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師傅看了小白一眼說道。
“就和人類得了白化病差不多,只是瞧的稀奇。”劉軒道。
他刷快鬥有三大愛好,釣魚趕海,修蹄子,每回刷到這種視頻都會耐下心來看完。
主要是看着非常解壓,修蹄子其實就是在給牛羊馬剪指甲,過成絲滑流暢,看着讓人非常舒服。
特別是在現場親眼見馬師傅給小白修牛蹄,使用的刀具非常鋒利,也沒見着他怎麼使勁,用雙腿夾住小白的壞蹄,輕輕一推就是一層牛蹄角質剝落下來。
既然是相當於剪指甲,對於牛羊馬來說自然是沒有痛覺的,小白張開嘴巴舔了舔馬師傅的背,樣子看起來還挺放鬆的,估摸着跟人類做美甲是一個感覺。
“幫我把鉗子遞過來一下。”
馬師傅先用刀將外表的角質颳了一層,用袖口擦了擦汗,然後伸手指了指一旁的鉗子,對劉軒說道。
“給,師傅。”劉軒將鉗子遞給馬師傅,然後隨口問了一嘴,“對了馬師傅,您是做什麼工作的呀?看您這動作挺利索的。”
馬師傅擡起頭面無表情的看了劉軒一眼,看似什麼話都沒說,又似乎什麼話都說了。
小白也是盯着劉軒,嘴巴微張舌頭耷拉在左邊,似乎也被劉軒這發言給驚呆了。
劉軒:“……”
就在這時,劉軒感覺後腦一陣騷癢,然後有什麼東西在扯自己的頭髮。
回過頭去,一匹黑馬正咧着嘴巴,隔着柵欄好奇地盯着他。
嘴裏還有一根長長的頭髮。
是劉軒的頭髮沒錯,他自從回來之後就沒剪過頭髮,幾個月下來頭髮已經挺長了,平時他都是紮成丸子頭或者武士頭的,今天只是簡單地攏在耳後。
估摸着剛纔就是這匹馬在用嘴扯他頭髮。
這樣劉軒回頭望着它,黑馬揚揚腦袋打了個響鼻,嘴脣上下翻動着,把它那白花花的牙花露了出來,也不知道這是想幹啥。
“去,趕緊走,別在這煩人。”
馬師傅在一旁吆喝了一聲。
“這馬沒傷到你吧?”馬師傅轉頭看向劉軒抱歉的說道,“這匹馬還沒成年,有點皮,而且有點人來瘋的樣子,只要有外人來就特別調皮。”
嘴裏雖然解釋着,不過手裏的動作仍然沒有停。
劉軒有些驚訝:“這馬看着挺大了呀,還沒成年?”
“這是一種重型的挽馬,體格子比較大。”
馬師傅抽空點了一支菸。
牛蹄子已經修的差不多了,卡在裏面的小石子也已經取了出來,不過裏面有一些地方已經潰爛了。
馬師傅將裏面爛了肉給割了出來,接下來只需要上藥包紮就行。
期間劉軒與他也聊了不少。
得知馬師傅祖上就是馬幫的趕馬人,他父親在戰爭時期還幫着軍隊運送物資來着,到現在科技越來越發達,汽車的普及讓他們這些趕馬人漸漸沒了工作,只能接一接山上修廟的活計。
他今天從外邊回來就是鳳棲山那邊修青石板樓梯的活幹完了。
不過現在在山裏面修房子的人也越來越少了,他這基本上沒啥生意,所以一見劉軒的面就詢問是不是找馬隊拉活來了。
“唉,這些年生意越來越差,這麼多馬喫喝拉撒養護起來也挺費錢的,一年到頭基本上落不下來錢。”
馬師傅抽着煙搖了搖頭說道。
這時候馬師傅的兒子和孫子也走了過來。
他們過來把這匹黑馬拉走,小黑馬一路上還坐着搞怪的表情,確實挺活潑的。
馬師傅的孫子拿着刷子,在黑馬身上刷了兩下,臉上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在和自己的父親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他孫子也就和劉軒一般大小吧,如果是上了學的話,估摸着也就畢業沒幾年。
小白這邊,馬師傅已經給它上好了藥用紗布纏起來了。
處理完畢這隻壞蹄之後,又把其他的蹄子都修理了一下,如果不修理的話,深一腳淺一腳的牛容易受傷。
“好了,處理完了,這幾天儘量就不要讓牛出去碰水,防止傷口感染,也不要讓它在水泥地裏站太久,最好就是呆在牛圈裏休養。”
馬師傅收起自己修蹄的工具來對劉軒說道。
“好的,馬師傅。”劉軒摸着小白的腦袋點點頭說道。
修個牛蹄子還是挺便宜的,馬師傅用了很多外傷藥以及紗布,雖然看起來不怎麼累,但額頭上也是細汗密佈,最後卻只收了劉軒30塊錢。
離開的時候,劉軒經過院子瞧見馬師傅的兒子正在給那匹黑馬洗澡。
結果洗的好好的,那匹黑馬看到劉軒之後又打着響鼻湊了過來。
它用自己的嘴脣扯了扯劉軒的衣領,好奇的嗅來嗅去。
劉軒笑了笑,也摸了摸它的腦袋。
對於這匹黑馬的舉動,他還是知道爲什麼的。
他自從有了靈泉之後,習得了那打坐吐納之法,吸收天地間的能量,隨身似乎會散發出什麼獨特的氣息,對動物來說有莫大的吸引力。
這匹黑馬估摸着也是被他所吸引,所以一直湊上前來。
不過在打量了劉軒一會兒,發現沒有什麼異常之後,黑馬又轉頭把目光放在了小白身上。
小白瞧見了也不害怕,而是扇了扇耳朵也湊了上去,一馬一牛相互試探了兩下。
小白對於這個和自己長得差不多,但是腦袋上沒角,身體黝黑的生物很感興趣。
這匹黑馬對於眼前這個渾身白色的生物也非常感興趣,他們這沒人養過白色的牛,自然是感到很稀奇。
一牛一馬相互見了對方都如同人類見了外星人了一樣。
不過到最後也沒有什麼事發生,這倆相牛馬相互打了一個響鼻,點到爲止。
不過這時候馬師傅的兒子走了過來,把黑馬拉了回去:“你幹什麼呢,別亂動,先把澡洗完。”
走之前劉軒和他互相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話,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