要爲我擔心了,你還是擔心自己吧。”
莫成弘說道:“你也知道我隔壁有一位...”
賈偉東說道:“也是,你認識一位母老虎,你還是和那個母老虎說一說,小心真的出什麼事情。”
莫成弘看着賈偉東眼中的擔心,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賈兄,你等等,我拿一些東西給你。”
還是賈偉東疑惑的時候,莫成弘回來,然後將一錠銀子放在了賈偉東的手上。
“莫兄你這是幹什麼!”
莫成弘說道:“賈兄你可不要誤會,這可不是什麼看不起你,君子之交淡如水,我們讀書人的事情,講求的就是一個心安理得。”
“這些權且就是給與賈兄你的報酬,畢竟這麼重要的消息,我不能白白的得知。”
“這些都是小事情,我萬萬不能收下!”
莫成弘說道:“這都是救命之恩,賈兄你就不要推辭了,救命大恩無法回報,只能是用這些銀兩來報答了。”
“這...”
“賈兄你就不要再說了,對於你來說是小事,但是對於我來說真的是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