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供出去的毛毛面對宋臻頓時瑟縮成一團,顯然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
正在這時,宋臻的電話響了起來。
“你先接電話。”季茜下巴微擡,示意他先接電話。她是理虧的那一方,自然只有做低伏小的份,這個道理她認得很清。
宋臻掃了眼手機屏上顯示的“陸明紳”三個字,也不推脫,索性拿起電話接了起來。
“陸醫生。”
“宋先生是嗎?抱歉,纔看到你的信息,學長向我提到過你……”
在宋臻打電話的當口,季茜抱起毛毛,故作兇狠地訓斥它,結果說教了半天,這小傢伙竟然趁她不備舔了她一口。
“噫……你這個小壞蛋。”
嗔怪的語氣,喜愛明顯大過於責備。
聽到這邊的動靜,宋臻回過頭來。
“好,明早見。”電話也正好打完,他掛掉電話,然後朝季茜走來。
季茜被宋臻掃了一眼後,立即規矩地站好了。
自家狗把人家家裏弄得那麼亂,她還在這裏和毛毛打鬧被主人家抓了正着,估計主人家心裏更氣了吧?
誰知道宋臻只是走過來,說道:“你們繼續。”說完竟是伸手就要關門。
“哎!”
說時遲那時快,季茜長腿一邁,竟然直接將腳卡在了門縫處,然後整個人貼着門,可憐兮兮的講道:“那個好鄰居,我家狗是故意的,但我也是誠心的,咱能不能分開對待?那個,我是真的想要補償,畢竟遠親不如近鄰,以後咱倆還要處,別爲了狗傷了和氣,再說下次有個什麼事兒,我還能幫忙照看下你家二哈是不?都是狗友,都是狗友,多多理解嘛。”
她連珠帶炮似的這麼一口氣講完,竟然還挺有道理。
宋臻瞧着她伸腿不讓的架勢,不禁挑眉,看她還能說出什麼花來。
“對了,我這條腿買了保險的,你要是不開門,夾到了可能有點兒貴。”
“……”
宋臻萬萬沒有想到,季茜竟然那麼不要臉,連訛詐的招數都用上了。
本來不想搭理她的,但兩人畢竟相處過,知道她並不是真心訛詐,估計是故意拿出來說事緩解尷尬,索性將門拉開了些。
“你就那麼想補償我?”他問,季茜還沒來得及點頭就聽到他話鋒一轉,說道:“還是,你只是想知道案子經過?”
被戳穿,季茜也不惱,她笑嘻嘻地回道:“兩個都是真心實意的,比珍珠還真!”
當然,想和你產生交集、想要對你有更深一層瞭解也是真的。
自然,這話季茜是不可能說的。
“茜姐?!”小樓驚詫的聲音突然響起。
季茜回頭,就看到小樓張大了嘴看着她,一臉呆相。
“茜姐,你在幹什麼呢?”他表情扭曲的走過來,等看清楚季茜的姿勢後更是想要捂臉,眉毛忍不住抽動,像在跳舞一樣。
望着小樓“擠眉弄眼”的樣子,季茜不由得順着他的手低頭看去。哦,原來自己的腿還卡在門縫裏。
雖然颱風過境帶來了涼爽,但溫度依舊很高,季茜穿着夏季熱褲,一雙美腿筆直修長,盡收眼底。
她這麼往門裏一橫,顯得腿又長又直,腿上肌肉緊緻,配上欺霜賽雪的肌膚,更是誘人。
季茜顯然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存在,不動聲色的慢慢縮回腿,臉上掛着招牌式的尬笑。
就在這時,宋臻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下。
季茜以爲是自己“奔放”的行爲令他反感,但很快,她的表情也變得奇怪起來。
“什麼味道啊,這麼臭……?”小樓聳了聳鼻子,不禁發問。
這一出聲,空氣中彷彿有什麼凝固住了,季茜的臉轟的一下燒了起來,目光怔怔地與宋臻對視,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動作。
就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男人伸手,準確無誤地將她懷裏的毛毛揪住,她還愣住,懷裏的毛毛就被男人強行塞進了小樓懷裏。
“什麼!”小樓手忙腳亂地抱住塞過來的毛毛,手裏還拎着兩個塑料袋,塑料袋晃盪,他想撒手卻又不敢,整個人頓時抓狂了。
季茜看着自己突然空了的懷抱,再看看抓狂的小樓,腦袋裏一片空白,毛毛放的這個臭屁,簡直比她自己放屁還令人尷尬。
“你家這隻,喫得又多,放屁還臭,給我,我養不起。”男人促狹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季茜閉眼,咬了下脣,整個人囧得燒了起來。宋臻這一句,是在回答她在他接電話之前說要把毛毛給他任他處置的話嗎?
但誰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做出接下來的動作。
只見她伸手一推,宋臻猝不及防,竟然被她推在牆上。
“那你還想要怎麼樣?”氣極之後,她惡狠狠地盯着他,暴力女的因子開始在血液裏作祟,“不準再說了,不然我不知道會做出什麼!”
她揪住他衣服的手儘管纖細,小胳膊和指頭上卻蘊含着力量,宋臻相信,她那小小的身子爆發力真的很不錯,她不止練過,而且實力還不弱。
不過,這是惱羞成怒了?
宋臻突然覺得有些好笑,看着她因羞惱而變得緋紅的臉蛋,薄薄的彷彿暈了胭脂一般,細膩又透薄,很是紅潤亮眼。再看那一雙黑若琉璃、透亮清澈的杏眼,因怒而顯得別有生氣,竟是格外動人美麗。
他突然想到了記憶裏的那雙眼睛,那樣的純真和富有朝氣。
眼前的季茜明明比她大了好幾歲,卻依舊保持着那樣的生氣和天真,他有些觸動。
“要不,你請我喫飯吧?”
他突然想到今早季茜吃麪時那種饜足的小表情,他其實已經很久沒有胃口了,可今早看她喫東西,竟然破天荒的覺得食指大動,而且正好他也餓了,那個叫小樓的手上拎的,百分百是喫的,既然有現成的,何必再麻煩?
“啊?”轉變太快,季茜差點兒沒反應過來。
“賠償。”宋臻提醒她。
“哦……”季茜這才反應過來,然後就發現自己竟然把人家給壓牆上了,立即收回“犯錯”的手,像投降一樣把手縮在了胳膊肘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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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有次上高速,車裏面突然好臭,我和我妹面面相覷,同問:“你放屁?”
車裏只有我們倆和狗兄,所以——
那個滋味,簡直臭得薰死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