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需不需要我們廢了他”
一名星河九重弟子站出來,滿臉的獻媚。
“還愣着幹什麼,還要讓少主教你們怎麼做事嗎”
身後兩名僕人早就忍不住了,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出手。
“就讓我來收拾這個小子”
剛纔說話的男子往前一步,渾厚的星河之勢朝柳無邪碾壓而來。
街道兩側那些看客紛紛後退,以免遭受波及。
柳無邪靜靜的站在原地,目光深處,閃過一絲寒氣。
手掌一揮,更加強橫的氣浪捲起一道狂風,衝上來的男子,竟無法往前一步。
“砰”
無形的掌印,將男子掀飛出去,狠狠的砸在遠處石壁上。
“轟”
石壁炸開,男子口噴鮮血,僅僅一招,就被柳無邪掀飛。
所有人面露駭然,剛纔出手的男子可是星河九重啊
每個人臉上充滿着不可思議,還有震駭。
“這小子實力不俗,看來只有化嬰境才能擊敗他。”
原本蠢蠢欲動的好幾人,紛紛選擇住手,不敢往前一步,柳無邪身上涌出的氣浪,讓人心悸。
一尊化嬰二重走出來,每走一步,身上殺意就凌厲幾分。
周圍聚集的客人越來越多,許多人穿好衣服,從客棧走出來。
“三叔,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兩名男子從一座屋子走出來,年長的四十來歲,年紀較輕的,跟柳無邪歲數差不多。
年輕的男子朝年長的問道。
“不清楚,出去看看吧”
說完,兩人從閣樓走下來,從他們的臉上不難看出,他們遇到難事了。
戰鬥一觸即發
“王山,快點出手,殺了這個小子。”
王月身後的僕人大聲吼道,讓王山趕緊出手,別猶豫了。
奇怪的是,王山站在柳無邪面前,遲遲不敢出手,有種無形的壓力,不斷的朝他涌過來。
這股壓力,絕非境界,而是一種無形的勢。
這股勢看不見,摸不到,卻真實存在。
“住手,你們都住手”
這個時候,從街道遠處,傳來一道聲音,阻止他們交戰。
人羣自動讓開,兩名年輕男女出現在人羣之中,正是跟柳無邪才分開不久的王銳兄妹。
“王銳,你在幹什麼,沒看到少主被人欺負了嗎”
王月身後的僕人大聲的吼道,直呼王銳的名字,絲毫沒有將王銳放在眼裏。
“這位柳公子是我的朋友,他對我們兄妹有救命之恩,如有得罪各位的地方,我替他向你們道歉了。”
王銳看了一眼王月,欲要化解他們之間的恩怨,以免將事情鬧大。
其他王家弟子,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誰也沒說話,連正要出手的王山,都停住了腳步。
“王銳,你算個什麼東西,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這小子羞辱我們王家,今日他必須要死。”
三十多名弟子當中,大多支持王月,各種惡毒的語言,從他們口中說出來。
王銳雙拳緊捏,如果不是怕事情鬧大,真想上去狠狠扇他們耳光。
”
王銳並未祭出兵器,兄妹二人橫在柳無邪面前。
想要殺他,首先過他這一關。
自始至終,王月一句話也沒說,邪異的目光,一直看着柳無邪。
沒想到這小子跟王銳之間,還有一層關係,這下子有意思了。
“王銳,他不是王家二少主嗎”
柳無邪身後,傳來議論聲,認識這個王銳。
“說好聽點是二少主,說難聽點就是庶子,他母親並非王家家主名門正娶,身份地位,僅比那些普通人身份高一些而已,在王家並沒有什麼地位。”
又是一人,露出一絲不屑。
王銳身份有些特殊,因爲母親的關係,連累他們兄妹在家族都不受待見。
一直以來,家族大力扶持王月,當做未來家主培養。
王銳兄妹只能靠自己努力,一步步走到今天。
嚴格來說,王銳跟王月之間屬於同父異母,而王月的母親,則是大娘,明媒正娶,王月又是長子,自然是未來家主繼承人。
從小就在萬千寵愛中長大,養成一身嬌慣跋扈的性格,倒也不足爲奇。
周圍的談論,柳無邪盡收耳底。
對他們之間的關係,基本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
王月這些年一直排斥王銳,主要是怕危機到自己的地位。
王銳無奈之下,只能帶着妹妹經常離開家族,獨自修煉。
幾個月前,前往赤嶺城附近歷練,也是今日才趕回來。
“既然他想死,那就成全他吧”
一直沉默不語的王月突然開口說話了。
站在一旁的王家弟子愣了,不管王銳母親身份如何,畢竟是家主的血肉,這樣殺了他,家主怪罪下來,他們這些人承受不起。
“少主,這樣做不妥吧”
王山小聲說道。
他雖然效忠於王月,讓他做手足相殘的事情,他還做不到。
畢竟王銳這些年,沒做什麼對不起家族的事情,許多家族弟子,暗中還是很支持王銳。
“王山,你是不是忘了,當年沒有少主,你們一家,早就被貶蠻荒,少主讓你殺了他,居然畏手畏腳,信不信少主再次廢了你的身份,讓你變成普通人。”
王月身後的僕人,指着王山,說他忘恩負義。
當年他們一家,因爲觸犯了族規,是王月求情,保住了王山。
自那以後,王山才全力輔佐王月,助他接掌家主之位。
王山一臉痛苦之色,拳頭緊捏,猶如憤怒的獅子,轉過身子,一步步朝柳無邪走過來。
化嬰之勢,形成驚濤駭浪,震得王蘭不斷後退,承受不住氣浪的衝擊。
“柳兄,你想辦法逃走,我來攔住他們。”
王銳知道,憑靠他們兄妹,根本阻攔不了這麼多人。
他的目的,只要讓柳無邪安全離開即可。
至於自己的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柳無邪很是感動,這個時候,王銳還讓自己先走,此人倒是值得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