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斧頭門基本名存實亡,剩下的那些門派,江夜也得給他們敲個警鐘。
當然,主要目的還是讓武城的局勢更加混亂。
黑玫瑰不知道江夜心裏所想,追問道:“怎麼個介紹法?”
“你身上有刀嗎?”江夜問。
黑玫瑰沒有猶豫,飛快從懷裏摸出了一把匕首來。
“在你自己手臂上劃一刀。”江夜繼續說。
“好!”
黑玫瑰是個狠人,甚至都不問江夜爲什麼叫她這麼做,對江夜給予了完全的信任。
點頭答應之後,拿起匕首在自己左手小臂上狠狠的劃過一刀。
一道接近十公分的傷口瞬間在她的手臂上出現,血跡順着手臂往下,轉瞬匯聚成流。
而江夜自己心有所想,眼神堅定不波動,和黑玫瑰道:“自己包紮一下,跟我來。”
說完,便率先大踏步朝着爆炸中心,也就是幾大門派和氏族彙集的中心走了過去。
黑玫瑰不聞不問,從衣服上撕下一小塊碎片,簡單的包紮了起來,也跟着江夜往那邊走了過去。
……
此時的爆炸中心,很多人都搞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陸沉青,白清峯還有公孫良,等等家族的人站在那爆炸的外圍,看了個一臉懵逼。
爆炸很猛烈,這一方院子幾乎被夷爲平地。
地基往下塌陷了得有個五米,整個地基下面就是廢墟,和燒焦了不知道什麼東西,整個空氣中都瀰漫着一股焦臭味。
而看着面前的這些,幾大家主門主都看不懂。
以公孫良和陸沉青爲首,眯着眼睛,抱着肩膀在廢墟前面唏噓了好久,還是覺得莫名奇妙。
“嘶……”公孫良倒嘶一聲,眯着眼睛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爆炸哪裏來的,侯清亮他們人呢?”
陸沉青也是覺得奇怪:“我自從東門進來之後,幾乎就沒見過侯清亮的人,感覺應該是從什麼通道跑了。”
白清峯也不懂了:“那他如果要跑的話跑就是了,把自己大本營炸掉是怎麼回事?”
陸沉青、白清峯甚至包括公孫良在內都不曉得侯清亮生前有做生物科技實驗室這件事。
甚至到現在他們都不知道侯清亮已經死了。
所以面對這個爆炸,他們都百思不得其解,怎麼都想不通。
而這個時候,陸沉青忽然想起來一個問題。
他轉頭看着白清峯和公孫良道:“對了,你們今天晚上有碰到一個人嗎?”
“什麼人?”那邊異口同聲的問。
“是個年輕人。”陸沉青也不知道該怎麼陳述,“大概二十五左右上下吧,我今天在東門的時候遇到過他,然後他說他是幫斧頭門做事的,但是沒讓我問完,他就直接帶着人從東門撤退了,還說不要讓我的人碰他的人,當時搞得我挺奇怪的,不曉得這件事和他有沒有關係。”
陸沉青口中的年輕人自然是江夜了。
如今不見侯清亮,不見斧頭門的大部隊,他唯一能聯想到的只能是江夜。
江夜現在在武城的名頭並不大,知道他的人也就秦家、洪家公孫良和侯清亮等等少少數人。
所以聽到這個年輕人時候,其他家族的人都顯得很懵逼:“什麼人,這個人你之前沒見過嗎?”
“沒有。”陸沉青很確定的搖頭,“絕對沒見過,也不是二線家族,反正我當時挺奇怪的,他還威脅我說,如果我敢碰他的人,他今天就叫我劍門葬身,很狂,但絕對沒見過。”
“嘶。”白清峯吸了一口涼氣,眉頭緊皺,“那就很奇怪了,這人能是誰?斧頭門的遠程盟友?”
“不像是盟友,就他的身份讓我很奇怪,也很神祕……”
陸沉青還想繼續描述江夜的,可結果就在這個時候,變故突生。
原本還算安靜都內院現場,忽然響起一道中氣十足的震天之聲,那聲音從外到內,如傳音入密,直接響徹在了每個人的心頭。
“陸沉青,我之前怎麼和你說的,你是腦子生了鏽還是注了水,不長記性,找死?”
“找死……找死……找死……”
最後兩個字像是迴音一樣不停的在頭頂上空盤旋。
而約莫在這個時候,江夜帶着黑玫瑰阿以及身後的上百兄弟終於出現在衆人的視線裏頭。
他大踏步而來,腳步輕盈,眉目如劍,帶着騰騰的殺氣。
這一方勢力而來,立刻引起了現場所有大佬的注意。
刷刷刷!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江夜打去,議論聲立刻鋪開。
“這是哪個?”
“爲什麼以前從來沒有見過?”
“說陸沉青找死,好大派頭?”
“呵呵,名不見經傳的小子而已,他纔是來找死的吧?”
“好囂張的小子,當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所有人都議論着,而作爲被指名道姓的陸沉青,更是訝異得不行。
江夜他算是第二次見了,可他萬萬沒想到,這第二次見面,江夜居然帶着如此濃烈的殺氣。
自己哪兒招惹他了?
陸沉青滿腦子搜索問題答案時,江夜已經來到了他的跟前,手上揚,正正的指着他的鼻頭:“陸沉青,你當真要找死是不是?”
“我……”陸沉青整個人被雷了個外焦裏嫩,眉頭一皺,毫不客氣的罵了回去,“你有病吧?”
江夜不理他,繼續道:“自放你進斧頭門的時候,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對我的人動手,不然,就是你承受不起的結局,我是不是說過?”
“你他媽的!”陸沉青簡直覺得江夜就是無理取鬧,“別說老子沒有對你的人動手,就算老子動手了,你又能怎麼樣?”
陸沉青怒得很,啊?
他堂堂劍門的門主,什麼時候被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騎在頭上過?
關鍵自己沒有做那事,這小子一個屎盆子就往自己腦袋上扣,真以爲自己是那軟柿子了,想捏就捏?
“好啊!”江夜淡定得很,知道此番過來想要的是什麼,把黑玫瑰往前一推,指着黑玫瑰手臂上的傷口道,“你說你沒動過手,那我手下人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