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老子的,什麼玩意兒,老子不釣了。”
劉軒收拾收拾東西就準備走,待在這半天不僅一條魚沒釣上來,還被蚊子咬了一身的包,氣死他了都。
結果就在此時湖中卻傳來了一陣翻天動地的動靜。
只見不知什麼大物的尾巴奮力一甩激起了幾米高的水浪。
混亂中,劉軒似乎看到了幾黑色根鬍鬚。
那個巨大的身影正是鮎魚王。
“不過鮎魚王整這麼大動靜,這是在發什麼神經呢?”
劉軒正值懷疑之際,突然又是一道巨大的身影,浮現在水面之上。
鮎魚王身形一轉,朝着另外一條黑影衝過去,即將碰撞之際巨大的身軀一扇,將黑影拍入水中不見蹤影。
然而就在劉軒以爲戰鬥結束的時候,一個長長的嘴巴在湖裏出現,然後一口咬到了鮎魚王的尾巴。
“臥槽,這是什麼玩意兒?難道說是一條鱷魚?”
劉軒驚鴻一瞥,只見那長長的嘴巴上長滿了三角形的利牙。
一口咬上去,鮎魚王的皮膚瞬間翻出白肉。
鮎魚王喫痛瘋狂的掙扎。
卻始終掙脫不開尖嘴的撕咬,但是鮎魚王經過靈泉的滋養,靈智大開並且體型大了一圈,力量更不用多說,一尾巴輕輕鬆鬆拍暈一個成年人不是問題。
於是它放棄了掙扎,轉而一頭向湖底扎去。
連帶的那個長嘴尖牙的巨獸也跟着向湖底沉去。
湖面沉寂了沒大一會兒開始有水泡上涌。
然後就是黑色的淤泥向周圍擴散。
想必湖底正在爆發着激烈的戰鬥,劉軒站在岸上乾着急,但也幫不上忙。
等了好一會兒。
一個扁圓的腦袋從湖裏浮出。
劉軒看了眼總算放下心來,正是鮎魚王浮了上來。
不過它大尾巴一甩,一條體長兩米的大魚翻着白肚也浮了上來。
劉軒仔細一看,終於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這是一條鱷雀鱔。
嘴巴扁長且長滿尖利的牙齒,看起來和鱷魚差不多,這也正是它名字的由來。
鱷雀鱔是北美洲南部特產淡水巨型食肉魚,屬史前魚類,在地球上已生存1億多年。
它的全身長硬鱗質的超硬琺琅質魚鱗。
這種魚鱗十分特殊,更確切地說這是一種骨狀、偏菱形的硬鱗,有鋸齒狀邊緣,表面覆蓋着搪瓷般物質,硬度與人類牙齒相當,是極佳的防禦手段。
早期美洲南部的印第安人和加勒比人甚至會用鱷雀鱔的鱗片做箭頭和護胸甲,而現在也有人設計和銷售鱷雀鱔鱗片製成的珠寶。
這玩意兒體型一般長達兩三米,更有甚至能長到4米多長。
鱷雀鱔是肉食魚類,具有極強的破壞性,如若放到天然水域,會對當地的水體生態系統帶來滅頂之災。
對於普通水域的魚來講鱷雀鱔簡直是降維打擊,以前能喫幾十斤的食物,是不折不扣的淡水魚殺手。
原本這種魚生活在北美都快被捕殺的成爲瀕危物種了。
後來科學家們意識到了這一點以後開始對它進行保護。
在某些亞洲鯉氾濫的地方,他們還嘗試用鱷雀鱔去消滅亞洲鯉魚。
在某寶上甚至十幾塊錢就能買一條。
說起這個來,劉軒也不得不佩服某些養獵奇寵物的人。
甚至還能用某寶買那種劇毒的毒蛇,最後害的自己被咬,丟掉了性命。
其實這種人還好,他沒有害人,只是在害自己。
某些買了寵物養不了就放生的人才是真正的害人又害己。
特別是貼吧裏“放生吧”的那一羣集奇葩。
無論是清道夫,鱷龜,鱷雀鱔,巴西龜,牛蛙,這種會對生態系統造成巨大破壞的動物。
還是鱷魚,毒蛇,蟒蛇,毒蟲,會對人類造成巨大威脅的動物。
這羣奇葩都能放生。
陸龜往河裏放,海魚扔淡水裏,這只是初級操作。
劉軒上次還看過一個帖子,甚至還有更絕的放生魚籽。
就是那種破開魚肚子取出裏面的魚籽來放生。
簡直是腦子有泡。
還有釣友在城市河道釣到30多斤的食人鱷魚幼體,那種鱷魚成年能體長2米5,最後警察叔叔拿槍來給幹掉了。
眼前這條鱷雀鱔,能長到兩米這麼大,肯定是在這湖裏生活了許久了。
劉軒之前也是奇怪,就憑鮎魚王一條魚,怎麼能夠把二狗子的魚苗全都喫光。
現在加上一條鱷雀鱔,真的,沒把二狗這疫苗全都喫光,算是他運氣好。
鮎魚王將鱷雀鱔往岸邊推。
它的身上此時也是傷痕累累,原本黝黑的軀體上白肉翻飛。
不過精神頭看起來還不錯。
看樣子兩條魚應該是死對手了。
不然鮎魚王不至於和它拼個你死我活。
劉軒將鱷雀鱔拖上岸,不得不說,兩米長的巨獸視覺衝擊感還是很強的。
身上的鱗片堅硬,恐怕就是用刀都不怎麼能夠劃得開。
雖然體型沒有鮎魚王大。
不過尖嘴利牙,身披鱗甲,看起來確實比它威猛的多。
“不過這麼堅硬的鱗片身上都沒見到傷口,鮎魚王是怎麼把它打贏的?”
劉軒突然臉色一變。
“該不會是這條鱷雀鱔並沒有死,只是被鮎魚王打暈了吧。”
劉軒立馬鬆開抓住鱷雀鱔的手,雖然說沒有明確的記錄鱷雀鱔傷人。
但看着它那一口利牙,這絕對不是一個好惹的傢伙。
“這麼一個兇猛的傢伙,把他收來當小弟,倒也不錯。”
劉軒看了一眼,浮在水面上,張着嘴巴吐泡泡的鮎魚王。
心想連這種笨傢伙都能當小弟鱷雀鱔肯定也能。
於是心念一動,將鱷雀鱔收入到體內空間裏去了。
不過看着外表傷痕累累的鮎魚王。
劉軒乾脆也把它給收進去了。
先讓它在體內空間裏養養傷,再把它放出來。
不過鑑於兩條魚是死對頭,劉軒意念一動,將小河分成了兩個區域,讓這兩條魚互不干擾。
隨後他見着沒什麼事了,就將漁具什麼的收起來往家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