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圍一圈人眼睛都直了。
這玩意兒白酒還能這樣喝?
怎麼一點感覺沒有跟喝水一樣。
就連老舅公也是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歎的樣子。
他原本在北方打工,聽說家裏的外甥女要結婚了,本來是趕不回來了,那個狗屁工廠的老闆最近談了一單大生意,一直要留着他幫忙加工,還說現在走就直接不給他工資,不過後來想了想,外甥女結婚這麼大的事,自己這個當舅舅的,不回去實在有點不像話。
於是也不要什麼工資不工資的了,直接把手套甩在監工的臉上,自己拿着行李就跑了回來。
他這人啊也就是一大老粗,壓根沒上過學,整天就是兄弟來兄弟去,混了這麼多年,啥也沒混着,光混着一身的江湖習氣了。
對江湖上那一套可是深信不疑,什麼菸酒就是男人的浪漫,不會喝酒的男人就是卵蛋。
這男人出門闖蕩江湖,要是連個酒都喝不了,估計也沒多大本事,別說你談生意要喝酒,就是和兄弟在一起把酒言歡,也得會喝酒纔行啊!
這要不會喝酒的男人,成不了什麼事。
自己外甥女嫁過去多半也是勞累一輩子,享不了什麼福。
所以他才這特意擺上一桌酒,考驗考驗自己的外甥女婿。
只是自己的外甥女婿沒考驗着,倒是他那伴郎猛的不行。
看着劉軒一口接一口,直接將桌上的白酒乾了一大半。
也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其實也沒想着,怎麼爲難自己的外甥女婿,肯定不會真讓他把酒全部喝完,才讓他進門。篳趣閣
就這麼一桌子酒,讓他來也喝不完啊!
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小夥子居然這麼猛,喝的根本不帶停,而且臉色都沒有變化。
“我靠,這人喝酒這麼厲害的嗎,停都不停一下的?”
“這得喝了多少酒了?兩三斤得有了吧?就這臉色都不變一下?”
“這是真的厲害呀,這人是哪的,這麼會喝酒,難不成是內蒙的人?”
“我看他這身材高大的,樣子也有點像,不是內蒙就是山東的,有句話怎麼說來着?東北虎西北狼不如山東的小綿羊,這兄弟喝酒這麼猛,肯定就是山東人。”
“厲害了,厲害了,這一桌子酒直接一口氣全喝乾了。”
周圍的看客也忍不住議論紛紛,起先謝蒙磨磨蹭蹭不肯喝酒也有少部分的唏噓聲,現在則完全成了驚歎聲。
到最後,劉軒把最後一杯酒喝乾淨,最後還把酒杯倒轉來給大家看,一滴不剩。
現場頓時想起了掌聲。
“厲害厲害!”
“牛逼牛逼!”
“這是真的能喝,都快趕上,我擦,大哥!那個網紅了。”
“我覺得和那網紅還是有點差距的,那人的直播我看過,那真是從頭喝到尾十幾個小時。”
顏家老舅也是目瞪口呆的說道,“兄弟,你這也太能喝了,我是真的服。”
之後新郎官順利進入新娘家大門,在最後的房間門口也塞了不少紅封,嘻嘻哈哈的鬧了一陣,總算是將新娘子給接走了。
新娘這邊的嫁妝還不少,他倆是買了房子的,不過剛裝修好,女方這邊是出錢買的各種傢俱家電,這回倒是隨着嫁妝一起搬過去了。
在陪嫁的箱子裏面最下面,新娘的爸媽還放好壓箱錢,以便女兒以後在婆家過日子困難時救急用。
之前說過,他們這邊的習慣是新娘子當天就回門,所以他父母這邊也沒有表現的太過難過。
然而到婚宴的時候,給雙方父母敬茶之時,想到自己女兒嫁出去的還是難免不了抹眼淚。
謝蒙的婚宴選的是規格很大的一個酒店,畢竟是人生的大事,這點錢不能省。
人還不少,有50多桌呢。
敬酒的時候,劉軒也是跟着一起走。
謝蒙的酒水動過手腳,都是兌了水的,只聞起來有個酒氣罷了。
他這也不能說是敷衍,主要真的是他不太能喝,這50桌喝下來是真的人都沒了。
現場人頭攢動,個個臉上都洋溢着笑容,尤其是兩位新人臉上滿是幸福之色。
劉軒這個伴郎當的很稱職,不僅是剛剛攔門酒的時候大顯神威。
更是在酒宴的時候幫着新郎官長了不少的酒。
“劉哥軒哥,今天可真是多虧了你,不然我真不知道這一關咋過。”
敬酒的間隙,謝蒙一把摟住劉軒的脖子笑嘻嘻的說道。
“你這可長點勁吧,都這麼些年了,酒量還這麼差,我可不是每回都待在你身邊的。”
劉軒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而他的那個老舅,果然如劉軒所猜測的那般,心眼其實並不壞。
主要還是想試探試探自己這個外來的女婿有沒有本事。
最後雖然說沒試探出什麼來,但認識劉軒這麼一個酒量驚人的兄弟,也算是一件非常高興的事。
酒席期間一直纏着劉軒,問這問那的。
還和他摟着脖子揚言說要拜把子。
“兄弟,我這走南闖北到處打工,像你這酒量的人,我還是第1次見,你是真的稱得上這個。”
顏家老舅伸出大拇指衝劉軒比劃了一下。
“對了兄弟,你這是哪的人不會真和他們說的那樣是內蒙的吧?”
劉軒無奈的笑了笑,這個老舅是真沒把自己當外人,五大三粗的一隻胳膊也不知道有多重放在劉軒脖子上,有點累的慌。
“我不是內蒙的,也不是山東的,我是川地的。”
顏家老舅驚訝的說道:“川地人?我那廠子也不少川地人,但個頭可沒你這麼壯。”
“現在川地人沒有以前那般矮小,年輕一輩都長得挺高的。”劉軒有些無奈的解釋道:“主要還是以前喫不飽穿不暖的,沒有營養怎麼能長多高呢?”
“這話說的也是,不過你這酒量確實和你的身份不太匹配啊,你說你是黔省的我都能理解。”
顏家老舅突然擺了擺手:“算了,不說這個了,來咱兄弟倆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