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看北疆戰神是什麼人物,那是天上的太陽,華夏的守護神。
統領北疆部隊一百三十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曾從北方黑河一路打到美索不達米亞平原,弘我國威,征戰天下。
於陳藝來說,那樣的人在天上,是太陽,亦或是書本里記載的偉人,和他的距離就是幾十萬光年,總而言之絕對不是江夜這個一直在自己身邊,朝夕相處,甚至睡覺都還要打呼嚕的普通人。
所以第一反應,陳藝就是生氣,因爲江夜還是沒和她說實話。
“你再這樣我真的生氣了。”陳藝說,“我只想讓你好好的給我解釋一下,你離開的那幾年去了哪裏,你和戰神到底有什麼關係,之前我們都利用了那麼多戰神的關係了,你還在忽悠我。”
哎!
江夜心裏也苦啊。
你說還能怎麼解釋呢?
不回答,陳藝覺得自己在隱瞞她。回答了吧,陳藝又覺得自己在說謊。
怎麼,自己到底有多麼不像戰神啊?
這個年頭說個實話都這麼難了嗎。?
看着陳藝臉上的慍色,江夜只好想了個折中之計。
跟着就道:“老婆,我真不是有意要騙你,我就跟你開個玩笑。”
“那你告訴我你到底和戰神什麼關係?”
“嘶……”
江夜思索了一下,終於開口了:“你知道監獄裏有徵兵嗎?”
陳藝不懂,但還是順着江夜的話說了下去:“我知道啊,那些在監獄裏如果表現好的,是有機會被國家徵兵徵過去的,他們去的都是最惡劣的戰場,執行最危險的任務,能活下來,就可以戴罪立功,獲得自由身。”
“沒錯。”江夜點頭回答,“很多人都知道我江夜進過監獄,卻很少有人知道我在監獄裏還參過軍。”
“這……”陳藝猶豫了一下,瞪大眼睛說,“真的嗎?”
“嗯。”江夜點頭,“我進去之後一直想要見你,所以拼力命的找辦法贖罪,然後徵兵的機會來了,我去了,最開始我被投到了非洲的肯尼,在那裏對付全世界最大的毒販,當時我們去的一共有三千人,最後回來的只有一百三十人,我是其中一個,後來就得到了上面的認可,進入了正規部隊訓練學習。”
“你現在可以看到我身手這麼好,都是這過程中實戰和練習鍛煉出來的,接着我又去了很多很危險的地方,金三角、中東、百慕大三角等等等等。
都是一些幾乎要命的地方,但我都一一淌了過來,你問我身上那麼多傷是哪裏來的,我之前騙你說是監獄裏打架打的,但那都是我真正從戰場上留下來的勳章。
然後我有幸進入了黑甲,也就是北疆軍團下面最強的部隊,當時的方勁還是一個普通兵,和我一樣,我和他有過交情,比他年紀大,所以他叫我大哥,後來我就退伍了嘛,方勁一直在部隊裏,就當到了統領的位置。
至於戰神大人,我以前表現不錯,他對我印象很好,有時候也會照顧我們一下,這對他來說都是舉手之勞,所以纔有了後來的這麼多事。”
怎麼說呢,江夜幾乎把自己在監獄裏的那段經歷給說完了。
包括後來的晉升之路,也幾乎是真的。
只是關於黑甲,關於戰神,關於方勁,都是編纂的,但也還算真實可信。
他不說,陳藝也不可能猜到方勁是自己發掘的,甚至整個黑甲都是自己一手組建的。
“我說完了。”說完這些,江夜認真的看向了陳藝。
不得不說,半真半假的謊言是最有可信度的。
陳藝不相信江夜是戰神,但是當過兵,打過仗,和他的身手以及身上的傷都能吻合得下來。
這樣聽上去就不會那麼的假了。
脾氣終於收斂了下去,陳藝語氣緩和下來,感覺終於在這件事上聽到了江夜的一點真話。
脾氣緩和,她嘆了口氣道:“那你之前爲什麼都不告訴我呢,出去當兵了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你該早給我說的。”
“沒有。”江夜搖頭,“黑甲的規定,凡參軍退伍者,不得報告部隊番號,不得提起在黑甲裏所經歷的一切,這是國家機密,我們也簽過保密協定,所以真的有時候能說的。”
“哦!”
陳藝哦了一聲,變得很乖巧。
按照江夜說的,他們籤告保密協議,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公佈部隊番號。
他現在把部隊說出來了,證明自己在他心裏還是挺重要的。
莫名的滿足,陳藝變得十分高興,陰鬱的心情一掃而空,靠在江夜的肩膀上道:“老公,對不起哦,逼問了你,你會不會覺得我很任性?”
“我如果說會的話會怎麼樣?”江夜開玩笑說。
“打你!”陳藝帶着撒嬌的意味道。
但江夜還是安慰她道:“沒事,你逼問我也是關心我,之前的確有好多事情說不通,這下你總放心了吧。”
“嗯。”陳藝乖巧的點頭,“可你簽了保密協議的,但是現在卻給我說了,會不會出什麼事情啊?”
“呵呵……”江夜摸了摸她的頭,“你不說我不說,又有誰會知道呢?”
“你真好。”
陳藝抓着江夜的手,把整個身體都埋進了江夜的懷裏。
這件事也總算纔過去了。
在房間裏,江夜和陳藝稍微享受了一下二人世界,接着就是午飯的時間。
國賓館的菜系,依然很莊嚴肅穆,都是四海常見的普通菜,但味道自然是全國頂尖了。
喫過飯之後,因爲今天沒有安排,陳藝三個姑娘就約着出去逛街去了。
江夜不想去,就以和老戰友聚聚的理由留在了國賓館,和方勁聊了起來。
二樓的書房裏,江夜坐在書桌的後面,方勁則站在江夜的前面,腰板筆挺,態度恭敬。
十分正經的給江夜敬了一個軍禮,方勁很認真的說:“老大,這纔是真的好久不見。”
江夜心裏也蠻高興,點點頭,沒有方勁那麼嚴肅,笑着說:“是的確好久不見,行了,別拘着了,坐下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