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臉識別?”林清羽奇道,“那是什麼。”
“哦,就是面熟的人可以進,面生的人要先登記,再通報大將軍。”
林清羽登記時,已有人向顧扶洲通傳。他一放下筆,就聽見熟悉的聲音:“清羽。”
在軍營的顧扶洲和在家中的顧扶洲截然不同,長髮不留一縷地束起,輪廓如雕如刻,身形挺拔;大步朝他走來時,身後的披風楊過一道暗紅。
顧扶洲在林清羽跟前站定,低頭看他:“怎麼突然來了。”
林清羽知道顧扶洲在京中軍營少不得要裝上一裝。“我是來接將軍回府的。”
若是在家中,顧扶洲此刻應當已經笑得嘴角飛揚,但此時他卻沒有太大的反應,唯獨一雙眼睛裏藏着笑意:“我還有半個時辰才能走,你先隨我來。”
林清羽跟着顧扶洲走在軍營裏。他氣質清冷,容貌卻明豔俊美,這種反差總能給人以難以抗拒的吸引力,無論在何處都有極強的存在感。軍營裏大多是五大三粗的漢子,平日哪能見到這樣的美人,任誰都想多看兩眼,但他們敬畏大將軍,連帶着對將軍夫人也是敬畏有加,牢牢收斂着目光。
顧扶洲帶林清羽進到賬中,揮退旁人後立刻原形畢露,拉着林清羽的手坐下,笑吟吟道:“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啊,林大夫居然來接我下班。莫不是借接我之名來查崗的?”
林清羽道:“歡瞳被羊踢了,我想到了你。”
“嗯?這兩者有什麼必然關係麼。”顧扶洲奇怪道,“我又沒被羊踢過。”
林清羽莞爾不語。他環顧賬中,見裏頭有模有樣的,問:“你平日都在此處做什麼。”
“餵馬,舉鐵,睡覺。”
林清羽瞭然:“總之就是不幹正事。”
“話不能這麼說。”顧扶洲抓着林清羽貂裘上的毛領漫不經心地把玩,“我也是對鐵騎營做出了極大貢獻的。”
“比如?”
“鼓舞士氣,在衆將士情緒低落時做一盞明燈。”顧扶洲負手而立,神情嚴肅道,“告訴他們,只有更拼命地練兵,皇上的龍椅纔會坐得更舒坦;只有少喫一點軍餉,貴妃的頭飾才能更華麗。路漫漫其修遠兮,我大瑜男兒不怕苦,不怕累,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大瑜一個機會。人的一生如白駒過隙,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是個人都想偷懶,但只要努力,終有一天能戰勝懶散。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自己做不到的事卻讓別人去做。”林清羽替諸多仰慕顧扶洲的將士不值,“卑鄙的異鄉人。”
“沒辦法,誰讓熱血男兒就喜歡聽這些。”顧扶洲說了一堆,有些口渴。軍營中沒有茶具,只有水囊。顧扶洲打開囊塞喝了一口,問林清羽:“你要嗎?”
林清羽接過水囊,拿出帕子擦了擦囊口,正要喝,水囊又被顧扶洲奪了回去。
林清羽疑惑地望着他。顧扶洲又仰頭喝了一口,把水囊塞到林清羽手上,不容置喙道:“喝。”
林清羽盯着囊口,在顧扶洲看不見的角度彎了彎脣:“我現在好像不渴了。”
“林大夫連間接碰下本將軍的嘴都不願意?”顧扶洲冷嗤道,“怎麼,怕爛嘴啊。”
林清羽點點頭:“有點。”
顧扶洲氣笑了,頭一回在林清羽面前展現出霸道的一面:“今天你還必須把這水喝了林清羽,不喝別想走。”
林清羽眼睫擡起:“我若想走,將軍還要攔着我不成?”
髮簪在顧扶洲指間轉了一圈,穩穩地握在掌心:“喝了就還你。”
林清羽望着顧扶洲:“你怎麼這麼喜歡取人髮簪——是你以前在家鄉養成的習慣?”
“是在你身上養成的習慣。”顧扶洲涼涼道,“碰你別的地方怕你罵我是登徒子,那我只能佔你頭髮的便宜了。”
不是在其他姑娘身上養成的習慣就好。林清羽拿過水囊,仰頭喝了一口,問:“可滿意了?”他都不知道間接的觸碰有什麼意思。
顧扶洲滿意了,又沒完全滿意,要笑不笑的:“林大夫居然還嫌棄我。”
林清羽安慰他:“沒嫌棄你,和你開玩笑的。”
“真的?”
“我若嫌棄你,爲何還願讓你上我的牀?”
顧扶洲這就被說服了。他幫林清羽重新束好發:“林大夫也學會開玩笑了。”他故意問道,“跟誰學的?”
林清羽偏不說顧扶洲想聽的答案:“自然是跟歡瞳學的。歡瞳一向愛說笑,將軍又不是不知道。”
顧扶洲低笑一聲,道:“你哪是來接夫君下班的啊林大夫,你這是想把你夫君氣死在軍營裏吧。”
時辰一到,兩人便一同打道回府。馬車上,林清羽和顧扶洲說起奚容登門一事。顧扶洲總結道:“如今,我們後宮有皇后,文臣中有南安侯,武將有一大堆,奚容和蕭玠也上了船,可謂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林清羽補充了一句:“皇帝身邊有我。”
顧扶洲明白林清羽的意思,提醒他:“皇帝身邊不只你一個太醫,其他人也不是喫素的。”
林清羽道:“我要動皇帝,自不會在湯藥中動手腳。”
顧扶洲回想起這段時日林清羽埋首鑽研的東西:“你是想用蠱?”
林清羽頷首:“褚正德對蠱只是略知一二,若在皇帝體內種一隻奇蠱,或許不會被他察覺。”
顧扶洲稍作思量,道:“我倒是覺得,關鍵還在蕭琤。”
“何意?”
“只要蕭琤不配當這個太子,即便你不在皇帝身上用蠱,皇帝也會廢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間接的親,達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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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想和師尊靈脩》by池翎
崑崙劍派大師兄祁殊天賦極高,風采俊逸,是修真界一衆男女修士的夢中情人。
他有個祕密。
他暗戀自己的師尊。
——崑崙劍派首座顧寒江,一生光風霽月,清冷,嚴厲,唯獨對自己的親傳大弟子疼愛有加。
祁殊尊師重道,把對師尊的愛慕之情藏了很多年。
直到有一天,他得知了一個祕密。
他的師尊乃罕見的爐鼎之體,渡劫飛昇時必須與人雙修,否則必遭反噬,走火入魔。
祁殊回到師門,發現師尊果真修行遭遇瓶頸,修爲重創。
望着自家師尊那幅蒼白俊美的病容,祁殊心生憐惜:師尊,弟子可以幫你。
顧寒江:……當真?
祁殊:弟子說到做到!
後來祁殊才知道,原來爐鼎之體並不是只能在下面。
話本里不是這麼說的!!!
自1爲是徒弟受x清冷隱忍美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