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人一放下信就走了。”袁寅道,“聽看門的下人說,是個戴着兜帽的男子。”
林清羽盯着空無一字的信封,心裏隱隱有些不安。袁寅站在一旁,看着他拆開信,只看了一眼整個人都冷了下來。
袁寅小心試探:“夫人……?”
林清羽不緊不慢地將小蠱蟲安頓好,方道:“備車,我要進宮。”
花露忙道:“我爲您更衣。”若要進宮,都是要換官服的。
林清羽道:“不必了。”
林清羽披了件狐裘就出了府。他吩咐袁寅:“找到送信的人。”
“是,夫人。”袁寅問,“找到之後呢?”
林清羽頭也不回地上了馬車:“殺了。”
林清羽身着尋常服飾,一路走到勤政殿,剛巧碰到李潺從殿內出來。
“林太醫!”李潺急道,“我正要去找你。大事不好了,那批送往雍涼的糧草……”
林清羽冷道:“被劫了。”
李潺一愣:“您已經知道了?萬幸的是,運糧的將領身手十分了得,拼死護下兩成的糧草,但也只夠西北大軍支撐數日。”
“進去罷。”林清羽道,“皇上會告訴我們怎麼回事的。”
勤政殿內,蕭玠,丞相崔斂,戶部尚書南安侯都在。奚容也在,他的傷顯然還沒養好,雌雄莫辨的臉帶上了病容,卻依舊是那副從容淡定的模樣。
林清羽只看了他一眼,便將目光轉向蕭玠:“皇上,你不解釋一下麼?”
蕭玠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慘白:“朕、朕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嗎。可有人告訴臣,皇上已經和西夏‘議和’,那幾萬石糧草,是您送給他們的議和之禮。”
蕭玠容色茫然:“朕沒有!朕只是……”
奚容截斷蕭玠的話:“是何人告訴的林太醫?林太醫,當心中了他的反間之計啊。”
林清羽只覺得可笑:“你我之間,還需要旁人來反間麼。”
奚容似乎早就料到了今日,淡道:“我確實和西夏來使有過往來。我假意答應和他們議和,只爲引他們入局,設下伏兵。我府上還留有西夏來使的信件,以及那些蹲守的伏兵,都可以作證。”
蕭玠連忙點頭:“朕也可以作證!阿容這麼做,朕是同意的。這個計策也是朕想出來的。朕也不知道他們爲什麼沒有上當……”
蕭玠愧疚不知如何是好:“朕不是故意的,朕真的只是想幫忙……”
林清羽輕笑一聲:“就憑你?”
南安侯臉色變了變。崔斂怒道:“放肆!林清羽,你別忘自己的身份!你是在和天子說話!”
林清羽連看都沒看崔斂一眼,覺得浪費時間。他問奚容:“皇上看不出來,你難道也看不出來?”
奚容臉上尋不到一絲破綻:“我的確沒有料到,西夏軍師能神機妙算到如此地步。”
“你不知道?好。”林清羽冷靜道,“來人。”
兩個皇宮禁衛走了進來:“皇上,林太醫。”
“將奚容拿下——杖斃。”
一片寂靜之後,蕭玠第一個有了反應。“不行!朕不會讓你再傷害阿容!”他跳起來擋在奚容面前,“朕、朕纔是天子,你憑什麼在朕面前發號施令!”
林清羽漠然道:“憑他通敵賣國,蠱惑聖心。”
奚容捂着腹下傷口,低咳着道:“我說了。我有證據,我沒有通敵,更沒有賣國。”
崔斂也道:“林太醫說奚公公賣國,可有什麼證據?”
林清羽忽而一笑:“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殺他,何須證據。”
奚容常年冷靜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條裂縫:“你……”
“即便你是真心實意詐和,那又如何?”林清羽看着奚容,像是在看一條喪家之犬,“我照殺不誤。”
作者有話要說:評論區有寶貝說好久沒做選擇題了,那現在來一個娛樂題:
大美人會在什麼時候【第一次】叫江同學的名字:
adoi前
bdoi中
cdoi後
d本書正文完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