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眠放下手中茶杯,嘴脣輕抿,“也是路上撿的。”
戚羽靜跟對面的瀟楚辭對上了眼神,瀟楚辭倒是一直盯着自己看,戚羽靜壓根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也不敢胡亂開口,畢竟多說無益。
在戚羽靜即將受不了對方的目光下,終於瀟楚辭上前兩步開了口,“可否將你腰間的玉佩給我一看?”
“玉佩?好的。”
戚羽靜低頭看了眼自己腰間掛的玉佩,將手裏的玉佩取下,晃了一眼,上面刻了一個“溫”字。
一旁的白銀思偷瞄了一眼玉佩,嘴角的笑意是抵不住的上揚,
“溫家?捕頭這不會是你前段時間要來的表妹吧?”
瀟楚辭臉色並無太大變化,只是鼻腔輕哼一聲,將手裏的玉佩歸還給了戚羽靜,“…你是溫沅沅?”
戚羽靜接過玉佩一臉茫然,現下她還沒有徹底明白,這裏到底是哪裏,這些奇怪的人又是誰,“溫沅沅?”
一旁的白銀思倒是看起了笑話,用手肘碰了碰瀟楚辭,“怎麼回事?你表妹不認識你啊?”
瀟楚辭冷眼一掃,白銀思這才閉上了嘴,“我是瀟楚辭。”
“瀟楚辭?”
戚羽靜腦袋開始泛疼,就好像快要裂開了似的,腦子裏不斷涌現出一個聲音,“接近瀟楚辭,完成命令。”
幾人看戚羽靜突然捂住腦袋,一臉痛苦的模樣,立馬停下了打趣之事,作爲表哥的瀟楚辭雖然對這個表妹記不了多少,但還是禮貌性的上前詢問情況。
“溫沅沅你怎麼了?”
“…我頭…好痛,感覺有個人,有個人…在我耳邊…耳邊說話。”
話音剛落,戚羽靜直接倒下昏迷了過去,瀟楚辭眼疾手快連忙上手扶住了戚羽靜,眉頭擰的老緊。
“來人,把她帶回去休息。”
“是!”
門口走進來一個小廝,準備接過戚羽靜,哪知道瀟楚辭又將戚羽靜打橫抱起離開。
只留下白銀思和將一眠兩人笑的不可開交。
“這六扇門清一色的都是男子,的確是不便啊~”
“你少打趣他了,要知道楚辭可是你的上級。”
“說的就跟不是你的上級是的。”
將一眠輕佻薄脣,拿起桌上摺扇輕輕扇動動,“也是,倒是笑笑也無妨~”
——
因爲大理寺並不適合住人,瀟楚辭只能帶人回府裏照看,命人準備了一輛馬車之後,瀟楚辭帶着溫沅沅回了府裏。
剛進府裏,瀟楚辭懷裏抱了一個女人的消息,就傳遍了瀟府,說是自家公子帶了一個女人回家,還是抱回家的。
溫沅沅被安置好後,等到大夫來看病情,說溫沅沅傷到了內骨,需要多加調養一些時日即可恢復過來。
一切打理好後,瀟楚辭轉身出了門,現在他得回大理寺查查,溫沅沅出了什麼事情。
等到溫沅沅醒來的時候,已是天黑了。
雖然腦袋沒有疼了,但她總覺得自己骨頭髮疼,一睜眼就發現自己肩膀被包紮了起來,也怪不得會痛了。
自己應該是沒有死的,或者說是現實的世界自己死了,而這個世界好像是因爲雷電的某種原因,導致自己靈魂出竅,所以來到了這具身子裏。
接受這個理念,溫沅沅按耐住好奇的想法,慢慢起身穿上鞋子走到梳妝檯前停下,深呼吸一口氣。
緩緩蹲下身子,看向了銅鏡裏的自己。
頭髮依舊沒有打理,隨意披散在身上,溫沅沅擡手理了理自己髮絲,全部挽於耳後,這下算是看清楚了自己的樣貌。
一對伶俐動人的杏眼,五官小巧而又端正,小翹鼻上還帶了點兒粉紅,應是剛纔溫沅沅不注意揉紅的,粉粉嫩嫩的朱脣,嘴角稍微一抿就出現的梨渦,這完全就是一個萌妹子的長相啊,溫沅沅有點兒迷糊了。
她在現代的長相其實還是屬於清冷掛的那種,再加上自身的職位,溫沅沅幾乎跟可愛這個外貌壓根不沾邊兒的,現在她倒是有點兒感慨了,原來長得可愛點兒其實也還行。
正當溫沅沅沉迷於自己的美貌之際,突然蠟燭一閃,房間內出現了另一個人的氣息,直接站在了溫沅沅身後,溫沅沅條件反射拿起架勢,準備來個過街摔,卻被那人給躲開了。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我出手?”
“!”
溫沅沅身子一頓,這個人的聲線刻意壓低了,明顯用的是假聲,轉過身子,就看見了一身黑袍披風,帶着銀色鐵面具的男人。
“浣絨,怎麼?進了瀟府就敢不聽我的指令了?”
溫沅沅內心忍不住嘀咕起來,“浣絨是誰?是我嗎?我不是溫沅沅嗎?這人到底是有多少個名字啊?”
“浣絨怎麼不說話了?”
“噢…沒有。”
只見那人大手一伸,直接掐住了溫沅沅的脖子,“你現在連你主上都敢不參拜了?”
溫沅沅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忘記了反擊,對方力氣在她之上,溫沅沅眼眶都被掐住了淚水,只能費力的拍着男人的手腕搖頭解釋,“沒有…沒有。”
男人冷哼一聲,大手甩開了溫沅沅的脖子,“本尊諒你也不敢!”
溫沅沅被甩開,得到新鮮空氣,趴在桌角大口的喘息了起來,這人力氣實在是大,剛纔那一瞬間,要是她不解釋,感覺對方可以直接把自己給掐死。
而且那人眼裏宛如一灘死水,令人看了很難不心生膽顫。
“姑娘是醒了嗎?”
就在這一刻,門外傳來了小丫鬟的聲音,男人撇過頭望了一眼門外,垂眸看向了趴在桌上的溫沅沅。
“記住你是我的人,接近瀟楚辭,我會再來找你的。”
說完男人長袍一揮,隨即小丫鬟推開了房門,見溫沅沅趴在桌上,不禁有些疑惑。
“姑娘怎麼趴在這裏?”
溫沅沅大腦飛速運轉找了個合時宜的理由,“啊………我,我剛纔不小心起牀的時候,腳睡麻了,一下子沒站穩…就…就這樣了。”
“需要我幫你嗎?”
“嗯,謝謝。”
小丫鬟伸手把人給扶了起來,謹小慎微的扶着溫沅沅走到了木椅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