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密愛追兇之男神住隔壁 >055 我不想這麼早當外公
    熊誠顫抖着接過宋臻手中的畫,情不自禁地撫上了那眉眼。

    “像,太像了……”他忍不住嘆道。

    宋臻拿出手機,“前輩,畫像給您,我可以拍張照嗎?”

    熊誠這纔將畫像在桌面上鋪開,宋臻照完相,正要告別,熊誠卻突然叫住了他。

    “等等,你送我畫像,我也有個東西要送給你!”

    宋臻訝異,然後就見他轉身去行李箱裏翻找起來,不一會兒捧着一本樂譜走了過來。

    “當年還沒有創作完朝暮就失蹤了,前幾年想起這事,我把後面的按照當初的構想重新譜好,就是還沒有填詞,但樂譜背後寫了一句話,那是當初朝暮指定要融進去的詞句。”

    熊誠拆開了活頁夾,將他口中所說的那張樂譜取了出來,遞給了宋臻。

    “小子,雖然不知道你口中的故人是誰,但請你幫我轉交給他,如果有緣,希望他能找人將詞填上,也不枉我這些年的心血,也算是圓了朝暮的心願。”

    宋臻掃了眼樂譜,這玩意他看不太懂,隨後翻轉過來,就看到了熊誠所說的那一句話。

    “浮世萬千,吾愛有三。日,月與卿。日爲朝,月爲暮,卿爲朝朝暮暮。”

    朝暮?餘卿?

    *

    “日朝月暮餘生傾(卿)付?”黎曜不由得念道,眉頭卻皺得老高,尤其是視線落到了宋臻傳來的照片上,模糊的記憶便活了起來。

    “樂譜也發給你了,前面一段熊誠說就是你哼的那一段,後面的是他後來創作的,但沒有脫離當初的構想,一脈相承,還說有機會讓你找人把詞給填上,前提是,把後面的那句話融進去。”宋臻對着電話那頭講道。

    “還有其他發現嗎?”黎曜又問。

    “暫時沒有,我先去一趟京都拜訪餘卿的弟子,看那邊能不能有所發現,到時候聯繫。”

    “好。”

    兩人隨即掛了電話,宋臻驅車直接去了機場,秦風的助理阿軒正在那裏等着他。

    見到阿軒,宋臻便將車鑰匙遞給了他,“我停在C區73號位置,你從我後面的這道門出去,然後從直梯下去最近。”

    “知道了,”阿軒接過車鑰匙,然後指着自己放到地上的紙箱說道,“對了宋大哥,這是風哥給您的禮物。”

    宋臻略微挑了下眉,然後蹲下身子去看,一眼就看到了石榴的標誌。

    “風哥說了,他把禮品袋也裝裏面了,這些石榴個個都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個大皮薄,汁水飽滿,包您滿意,提着去見老丈人再合適不過!”阿軒說得繪聲繪色,把秦風打趣人的神情學了個十足十。

    宋臻不由得勾脣一笑,這個秦瘋子!

    “行了,替我謝謝你家風哥!”宋臻將紙箱抱了起來,左手夾着紙箱,右手拖着行李箱,就要往前走。

    “宋大哥,你箱子那麼大,肯定很沉,要不我幫你把石榴搬過去吧?”

    阿軒實在不忍心這麼帥的宋大哥扛着個紙箱,再拖個行李箱在機場裏穿梭,這一幕有些扎眼啊,他突然覺得,自家風哥很有可能是故意的。

    絕對是嫉妒宋大哥剃了鬍子之後的顏值!

    “不用,快回去吧。”宋臻左臂夾着紙箱,看模樣倒是毫不費力。

    “好,好吧。”阿軒只好讓開了路。

    “再見。”宋臻朝他點頭致意,隨後轉身值機去了。

    望着宋臻遠去的背影,阿軒愈發肯定了內心的猜測,誰沒事送石榴啊,也就只有他家風哥想得出了。

    宋臻卻在心裏琢磨,到底要不要去季茜家?

    本來還想給季茜一個驚喜的,如果去了她家,這麼大個行李箱,估計就瞞不下去了。

    算了,等到了先去餘卿弟子那邊看看再說,萬一時間來不及呢?

    就這樣,宋臻坐上了去往京都的飛機。

    與此同時,京都季家。

    季茜因爲感冒,此刻正蜷縮在家裏沙發上喝着她老媽祕製的薑糖水,她媽放姜放得可狠了,一口下去,甜味還沒嚐到幾分,舌根就都辣了起來。

    “媽,我真的喝不完了……”她苦哈哈地求饒,朝廚房的方向喊道。

    沒人迴應,她又繼續喊:“媽,我的親媽,你閨女真的喝不下了,我不喝了哈!”

    只是喊了好幾聲,都沒人答應。

    “別喊了,你媽上樓了。”坐在單人沙發上的季父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將書又翻了一頁。

    “什麼,上樓了,什麼時候!”季茜連忙放了碗,蹭地一下掀開毛毯站了起來。

    “嘿你這閨女,你媽上樓你緊張個什麼勁?”季父捏着眼鏡邊,瞅着明顯反應不對的季茜,結果季茜卻已經以一百米的速度朝樓梯口衝了過去,只是剛上了兩個階梯,就聽到閔淑貞的聲音,“季茜!這是什麼!”

    季茜心裏咯噔一下,心道:完了完了!

    她伸手捂住臉,準備裝作什麼都沒看見扭頭轉身,結果二樓平臺上傳來一聲,“站住!”

    “怎麼了這是?”季鐸有點兒搞不清楚狀況,這兩母女在唱哪一齣?

    閔淑貞走了下來,季茜低着頭,盯着自己的腳尖,轉身擋住了她的路,弱弱地喊道:“媽……”

    韓智嫺說得沒錯,她其實還是挺慫的。

    今天下午到家,她在房間裏整理衣物,結果思女心切的閔淑貞雖說不幫忙,但總是忍不住要在旁邊陪着。

    這可好,季茜留着的那包避孕套一下子掉了出來,不過馬上被她手疾眼快地抓起藏了起來。

    閔淑貞問了兩句,她敷衍地回了兩句,這事兒就算過去了,然後母女倆一起下了樓。

    季茜知道,她媽賊精,沒準會揹着她上去看她的東西,所以全程都默不作聲的盯着她媽,一直到喫晚飯,再到看電視。

    閔淑貞倒好像真忘了這件事,然後就去廚房給她熬薑糖水去了。

    沒想到都過去了那麼久,她媽竟然趁着她喝薑糖水難受得閉眼的功夫,上樓去了!

    她立馬知道要糟,本來還想等晚上找個機會把那東西藏起來的,結果現在……真是要命啊!

    “剛纔不還跑嗎?讓開。”閔淑貞淡淡出聲。

    季茜可憐巴巴的擡起頭來,低聲乞求道:“媽,求求你了。”

    這聲音她控制得很小聲,沒敢讓沙發那邊的老季同志聽到。

    這個家裏,要說季茜最怕誰,絕對不是看起來兇悍的閔淑貞同志,而是她那個看着什麼都依着她,但總能將她約束得死死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