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診斷的大方向是對的,但至於細節我不知道是不是對的。就看他怎麼鍼灸了。”趙山河道。
楊清秋皺着黛眉,朝何國山看去。
說實話,憑她的醫術,她是一點也看不出來老太太的病。
何國山診斷的結果是“經脈氣息不暢,陰陽不調”,這麼抽象的結果,她根本理解不了。
何國山將銀針消毒之後,便手捏銀針,如同宗師的朝老太太的眉心扎去……
他這麼一紮!
趙山河臉色驟然一變,頓時喝道:“住手!!!”
趙山河這一聲斷喝,直接驚得衆人臉色大變,就連何國山也是手上一抖,差點把銀針扎偏了。
“你這個土鱉,誰讓你說話的!”
“媽的,你想害死我奶奶啊!”
“土鱉,滾!”
王家人紛紛咒罵道。
“你個臭小子,你瞎叫什麼!你差點讓我扎偏了!你可知道,我若是扎偏了,可是害了老夫人!”
何國山也是氣憤的瞪着趙山河,喝道。
王天橋臉色陰沉,瞪着趙山河道:“誰讓你隨意亂說話的!”
羅榮聽到趙山河說話,便忙問道:“葉神醫,是不是有什麼不妥?”
趙山河不理睬衆人,而是看向何國山道:“何老,你剛纔那一針,是想朝老太太的眉心扎去?”
何國山臉色一沉,喝道:“我朝哪扎,還需要跟你一個小癟三說嗎?”
“何老,你可知道你剛纔那一針,若是扎入老太太的眉心穴之後,很有可能會造成老太太偏癱,甚至可能造成她永遠昏迷不醒!”
“你放什麼屁!老夫浸淫醫道幾十年,還需要你來指點我嗎?你給我閉嘴!”何國山憤怒喝道。
王家人也是憤怒至極,接連對趙山河怒喝,讓他閉嘴,讓他滾!
王天橋面色陰沉,瞪着趙山河道:“小子,你給滾出去!!”
趙山河被王家人如此對待,心頭自然也憋着火,但他本着醫德,說道:“我走可以,但是,我還是要說一句,何老的診斷的大方向是對的,但治療的方法,若是從眉心穴鍼灸,就是錯誤的!這樣不但治不了老太太,只會讓老太太病的更重!哦,對了,老太太只有兩個小時活命了!”
“滾出去!”
“雜碎,你給我滾出去!”
王家人根本不理睬趙山河的話,紛紛捏着拳,要對趙山河動手的模樣。
趙山河輕嘆一聲,便扭頭朝外面走去,當他走到門前,還是忍不住說道:“你們家的風水也有問題。”
趙山河說罷這話,徑直離去。
羅榮看了一眼衆人,也是尷尬的離去了。
老師都走了,楊清秋自然也不好呆在這了,便和羅榮趙山河一同離去。
等趙山河一走,王天橋看向何國山道:“剛纔那個姓趙的小子說的對嗎?”
何國山臉上掛着一片譏諷道:“對?簡直就是一派胡言!王總,我就這麼跟你說吧!那個小子簡直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垃圾!我在這裏,敢打包票,只要我給令堂鍼灸之後,絕對能保證令堂立馬好轉起來!”
“還是何老神醫厲害啊!”
“那個鄉下來的土鱉,簡直就是信口雌黃,垃圾!”
“還請何老神醫出手!”
王家人紛紛道,王天橋也是抱拳道。
“好!”
何國山努力壓制着了自己心頭的怒火,便爲王老夫人的眉心紮了一針。
人的眉心,又稱之爲眉心穴。
接着,何國山便捏着那眉心穴的銀針,輕輕旋轉了起來。
何國山並不會以氣御針,但他這種疏通經絡的方法,卻也是十分神奇。
足以見得何國山也是一位用針高手。
隨着何國山的治療,老太太本來面色蒼白的臉龐,變得紅暈了起來。
衆人看到這一幕,都是大喜。
而且,本來處於半迷糊狀態的老太太,眼神也變得清明瞭起來。
看到這可喜的變化,王家人一片驚喜,連連道:“何老神醫,真是神了!不愧是本市四大神醫之一啊!”
“哎,得虧咱爸把何老神醫請來!”
“媽的,就該讓那個姓趙的土鱉留在這看看,打打他的臉,垃圾!”
王家人紛紛叫道。
王天橋看到母親的狀況轉好,也是驚喜不已。
何國山面露得意之色,嘴裏說道:“王總,我只需要再給老太太鍼灸兩分鐘,老太太也就差不多徹底好了。”
“何老神醫,真乃神人!”王天橋抱拳,說道。
“呵呵,令堂這些微小病算個啥啊!”何國山一副淡淡的說道。
王天橋此時對何國山簡直是敬佩死了。
他此時,暗暗慶幸於自己沒有讓趙山河爲自己母親治病,否則,不就害了自己母親嗎?!
何國山得意非常,而老太太也變得越來越好,她的臉龐紅潤至極,就連眼神也放出了光彩,這說明王老夫人差不多已經好了。
可就在衆人滿心歡喜,何國山也是得意非常之時,老太太突然“啊”的叫了一聲,臉色驟然從紅潤變作烏黑,雙眼一閉,便直接腦袋一歪,昏迷了過去!
“奶奶,你怎麼了!”
“何老神醫?家母這是怎麼了?”
王家人大驚,急忙叫道。
何國山也是一驚,他急忙伸手,在老太太的脈門上探查了一下,臉色豁然大變!
當他探查老太太的脈門的時候卻發現,老太太的脈門若有若無,虛弱至極……
這主老太太已經休克,行將要歸天之相啊!
不過,他心頭卻是暗暗吶喊,這不對啊!
剛纔自己明明已經調整了老太太的周身經脈的氣息,老太太怎麼突然又變成了這樣?
突然間,他想到了剛纔趙山河臨別之時說的那番話,身子猛然一震。
他再看向老太太的眉心穴的那根銀針,心頭一跳,內心叫道:“完了!我真弄錯了!我真不該從眉心穴鍼灸的!”
此刻,何國山驚慌至極,但他卻竭力壓制內心的驚慌,絕對不會道出是自己治療失誤的原因,而是說道:“王總,令堂本來要被老夫治好了,可惜的是,出現了可怕的突變,恕老夫無能爲力……”
“何老神醫,你什麼意思?”王天橋臉色一沉,喝道。
其他王家人也是一副憤怒的瞪着何國山。
何國山竭力裝作坦然的模樣道:“沒什麼意思!令堂本就病入膏肓,我何國山採用逆天之術,也是毫無功效,這是天命!好了,你們爲老太太準備後事吧!老夫告辭!”
說罷這話,何國山就要開溜。
王天橋的小兒子,王虎,勃然一怒,直接衝了過來,一把薅住了何國山的衣領,喝道:“麻痹的!我想起來了,剛纔那個姓趙的青年曾說,如果這老頭從眉心鍼灸,就會讓奶奶昏迷不醒,而這老頭和大家都不信!
現在可好,人家說的應驗了!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這老頭鍼灸出現失誤了!而人家趙姓青年說的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