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符一向是軍隊的兵權代表,也就是兵權的總指揮令,凡軍隊之中,見到兵符,即見到最高指揮官,這是絕對的勢力,莫敢不從。
於是這羣當兵的在看到了拿着兵符的江雲澤之後,也不敢再多說一個字,全部按照江雲澤的命令轉頭,繼續往三區五區的軍隊區域行去。
今天這羣當兵的挺懵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開始讓他們去包圍三區五區的總軍營他們就覺得奇怪,然後一會兒又去中心體育館幫江麒解救麻煩,現在又有個人拿着兵符過來,要他們再度返回去。
這一波三折,一來一回,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軍隊內部簡直都想到了各種奇奇怪怪的劇情,這時候的軍心,實際上已經不穩了。
雙方的博弈仍在繼續,鐵手,仍然是江麒最信任的核心成員之一,也是江麒的制定心腹,在這次的博弈中,他被分管負責軍隊一事。
之前命令江麒的核心小隊狙殺指揮官,奪取指揮權就是他下的命令。
此刻的他坐在龍心宮裏,掌管着軍隊的戰局。
很快,下面的人彙報上來,衝過大門,很緊張:“鐵手大人,不好了,我們的指揮權又被奪走了。”
鐵手眯眼,沒有想到這件事來,十分奇怪:“奪走?憑什麼奪走??我們已經完全掌控了五區的指揮中心,下面的人拒不聽令?”
那個助手馬上說:“真是拒不聽令,但不是下面人的問題,據說有人拿了兵符趕往行軍途中,攔截了所有軍隊,架空了我們的指揮中心。
兵符是軍隊權力的最高象徵,這個從自古開始以來就是這樣,大人,這次我們的指揮權怕是搶不回來了。”
“兵符?”鐵手聽着,心裏有了底,有點出乎意料,但不是特別出乎意料。
鐵手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之前江麒吩咐過的,簡而言之,就是他現在只是江麒命令的執行者。
這個情況在江麒那邊也早有預料,而且江麒這麼說過:要是敵方知道利用兵符來架空指揮部的話,此次地方的兵法就頗高,需要小心。
但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
當兵符出現之時,兵權就已經完整鎖定,此刻搶奪兵權已不是重點,唯有利用人心。
一旁的助手沒有遇到過這個情況,不曉得該怎麼辦,看着鐵手問:“鐵手大人,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要是讓江龍的人連三區五區的兵權都拿走的話,整個島上的防衛力量都在他們手裏了,到時候硬生生髮動兵變,我們沒有辦法抵擋。”
鐵手聽聞,擺擺手說:“我現在寫一段話,你給我把這些話發到那些當兵的手裏。”?
“可對方把移動通訊全部關閉了,不說這些當兵的手裏沒有手機,哪怕是有手機,我們也傳輸不過去,怎麼通知。”
鐵手聽在耳裏,低聲說:“用最原始的辦法。”
說完,鐵手的眼睛看着前方,露出了十分的深意。
……
王文浩是龍心島上一區軍隊的一個普通士兵,怎麼說呢,他其實原來不是龍心島上的人,但是因爲大夏國派遣部隊上龍心島學習,他成爲了其中之一。
又因爲在龍心島上訓練的期間表現優異,最後的考評中拿到最高分,於是就在龍心島上留了下來。
這對王文浩的家族來說,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因爲他在龍心島上當了護衛隊,他的所有家人都有資格上島來陪伴,這樣他們整個家族都因爲他的表現而升了天。
他成了家族的驕傲,也成了家人在親戚面前吹噓的資本。
他發誓,只要龍心島在的一天,他就要好好的保護龍心島,絕對不背叛江氏一族。
今天,剛好是他在龍心島上成爲正式兵的第七天。
軍隊當兵的當然不敢揣測上層的人的意思,但是各種說法還是在他們軍隊當中不脛而走。
什麼江麒族長已經死了,下面人爲了奪權,開始搶奪兵權了。
什麼江氏一族遭到外來入侵,正在和亞瑟一族他們進行鬥爭,三區和五區的人叛變啦。
什麼有人不服江氏一族的統治,發動了兵變啦。
各種各樣的說法,反正都曉得今天的江氏一族不太平了。
但至於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到底做得怎麼樣,一點不曉得,只有靠猜。
不知道怎麼回事,王文浩今天心跳得很快,總感覺出了什麼大事。
又只有跟着上面的決定,不停的往回走,看來又要去包圍三區和五區了。
而約莫在這個時候,他們行軍的頭頂上空,遠處,三架直升機從遠處飛來,方向來自龍心島中心方向,也就是中心峯的位置。
中心峯是整個龍心島的權力中心,這個時候派遣出直升機來,多半和今天這些奇怪的事情有關,衆人看在眼裏,眯着眼睛,猜測着可能性。
直升機由遠到近,發動機的聲音由小變大,那直升機飛行的高度不斷下降,最後差不多隻有幾十米的高度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直升機下,一大片飛舞的白紙從直升機上被灑下,接着在空中成了紛飛的落葉,不停的翻轉着往地上飛來。
而且這白紙還不止一疊,上面的人一路飛,一路撒,所有的紙張彷彿成了一場白色的雨,紛紛揚揚,鋪天蓋地。
王文浩站在軍隊裏,看着頭頂鋪天蓋地的紙張,充滿了好奇。
這奇怪的舉動必定有代表,不然這些舉動就完全沒有意義,那白色的紙張是什麼,上面有什麼,可以給到什麼信息。
那直升機一路飛過,白色的紙張就撒了一路,終於,紙張落下,王文浩從天上抓下來一張,展開之後,看到了上面的文字。
文字內容很多,但大致的意思就是解釋了今天這些奇怪的舉動,宵禁、包圍三區五區軍營,來回的不同指揮命令。
原來都是江麒的大兒子,現在的龍心島總行政長官江龍發動的一場兵變,一次反叛。
文章裏對江龍的行徑進行了嚴厲的口誅筆伐,把江龍的行爲比喻爲反叛,比喻爲淪喪天理。
一個當子孫的,對自己的父親刀劍相向,這種行徑叫人如何忍受。
文末,鐵手還號召這些當兵的,不要聽從兵符的人的控制,要有自己的想法,兵符已經被反叛的人操控,讓他們立刻到中心會場對江麒進行救駕。
鐵手說的大部分都是事實,但只是對江龍的離經叛道進行了深層次的加工。
導致許多人讀完之後義憤填膺,恨不得把江龍給撕了。
不少人意識到自己被騙,包括上面發佈的命令,已經都不可信。
王文浩就是其中之一,當看到那些紙張上的文字時,他纔想清楚今天發生的這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江龍膽大包天,竟然敢對江麒進行反叛。
甚至派遣那麼多軍隊,掌控了中心會場,要挾住了江麒,要江麒交出族長之位。
那可是江龍的父親啊。
從小在外面接受了傳統教育薰陶的王文浩完全不能接受子弒父的做法。
當下就在兩個陣營裏做出了選擇。
“江龍肆意妄爲,逆天而行,此做法喪盡天良,道德淪喪,我不可能聽他的話去幫忙兵變,我要去中心會場救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