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沅沅回到剛纔的地方,大火已經把村長的家裏燒的精光,溫沅沅去附近找了找自己剛纔換下的衣裳,又換了回來,戴上斗篷,離開了這裏,朝着深山裏進發。
當年黑衣人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消息,不知道他是爲了羊石盤來的,還是因爲山裏的東西來的,總之,沒有溫沅沅他這輩子也不可能拿到裏邊兒的東西。
很簡單,溫沅沅能夠知道這麼多,全都得感謝村長家的大兒子,那天,他又帶着人把溫沅沅打傷了,這次不僅是打傷那麼簡單。
他還帶着人,偷偷潛入了那座房子裏,將溫沅沅鎖在了地道里,打算把她活活悶死過去,因爲這裏常年都不會有人進來,所以他是想讓溫沅沅死在這裏是最好的。
至於爲何這麼針對溫沅沅,那是因爲,他覺得沒人要的野孩子,最好死了纔是!而且,這樣不比喝酒玩樂來的刺激?說白了,溫沅沅當時是被他當做狗來使喚的。
溫沅沅被關在地道里,沒過多久醒了過來,就聽見了門外的動靜,是村長跟譚月嬋再說話,兩人的對話,全都被溫沅沅聽了進去,那時候黑衣人正好屠村,也是因此溫沅沅逃過了這劫。
最後溫沅沅是耗費自己一身的力氣,才逃了出去,坐在了血堆裏,纔會被黑衣人撿了回去。
往事不堪回首,這些事情,溫沅沅從未跟任何人提過,有的也只是粗略帶過,她不喜歡提,也不想提,這些悲慘的過往,是讓自己長記性變強,而不是拿出去賣慘博同情的!
所以溫沅沅纔會變成了一個冷漠孤僻的殺手,走上了這條道路,她沒有選擇,但也是最好的選擇。
一旁的祝學見溫沅沅心事重重的樣子,在自己衣兜裏拿出了一包糖紙,遞給了溫沅沅,
“喫嗎?紅花樓帶回來的糕點,我記得你喜歡的喫甜的對吧?”
溫沅沅看了眼糕點,都已經碎的差不多了,不過勉強還能夠飽腹,但她壓根就不喜歡喫甜食,在殺手會里,喫甜品也是爲了讓自己的體力能夠持久一些罷了。
“謝了,不過我不喫。”
祝學有些不解,不過還是沒有收回手臂,“爲何?先嚐嘗,喫甜食的話,心情也會好一些。”
“不想喫。”
“喫喫看?”
面對祝學的嘮叨,溫沅沅終於受不了了,拿起一塊碎裂成一半的糕點,吃了起來。
見溫沅沅吃了,祝學也就沒有禮物嘮叨,悉數把手裏的糕點全都塞給了溫沅沅。
“你不喫?”
祝學笑着搖頭,“不愛喫甜的,本來只是買來充飢的。”
“哦。”
溫沅沅喫着糕點,帶着祝學朝着深山裏走去,兩人進了樹林子,這裏的樹林十分茂密,也有可能是常年沒有人的緣故。
溫沅沅帶着祝學彎彎繞繞,兩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後眼看着天色暗下來了,終於走到了深林的邊緣,河邊停了下來。
“好!那我去拾些柴火來燒。”
“嗯。”
祝學離開後,溫沅沅隨便找了塊石頭坐了下去,從腰間掏出準備好的乾果蜜餞,一個人吃了起來,最後還喝了幾口水,又把東西賽回了斗篷裏藏着。
等到祝學拾着柴火回來,手裏還提了一隻活蹦亂跳的灰兔子。
“喫烤兔子吧?”
“嗯。”
祝學把火燒起,將兔子洗好剝皮,串在棍子上,架着火就烤了起來。
等到烤好,兩人喫的差不多後,溫沅沅和祝學一人靠着樹樁睡了下去。
——
翌日
清晨
溫沅沅和祝學被山裏的冷氣凍醒,又下雪了,幸好昨日沒有下雪,不然兩人還真不好走。
收拾好一切,溫沅沅瞄準時機,故意踩在了一塊光滑的石頭人,隨後發出一聲悶哼,祝學聞聲轉過頭來,就發現溫沅沅撲倒在地,一臉疼痛的樣子。
祝學跑上前來,將人從地上拖起,“沒事吧?”
見祝學要碰她的腳,溫沅沅立馬叫了一聲,“嘶……別碰!疼!”
站在一旁的祝學眼裏流露出一絲絲驚訝,這是他第一次聽見她的嘴裏說出疼,真是世間少有。
“不用看了,我心裏有數,應該是傷到了踝骨,怕是短時間內,走不動路了。”
“那要怎麼做?”
“……不行,天色暗下來,我們就不好過河,能幫我一個忙嗎?”
“什麼?”
“你揹着我,用輕功,渡過這條河!”
祝學點了點頭,表示答應了,溫沅沅輕輕勾脣,祝學上鉤了,計劃通,這下就不用解釋自己沒有輕功的事情了。
祝學蹲下身子揹着溫沅沅,走到河邊停下,這時祝學才發現一件怪事,“爲何這河未結冰?”
“這條河從來不結冰的,不管天氣怎麼樣,它都不會結冰。”
“那我們需要去哪裏?”
“用輕功飛過去,看見對面的那座山了嗎,就去那裏!”
祝學表情有些難以言喻,用輕功飛過去是沒有問題的,但這距離真的有點遠啊,這過去了,恐怕還真有些耗費精神了,不過也罷,反正他也不怕這些。
“抓緊了?”
“嗯!走吧!”
祝學點頭,摟緊了身後的人兒,兩人朝着河對面飛了過去,途中祝學差點失力,不是因爲別的,他的輕功跟溫沅沅的比確實還差點火候,不過還好,也是能夠到達對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