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千靈也曾想過,能設計如此精妙的誣陷,若非是緣生閣,難道與幾大世家有關?
還是說,在緣生閣的背後有着更爲神祕的勢力存在?
“到了。”
耳邊響起的溫和嗓音拉回了她的思緒。
千靈走進去。
許嘉瑞忙起身迎上來:“王爺,郡主。”
千靈走到牀邊,瞧着牀上的女子雙眸緊閉,臉色略顯蒼白。
“她怎麼樣?”千靈看向許嘉瑞問。
許嘉瑞:“精神受到重創,需要好生休養一段時日。”
千靈思索了片刻:“我帶她回丞相府吧。”
許嘉瑞神色一暗,卻是沒有說什麼。
“她現在的情況不宜移動,就讓她在王府裏養着吧。”夏墨辰道。
千靈挑眉:“她是我的人。”
夏墨辰摸了摸她的頭:
“我不是要搶走她,而是王府的環境相對來說更適合她。
“這裏一般人進不來,據說當時對方是想要活捉她用來當人質的。
“許嘉瑞他們及時趕到纔沒得逞,難保不會再出現第二次。
“如果在丞相府,對方若是想要來悄無聲息帶走一個人,很容易。
“在這裏,你可以隨時來看她便是。”
聞言,千靈細細一想,似乎相府的守衛確不如這王府。
便點頭同意了下來,不過她總覺得夏墨辰似乎還有着別的目的。
許嘉瑞感激地看向自家主子。
這一眼正好被千靈瞧見。
她好像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原來是這樣......
如此的話,就應該明說嘛。
她又不是不允許手下的人談戀愛。
只要不耽誤正事,和對象非敵對之人,她還是願意成人之美的。
夏墨辰瞧着她那亮晶晶的鳳眸,一副悟到了的模樣,無奈搖頭。
他看上去像是那麼好的人?
不過倒是沒有解釋什麼。
一個覺得自己猜得很對,一個懶於解釋。
於是一個美妙的誤會就此產生了。
看過了人,千靈沒有多做停留。
畢竟她不是醫生,留下也是無用,還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她去做。
就在她準備說離開之時,走在身旁的男人突然臉色變得極差。
她凝眉問詢:“你怎麼了?”
見他難受的模樣,千靈扶着他回到屋子,在牀上躺下,這才叫來下人去叫了太醫。
太醫檢查之後給出的結論是:風寒入體,其實他早已發熱,只是一直撐着沒說。
千靈一臉嚴肅地看着牀榻之上的男人。
明明身子不好,還非要出去。
她想要找人來照看他,畢竟她回府還有別的事。
可是找到誰,誰便跪下來認錯與祈求。
說是平日裏王爺貼身照顧的人只有許嘉瑞和林順。
如今林順不在,許嘉瑞又照顧着祝菀。
人家小情侶,她也不好狠心地將人給叫過來。
於是到最後,便成了她留下來。
在現代的千家,她雖被當作工具人訓練,但生活上還是大小姐的規格。
在這個世界就更別說了,凡事都有下人去做。
說句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也不過分。
身爲生活白癡的她,此刻卻認真聆聽着太醫的交代,夜裏應當如何護理。
太醫離開後,小傢伙便出來了。
它看着主人溫柔地替王爺擦手,換額前裹成條的溼帕,小嘴翹得老高。
千靈拿着溼帕走過來,見此,調侃道:“誰惹你不開心了?小嘴上都能掛東西了。”
“主人,你都沒有爲我擦過臉。”火兒表示很不開心。
千靈驚訝地看着它:“你還用洗臉?”
見她這調笑的語氣,火兒更加不開心地將頭轉向了另一邊。
它雖不討厭王爺,但是主人是它的主人,怎麼能對別人比它還好?
這樣的認知,它表示不能接受。
千靈失笑,走到了裝有水的盆邊,換了一條幹淨的帕子。
溼了水,走到了小傢伙的身邊。
擡手戳了戳小傢伙的肩。
小傢伙的臉側得更加過去了。
千靈直接將其扳了過來,溼帕向着它臉上而去。
哪知,被洗完臉的小傢伙小嘴一癟,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
千靈成功愣住了:
“喂喂喂,你身爲靈火,可是個小小男子漢,不能隨便哭的。”
她別的不怕,最怕的就是小孩哭。
小傢伙癟着嘴,可憐兮兮地望着她。
千靈覺得頭疼:“怎麼了?不是要洗臉麼?給你洗了還不開心?”
小傢伙過了許久才糯糯地道:
“主人你用別人用過的溼帕給我洗臉,我是不是不是主人最喜歡的了?”
千靈無奈,指了指水盆那邊:“別人用過的,在那兒放着。”
話落又擡了下手裏的這條:“這個是新的。”
聞言,小傢伙眼睛當即亮了起來:“真的嘛?”
千靈點頭:“真的。”
小傢伙滿意了,它拉住千靈空餘的一隻手:“火兒就知道主人對火兒最好了。”
千靈點了點它的額頭這才又去了牀邊。
跟這小傢伙在一塊久了,發現它就跟個小孩似的,喜歡爭寵。
不過千靈倒是不覺得反感。
這個小傢伙願意鬧,她也願意寵着。
半夜之時,許嘉瑞聽聞王爺病了,趕了過來。
千靈趴在牀邊睡着了。
火兒示意許嘉瑞別出聲。
它拉着人到了外間。
“王爺他怎麼樣了?”許嘉瑞問。
火兒漫不經心地回:“沒什麼事。”
“真的?”許嘉瑞不是很相信。
火兒翻了一個白眼:“不信問太醫去。”
許嘉瑞:“......”
小傢伙還是一如既往的傲慢,甚至還有一點不爽。
他好像沒有得罪它吧?
“你那邊怎麼樣了?”火兒小大人般地問。
“還在昏睡中。”許嘉瑞也不知是出於何目的,竟還真就跟這小傢伙說起了情形。
火兒認真地點頭:“精神受傷,只能靠着她自己慢慢恢復。”
說完它擺了擺手:“行了,你回去吧。”
許嘉瑞嘴角微抽:“你確定你行?”
這話火兒不樂意聽了:“你這是在懷疑我和主人?”
許嘉瑞:“沒有。”
這傢伙壓根就不是人,它是靈火。
而郡主又是金尊玉貴長大的,這兩位哪裏能照顧人?
心裏雖是這般想,卻是不敢如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