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夜點頭說道:“也好,正好貧道剛纔一番的事情,現在也是有些疲憊。”
張莉退出去後,葉夜對着千芷使了一個眼色說道:“好了,你也退下吧。”
千芷點頭,也向着外邊退去,葉夜笑了笑,“那個老傢伙竟然沒有說過我和他們張家的淵源,若是一些尋常的小事,我也不會推脫,那裏會需要這個小妮子的一番苦心算計。”
剛纔爲張竹雲做的一番事情,也卻是讓葉夜感覺到了一絲的勞累,葉夜伸了一個懶腰,坐到了牀榻之上,開始打坐休息。
“小姐。”
張莉出了葉夜的房門,也沒有走遠,就站在葉夜的院門前等候着千芷的出來。
“這麼快就出來了?”
“師叔她老人家也是看出了小姐有事,所以就讓我出來了。”
“嗯。”張莉望了一眼身後的院門,“既然前輩都如此做了,那麼我們這些晚輩也不能不懂事,好了,我們邊走邊說吧。”
“千芷一切都聽小姐的安排。”
張莉走着前邊,千芷在後邊跟着,張莉說道:“今天我出去的時候,見到了那個人。”
千芷瞳孔微睜,“小姐,他可是對你又說了什麼?小姐,不是千芷多言,只是我覺得哪個人實在是和常人同,小姐不要一味的相信他啊,他肯定是有所圖謀的!”
“你說的這些,我哪能不知道,可是他說的一切卻是又那麼的符合發生的事情,又能讓我怎麼能夠不信。”
千芷着急的又說道:“小姐,先前關於七小姐的那件事情,他就沒有說對,我覺得這些事情肯定是和他有關,不然怎麼可能會有預言成真的人!”
張莉苦澀的笑了笑,然後嘆氣說道:“好了,千芷,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什麼意義,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怎麼應對當下的事情。”
張莉又何嘗沒有懷疑過這個人就是一切的幕後元兇,但是她卻是來無影去無蹤,張莉幾次派人在後邊跟蹤都被他給甩掉。
甚至自己嘗試不聽他的安排,最後的結局令自己很是後悔。
“當下的事情?可是和我師叔有什麼關係?”
“嗯,那個人說,有人要來殺我們!”
“什麼?有人要來殺我們?是誰這麼大膽,竟然要做出這樣的事情?”
“竹雲有此劫難就是有人從中作梗,這次幸虧是我來了,不然的話,後果不敢想象。”
“小姐,你真的相信那個人說的話嗎?萬一...”
“萬一?這種事情不怕一萬也怕萬一啊,就算是有一層的可能性,我也會讓她變成零。”
千芷聽到了張莉如此的言語,也是不在說其中的可能性,而是說道:“小姐,現在需要我怎麼做?”
“你只需要讓前輩在我們這個院子多住幾日就好,正好也是等竹雲完全的好了,免得的這期間我熬藥出什麼差錯。”
“這...既然如此,那我就讓我師叔多逗留幾日,看我師叔的態度,想來也是知道了小姐故意將她留了下來,我師叔有留下來的意願,那麼在停留幾日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千芷沒有尋問張莉爲什麼要留下葉夜,也不知道葉夜要在這裏邊扮演什麼角色,她只是知道自己的小姐,要留下葉夜,那麼她一定會竭盡全力的將葉夜挽留下來。
“對了,前輩她?”
“小姐是想問?”
“哎,算了,我也只是一時興起,也沒有什麼別的問題,你就快點兒回去照顧前輩吧,記住千萬要留下她。”
“小姐,你莫不是想問我師叔這容貌的問題?”
張莉咳了一聲,說道:“這...”
“小姐,這件事,我也是不知,我幾年前見到我師叔的時候,師叔她還是...”
張莉也是打斷了千芷的話語,說道:“好了,你去伺候前輩吧。”
“可是,若是如同剛纔小姐所說的,若是有人來刺殺小姐你,我不在你的身邊,會不會...”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雖然你不在,但是我們這次上山可是帶了祖父手中的親衛跟隨,料想這些歹人也不能拿他們怎麼辦。”
“可是...”
張莉抓住千芷的手說道:“好了,你家小姐我是什麼人,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若是真的有人想要害我,我能讓他又好果子喫?”
