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姝輾轉反側,興奮的睡不着覺,如果他們兩個人結婚,那自己不就自由了?
沒忍住笑出聲,“哈哈哈哈!”
“汪?(大半夜發什麼神經呢,還讓不讓狗睡覺了?)”
眉姝抱住可愛的柯基,親了它一口,眼神裏的喜悅藏不住。
“寶,我們去玩啦!哈哈哈哈!等他們結婚了,我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逃跑啦!”
看那個討厭的師父還怎麼樣撮合他們!
次日清晨,她起了個大早,碰見了來玩的洛逸辰,好奇的打量對方。
“你好!”
洛逸辰臉頰紅撲撲的,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太可愛了!
眉姝今年剛滿二十,特意化了個可愛風的妝容,一套粉紅色的套裝裙。
大頭鞋上繞了兩條珍珠,兩個金色的小鈴鐺一動就響的不行。
十六歲,情竇初開的年紀。
“你找誰啊?”
聲音很好聽,不是南方的軟語,但也甜甜的。
蔣宜清起了個大早,就爲了看一場好戲。
“來找我的,姝姝你喫早餐了嗎?”
他摟住洛逸辰,靠近他耳朵低語,“紀長恩的青梅竹馬。”說這麼明顯已經可以了吧?
“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那種關係嘍?”洛逸辰一臉天真無邪的說。
眉姝見他實在是太可愛了,沒忍住伸手捏了他的臉,“你好可愛啊!”
夏天的風很燥熱,他覺得自己的臉頰很燙。
大約早上六點半,他聽見了自己的心跳,那棵竹筍破土而出,節節升高。
蔣宜清捂住他的眼睛,“去喫早餐。”
他待人合理,交往也留一份心,從來不託付真心,除了紀長恩。
每次碰見洛逸然,他總感覺在哪裏遇見過,好像有某種淵源,但兩人接觸的不多。
在洛逸然心中,他就是笑面虎。
玫瑰花瓣上凝聚了露珠,晶瑩剔透,滑入了花蕊中。
眉姝:“欸,你們……”
柯基搖晃着它的尾巴,流着哈喇子歪着頭,一臉茫然的看着她。
“汪(注意你的任務!)”
“知道了知道了,我們去喫早餐吧!”
走出門,她愣住了,根本不識路,而且也不知道洛逸然住在哪一棟樓。
拿出手機,又怕對方沒有起牀打擾到人家。
“姝姝,你起來了?過來喫早餐啊!”
站在門口,剛好碰見了出門的洛逸然,很顯然對方是來找她的。
跟着她進門,打量院子,“然然,你住這裏啊?”
牆角種了一棵四季開花的臘梅,旁邊有兩棵很大的桂花樹,另一邊小水塘。
那隻大橘貓不知道爲什麼,好像不喜歡她,又炸了毛。
“大橘,你沒有禮貌!”外婆輕輕的拍了拍它的腦袋。
外公剛剛起牀,還迷迷糊糊的,拿着牙刷去刷牙,披在外套。
睡衣還沒有換,看見了眉姝,愣了一下,他說:“抱歉,走錯院子了。”
洛逸然抿嘴笑了,“外公,這是我朋友。”
眉姝很喜歡洛逸然,當時遇見也是因爲那本小說,才展開了緣分。
在她眼裏,《小反派》寫的就是他們兩個人的故事。
問她爲什麼不出門。
記得她是這樣回答的,出去不知道幹什麼,不喜歡去人多的地方,而且對這裏不熟,我只是換個地方散散心。
就只是簡單的一段話,她猜出洛逸然社恐!
然後帶着目的接近她,熟悉後帶她去看醫生,教她穿衣打扮,化妝拍照。
有說有笑的去過很多個地方,兩人預算很少,但也過得舒心。
“外公好!”
終於明白大橘像誰了,生氣一模一樣!
外公沒好氣的說:“可惡的臭丫頭,老是亂來,生了那麼多外孫,丟到這邊!”
洛逸然欲哭無淚,“外公!”
外婆把粥端到桌子上,還有各種各樣的糕點,“喫早餐吧!”
眉姝一臉驚喜,過多了風餐露宿的生活,都快忘了早餐可以這麼豐盛!
她說:“哇,你們這裏的早餐這麼豐富啊?”
外公陰陽怪氣的說:“這孩子可憐的噢,喫個食物就感動成這樣,瘦成啥樣了都!”
洛逸然坐在他旁邊,欲哭無淚的回答:“外公,她真的是我朋友,我是你外孫啊!”
老是把我認成你的女兒!
桂花樹下長了不少的貓薄荷,大橘賊喜歡在那邊草坪上打滾。
柯基搖晃着小屁股,在它旁邊晃來晃去,大橘就是不理它,還時不時兇它。
小白:“汪汪!(勾引誰呢!)”
大橘沒有理會,跳到圍牆上,邁着優雅的貓步,傲嬌的擡頭,蹦躂兩下就不見了。
柯基急忙追出去,眉姝喊:“豬豬,不可以出去!回來!”
柯基停下腳步,回頭可憐兮兮的看她,叫了一聲:“汪!”
“不可以,回來坐着!”
“我家村花呢?”外公又忘記了,到處尋找他的老夥計,“又跑到哪裏去了?”
外婆平淡的瞟了他一眼,酸溜溜的說:“喫你的,平時也沒有你這樣關心我!”
外公笑眯眯的說:“都老夫老妻了,還喫醋!等一下帶你去逛街好不?”
他的鬍子應該有段時間沒有颳了,很像電視劇裏面的老人,鬍子長長的那種。
小塘裏的烏龜爬出來,悄咪咪的咬了坐在院子裏的柯基,那條短短的尾巴。
“汪汪!(救狗啊!)”
疼的在地上打滾,慘叫聲迴盪在小巷子裏。
那烏龜比柯基還大,死死的不鬆口。
外公澆了一盆水,它才放開嘴巴。
眉姝心疼的抱住自己的狗,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哎呀,我家乖寶寶啊!媽媽帶你去醫院!”
洛逸然:“我送你去吧!”
那隻烏龜緩緩的縮起脖子,閉着嘴巴。
“汪汪!(疼死狗了!)”
大橘悄咪咪的探出腦袋,舔了舔爪子,喜悅感涌上心頭。
它是院子裏出了名的母貓,毛髮漂亮,喫飯優雅,不少的公貓追。
之前有村花護着,可以肆無忌憚的耍脾氣,現在也有小白護着。
“喵~”
外婆:“回來喫飯了。”
“你個壞蛋,幹嘛咬人家的狗呢?又不是泥鰍。”外公數落它,舉起手也不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