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千靈也見到了許久未見的景旭。
他看上去沒有什麼變化,依然是一身黑衣,面上總是掛着淡淡的笑意,看上去就是一個脾氣很好,性格溫和的人。
六皇子娶側妃,如此的隆重,且似乎還是皇上授意的,這一消息,讓千靈有些看不懂了。
如果是對葉家的重視,那就應該是賜婚之時便直接給正妃的位置。
若說是不重視,但這整體的禮節又是按照正妃的規格來的。
如此一來,日後若是六皇子再娶正妃,那可就有的說了。
景旭:“因爲這一變故,朝中似乎變得更亂了,而原本堅定站太子爺或者三皇子的有些人也將目光放到了六皇子的身上。”
“皇上這是想要將六皇子拉進皇權爭奪當中?”祝菀的溫婉之聲中帶着些許的疑惑。
千靈沒有應聲,她微垂着頭,思量着。
眼下的局勢,以及皇上的所爲,她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似乎有一張大網,將所有人都籠罩其中,待時機成熟,收網結豐厚的果實。
“帝心難測。”景旭說,“不過好在的是,這於我們而言倒是沒多大的影響。”
逍遙王在朝中一直都是一個閒散王爺,從未接觸過任何的大臣,也基本不在外露面。
再加上,他那聲名在外的體弱多病傳言,皇位的爭奪之中,沒有人會將目光放在這樣一個人的身上。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夏墨辰瞧着少女微擰的眉,拍了拍她的頭,溫柔地道。
千靈擡眸看了他一眼,後微微點了點頭。
兩人的互動,看在景旭眼裏,他挑了挑眉,然後便是一副瞭然的神色。
似乎對這並不覺得奇怪。
千靈又問了一些關於千家的事情,得知他們都暫時安然,她也就放心了下來。
她有注意到,在說起四哥之時,景旭眸中那一閃而逝不一樣的神采。
這段時間,難不成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不過倒是沒有過多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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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逐漸轉暖,厚重的衣物也開始慢慢地減少。
這日千靈用過早膳之後,照常在莊園裏走了走。
忽地,她感覺到了肚子似乎有些不舒服,隱隱有些疼痛,伴隨一種下墜之感。
她反應過來,忙大步向回走。
跟在身邊的吉夢和祝菀都不明所以,見她似乎臉色不太好。
吉夢擔憂地問:“小姐,您怎麼了?不舒服嗎?”
千靈神色淡定地回了一句:“沒事。”
“可是你的臉很白。”吉夢說。
千靈沒有再搭話。
回到屋子,千靈看向吉夢,一時之間想不起衛生巾在這裏應該叫什麼。
她欲言又止的模樣,看得吉夢是更加的迷糊了。
小姐還從來沒有這樣過。
祝菀拉過千靈的手腕,把了下脈,後聯繫其反應,以及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她看向吉夢說:“去取些月事布來。”
吉夢恍然,隨之面上一喜,不確定地看向自家小姐問:“真的嗎?”
見千靈點了點頭,她才興奮地跑了出去。
對於這樣的反應,千靈一頭霧水,完全不懂自己來個月事,這丫頭在高興什麼。
“這丫頭早就準備那些東西,之前還一直愁着你這老是不來。
“眼下終於來了,她可不得好好的開心開心。”
千靈:“......”
這就是常說的皇帝不急太監急麼?
她自己都不怎麼關心這事,那丫頭卻似乎擔心得很。
因着身子不太舒服,午膳的時候,夏墨辰照常過來了,卻沒有見到往日裏該在的人。
吉夢過去如實說來:“王爺,小姐身子有些不適,說今日就不與您同用膳了。”
夏墨辰頗有些意外之色:“祝菀怎麼說?”
吉夢面帶着笑意,緩緩道來:“歇息歇息便好。”
見她這反應,夏墨辰沒有多想,只是吩咐了一句:“好好照顧着。”
這件小插曲,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當用晚膳的時間,他聽到了同樣的話時,才皺起了眉,擡腳便往旁邊的屋子而去。
這動作太突然,吉夢反應過來想攔,已經沒有了人影。
夏墨辰滿懷着疑慮進到屋內,看到靠在牀頭臉色蒼白的少女時,沉下臉來,詢問一旁的祝菀:“怎麼回事?”
正在爲一碗薑茶僵持着的兩人顯然沒想到夏墨辰會突然進來。
被問到的祝菀,愣了一下,才說:“小姐有些不適,過幾日便會好的。”
夏墨辰走上前去,用帶着冷意的手摸了摸少女的額頭,而後目光柔和地看向她的臉問:“哪裏不舒服?”
“肚子。”千靈下意識地回答。
夏墨辰皺眉:“是吃了不好的東西?”
千靈:“不是。”
“那是什麼?”夏墨辰問。
千靈:“......”
夏墨辰突然湊近,千靈下意識地向後躲,而後便見到了男人黑沉着一張臉。
“呃......”千靈對他這突然而來的黑臉表示很不理解。
屋內安靜了片刻。
夏墨辰擡手便要去掀她蓋在身上的被褥。
千靈一驚,忙從他手裏奪了過來,不理解地盯着男人:“你做什麼?”
忽地這麼大動作,下身如血崩了般涌出一大股,她感覺到身下墊着的那東西似乎又漏了。
夏墨辰收回僵着的手,鼻息間的血腥味越發的濃,他緊擰着眉,溫和地哄着:“靈兒乖,我看看傷到哪裏了。”
“......”千靈神色莫名地盯着他瞧,“誰跟你說我受傷了?”
吉夢那丫頭傳個話都傳不好?
夏墨辰:“我聞到了血的味道。”
千靈:“......”
難怪想要掀她的被子,這是狗鼻子吧?
默了默,她說:“我沒有受傷。”
這時,祝菀端着薑茶走上前:“小姐,已經不燙了,你趕緊喝了吧。”
這個味道千靈並不喜歡,她一張臉都皺了起來:“端走,我不想喝。”
祝菀:“這能緩解你肚子的不適之感。”
千靈:“......”
這具身子第一次來這玩意,雖是比她以前來時痛了很多,但還在能忍受的範圍內。
薑茶這種東西,她以前就不喜歡,現在也沒好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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