千芷聽到了自家的小姐這般說也就答應了下來,回到了葉夜的院子。
雖然口中是那樣的說,但是心中還是有些擔心,這次出門也不敢想先前一樣自己獨自的出門。
這次出門爲的只是將剩下幾日,張竹雲需要的藥物買回去,省的以後出現什麼禍事,以至於自己買不到藥材。
當然這次去藥材鋪買一些自己要防身的東西,千芷不在自己的身邊的安全感,可是一般人物給與不了的。
京城
張家因爲小七的離開,這次已經算的上傷筋動骨,在京的張家門生故吏也沒有按照想象中的那般,官復原職。
那些誣陷張家的那些人物,皇帝陛下也沒有說什麼,若是再多言幾句,便是一切都是爲了成國。
小七在自己的院子中顯得有些不安,已經是回到府中一日有餘,外邊的情況小七也是不知道究竟演化到了什麼地步。
如今,小七院子的三人全部被關在了院子中,院門外有自家的護衛把守,就連喫喝也是有張逸緻專門派人送過來。
總之,三個人不能在此消失在院子當中。
“小姐,你就喫些東西吧?”
雪怡將下人送來的飯菜端到了小七的屋中,看着一言不發的小七很是擔心。
在小七回到院子的時候,雪怡和艾呀呀兩個人的身上都是被藤條抽打出來的血跡,小七看到傷痕累累的兩個人也是瞬間的明白了,自己的離開究竟給這些人帶來了什麼。
朝堂中張家的失勢,這個距離小七太遠,小七感覺不到那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當下卻是真真切切的出現在自己身邊。
真的因爲自己的離開,而有人遭遇到的迫害。
“雪怡,對不起,都是我不該偷偷逃跑的。”
小七這句話已經不知道和雪怡和艾呀呀說了多少次,甚至現在都有些不敢直視兩個人。
“小姐,這些都是皮外傷,我和艾呀呀都沒有責怪小姐您,最重要的是小姐你平安回來。”
小七恨不得讓兩個人罵上幾句,也比得過現在這種安慰,明明錯的是自己,爲什麼最後承擔責任的卻是她們。
“小姐,你最重要的是現在好好的喫飯,我和艾呀呀可是答應過柳姨,等到她走後,一定要伺候好你,然後等着柳姨回來接您。”
答應過柳雲華的卻是艾呀呀,只不過艾呀呀現在舊傷剛好,又添新傷,如今已經躺在了牀上不能動彈。
小七從回來的那天過去看了一眼之後,就再也沒有過去,心中的愧疚感,讓她不敢面對那個躺在牀上不能動彈,卻還是笑着安慰自己的女子。
雪怡和艾呀呀受到的懲罰差不多,唯一的不同就是,雪怡可是自幼學武,和艾呀呀這個皮不糙肉不厚的人可是不一樣。
“雪怡,你就不要再管我了,都是我的錯,才害得你們這樣,你就罵上我幾句好不好!”
“小姐,你這是說哪裏話,我本就是您的丫鬟,這種時候就是應該讓我們替你承擔這份罪責的。”
雪怡看着又要哭出聲的小七談了一口氣,將飯菜放在了桌子上,默默地走出了門。
在張家的議事廳中,關於如何處置小七的決議正在熱火朝天的進行當中。
這次可是給了張逸運一個很好的機會,用來重新贏回一句,讓自己在張家的地位重新的恢復,甚至要比從前更加的輝煌。
“幾位長老,你們現在也是知道了我們張家的局面,現在朝中我們張家的門生故吏都被皇帝陛下撤職,這可是一次大換血啊!若是我們還不做點兒什麼,我們張家可就要完了啊!”
張逸運說完之後,還有擠出幾點兒眼淚,“我們張家的百年基業,不能毀在我們這一代人的手中啊!”
百年基業毀於一旦,這是張家衆多的長老最爲不願意聽到的詞彙,更何況是在自己這一輩人手中出事,若是真的如此,等到他們百年之後。
見到地下的列祖列宗,他們又該如何是好。
“逸運說的沒錯。這件事可是我們張家百年以來,遇到的最爲大的事情,我張家雖然祖上是武將謀臣,但是在座的都是知道的,我們張家比起在武方面,在文方面更加的出類拔萃。”
那些聽着的老頭子都是跟着點了點頭,這也是當初張芕接駕不利,張家決定斷絕自己武將一路的原因。
“逸輝啊,雖然事情已經是這樣,看起來已經是無法挽回了,但是,我們還是要做些什麼纔是啊,不然真的像是逸運說的那般,我們幾個老頭子可是真的無顏去見列祖列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