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前院挖了一個三尺見方的小池,深度不過纔到膝蓋。
然後把在桃山上撿的鵝卵石鋪在池底。
那塊圓形大石頭放在正中央。
在小池裏放滿了水,正好差一點可以沒過中央那塊大石頭。
然後劉軒就從體內空間裏把那隻老烏龜拿了出來,放在大石頭上。
想了想,又從空間裏舀了一瓢靈泉放進小池。
體內空間裏的小河,還有一些水草,劉軒也撈了一些,扔在小池裏。
今後這老烏龜也有着落了。
他還是可以在裏面養一些小魚小蝦,用來充當老烏龜的食物。
俗話說,早喫好,午喫飽,晚喫少。
所以劉軒的晚飯還是煮的粥,配上了今天剛挖的花生芽,放點花生油清炒一下,也是清香十足。
喫完飯他就躺院子裏的躺椅上。
這時候天還沒有完全黑,不過已經有三三兩兩的蝙蝠在外面遊蕩。
蝙蝠這種動物雖然長相醜陋,生活作息看上去有那麼一點黑暗,農村人倒並不是很害怕。
因爲它會喫金龜子,蚊子這些害蟲,對農民來講反而有很大的益處。
不過今天這些蝙蝠跑過來是要失望而歸了,因爲院子裏種上了驅蚊草,蚊子已經少了很多。
劉軒躺在院子裏,基本上沒被蚊子叮咬。
小花從菜園子裏慢悠悠的爬出來,肚子鼓鼓的顯然是剛剛飽餐了一頓。
因爲菜園裏很多蔬菜都是用靈泉澆灌長大的,對老鼠有極大的吸引。
好在有小花在,纔沒有被老鼠糟蹋一空。
就連後院的雞鴨也是如此。
這些雞鴨可都是直接或者間接餵過靈泉的。
別說是什麼黃鼠狼了,就連野貓野狗都是垂涎三尺。
要不是家裏有狗有蛇在早就被喫的一乾二淨了。
就在劉軒躺在躺椅上,悠閒的玩着手機時,院門外卻響起了一道洪亮婦女的聲音。
“小軒,在家嗎?”
劉軒一聽這聲音,這不是王嬸麼連忙過去開門。
一開門發現除了王嬸以外,還有一個鬼頭鬼腦的小娃娃。
定睛一看,這不是上回和他一起玩漂流小船的那個狗蛋嗎。
“小軒啊,這麼晚了沒有打擾到你吧?”王嬸開口說道。
“沒有沒有,我這剛喫完飯在這消食呢,哪有打擾。”劉軒連忙道。
“是這樣的小軒,王嬸這回兒來了,是麻煩你一件事。”
“沒事的王嬸,有啥事你儘管說。”
王嬸把狗蛋拉到身前。
“這是我孫子狗蛋兒。”
“哎喲,你可是不知道,這孩子啊,從小身體就不大好,天天都生病,小時候兩個屁股都打腫了,人家醫生都沒法再繼續打針。”
“所以啊,我纔給他取了狗蛋這麼一個賤名,希望他能夠好養活一點。”
“誰知道長大了以後也是經常體弱多病的,這不,最近又生病了。”
劉軒聽到這也有點糊塗了,這狗蛋體質不好,經常生病,爲啥來找他幫忙啊?
他又不是一個醫生。
結果接下來王嬸的話,就讓他恍然大悟。
原來王嬸這回過來是想給狗蛋兒認個乾親。
不過這可不是針對他劉軒的。
而是想認那條小白牛爲乾親。
在農村啊有個習俗,叫拜乾親,也有的地方叫做認契。
一些命理不好的人,會認個乾媽或乾爹,給自己助運。
特別是小孩子,小時候體弱多病不好養,就會認個乾爹乾媽保佑孩子,增添福分。
這個乾親啊,並不侷限於人,一些山川神明,甚至是植物動物,都可以認作乾親。
這個行爲在以前的農村非常常見。
劉家村村口那棵老柳樹不知道是多少人的乾爹了。
上回他還看見一個皮孩子因爲想在外邊玩,不肯回家,於是抱着那棵柳樹。
邊哭邊大聲喊道:我不回家,我要在這陪乾爹,嗚嗚嗚!
不過最後還是在他媽“山藥炒肉”的威脅下,乖乖回去了。
聽爺爺說,他小時候還認了青定山作爲乾爹,保佑他上山打獵能夠安全回家。
不過隨着時代科技的發展,民俗文化漸漸沒落,現在很少有人會來認這個乾親了,大多隻是親朋好友之間維護關係的一種手段。
所以聽到狗蛋要認小白做乾親有點驚訝的。
在被問及小白是公是母的時候,還有點小尷尬。
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小白到底是公是母。
不過王嬸這人是有點彪的,直接上前扒拉小白的腿,看了一眼,淡淡的說道:“哦,這是個乾爹。”
然後就要狗蛋跪下頭來給小白磕頭。
遠處枇杷樹上的小花見着這一幕也有些好奇,垂下腦袋下來看。
正巧被王嬸撞見了。
起初她看見一個碩大的蛇腦袋從樹上垂下來,還嚇了一跳,不過隨即轉爲驚喜。
“小軒,你家還養了蛇的啊?”
“仙人闆闆勒,這還是條菜花蛇,居然能長這麼大。”
王嬸看清小花的體型後,也是震驚不已。
隨後她又把主意打到了小花身上。
“小龍”回家,“青龍”入門,這可是更大的福氣呀。
要不認這條蛇爲乾親?
不過隨後她想了想,乾脆兩個都認。
小花是母的,這個劉軒知道。
老張老早就告訴他了。
於是戲劇性的一幕就來了。
狗蛋被他奶奶摁着下跪。
哐哐哐給小白磕了三個響頭。
然後大聲喊道:“乾爹!”
又哐哐哐給小花磕了三個響頭。
大聲喊道:“乾孃!”
劉軒:“……”
啊這?
小白小花就莫名其妙被湊成一對了?
劉軒搞不懂,但他大爲震撼。
奶孫倆人拜完乾親就走了。
走之前狗蛋還回頭,依依不捨的對兩個乾爹乾孃說道:“乾爹乾孃,明天我會來看你們的。”
劉軒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孩子簡直跟他奶奶一樣的虎。
小花小白也被剛剛的場景給震撼到了,到現在還沒緩過勁兒來呢。
主要是狗蛋兒跪下來,哐哐磕頭那個氣勢,跟長坂坡的趙雲一樣,英勇無畏。
劉軒看着就疼。
夜幕很快降臨,天上繁星點點。
劉軒好久沒見到這樣明亮的星星了,於是在院子裏賞了一會兒星星,直到有些發睏了纔回到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