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展成這樣關係,好像是從那夜她無意識的調戲開始。
他最初的目的,只是爲了讓她在這一世,平安地度過。
後來,才漸漸的發現,自己的心思,好像在不知不覺間發生了變化,也與最初所想有了些許的不同。
不過這些,都是他的個人之事,沒有必要向任何人交代。
“皇上當的已經這麼閒了麼?還有這功夫管別人的私事。”
習慣了自己這位皇弟此般言語,並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夏峯十分傲嬌地哼了一聲:“朕就你這麼一個弟弟,不管你還能管誰?
“再者言,朕若是不管你,這世上誰還會來管你?”
夏墨辰:“皇兄如若有時間,可以多管管你的皇子們。”
夏峯蹙眉,第一反應便是:“那些臭小子又給你惹事了?”
夏墨辰:“沒有。”
“太子尚在禁足當中,調皮的六皇子也被送離了皇城,其他皇子敢在你面前放肆的好像也沒有誰了。”夏峯想象着道,“不管怎麼說,你都是他們的皇叔,要是他們做了什麼不對的事,你可以教導他們,不用看朕的面子。”
夏墨辰:“我沒有這閒工夫。”
夏峯不在意地道:“沒有就沒有吧,省的被那些臭小子氣壞了身子。”
夏墨辰脣角勾起,面容之上卻是未見任何笑意:
“皇兄,這天蘄的未來遲早會在他們的手裏。世家之人虎視眈眈,都想從自己家裏出去的人坐上那個位置,日後的爭鬥定然是激烈的。可說到底,他們是出自於世家,但身上留着的血也是皇家的。
“我本不該提及朝堂之事,只是說到此處便隨口提了幾句,皇兄若是不愛聽,可當我未曾說過。”
“在朕的面前,你想說什麼便說什麼,不需要任何的顧忌。”夏峯端起茶盞,“你之所言,朕知其意,人終有老去的一日,未來天蘄的江山必定是要交到他們的手裏。
“世家之人野心勃勃,妄想掌控朝政,其最好的方式,便是扶持一位傀儡君主。在這件事上,朕心中有數。皇位,每一位皇子離它都很近,可最後終究只能有一人坐上去。”
夏峯話語停頓了片刻:
“誰都想要,總是免不了流血與犧牲的。在這件事上,朕心中早有思量。不過......無論最後誰坐上去,你都是他們的皇叔,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
夏墨辰淡笑不言。
“好了,不說這麼沉重的東西。”夏峯盯着他瞧了好一會兒,忽地語出驚人,“墨辰,朕知你清心寡慾多年,一時開了葷便難以自禁。
“可祥瑞到底還小,你這般不節制,對她的身子可不好。”
夏墨辰僵了片刻,神色似懂非懂地看過去:“皇兄這是何意?”
“你就裝吧。”夏峯一副篤定的模樣,“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人都被你折騰得下不了榻了,還有什麼好裝的?”
夏墨辰:“???”
知之甚多的他,第一次有了聽不懂的話語。
一時間,竟是不知應當如何迴應。
靈兒不能下榻,乃是身子不適,其原因,他不便解釋。
可聽皇兄之言,好似與實情有着分差,有種怪怪的感覺瀰漫心間,但又尚且不知怪在何處。
“好了,這些事朕也不便多言。”夏峯起身,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墨辰,朕知祥瑞於你而言是不同的。
直到他人消失,夏墨辰才擡腳向着隔壁而去。
進屋之時,榻上的少女已經進入了夢鄉。
這幾日,她身子疲乏,嗜睡,皆屬於正常的反應。
-
當千靈醒來之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醒了?”溫潤悅耳的嗓音在頭頂傳來。
千靈仰頭看去,男人靠在牀頭,手裏拿着一本書在看着。
她淺應了一聲,後坐起身。
“皇上走了?”
夏墨辰將手裏的書放到一旁,溫聲解釋:“說了一些莫名的話語,就回去了。”
“莫名的話語?”千靈輕聲呢喃。
能讓他都聽不懂的話,得是有多深奧?
夏墨辰明顯不想多談,輕輕應了一聲:“嗯。”
他總覺得那不是什麼好話。
靈兒還小,還是不要說與她聽了。
千靈神色好奇地盯着他:“什麼話?”
夏墨辰:“......”
瞧着那雙充滿着好奇的鳳眸,喉間那句‘沒什麼’好似被什麼東西給卡住了,怎麼都無法出來。
“嗯?”千靈問,“是關於朝堂之事,不能說?”
其實想想也情有可原吧。
她畢竟是一介女子,對這裏的人來說,只應當活動在後宅的那一畝三分地。
“不是。”夏墨辰道。
千靈挑眉:“那是什麼?”
夏墨辰:“他說,要找太醫來給你看看,我覺得那羣庸醫沒什麼用就拒絕了。然後......他說叫我節制些。”
男人說得一本正經,眉宇間還有着些許的煩躁與不解。
“噗——”千靈直接笑出了聲。
夏墨辰盯着她的神色,若有所思。
瞧着靈兒的模樣,好似懂得皇兄所言爲何。
一會兒後,千靈收斂住幾分笑意,眼睛仍還帶着笑:“皇上說的這些,你不懂?”
夏墨辰微眯着眼,不言。
此等奇怪的言語,他不懂很讓人難以理解嗎?
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逍遙王,在男女之事上,純情得像個小孩。
這樣的反差,讓千靈心中愉悅不已。
她看着他,問:“你想知道嗎?”
夏墨辰:“靈兒若說,本王便聽聽。”
千靈笑言:“皇上可能對我們有些許的誤會。”
“誤會?”夏墨辰狐疑。
“嗯。”千靈道,“你想啊,他不知我爲何不能離開這榻上,而你與我又一同躺在榻上,這一幕叫外人看去,總是會有些什麼別的想法。”
夏墨辰挑眉,總有一種接下來的話語不會是什麼好話的錯覺。
他覺得此刻應當阻止靈兒繼續說下去,然她的話語卻是比他的反應來得更快。
“比如說,昨夜在這張牀榻之上,你和我戰況激烈,導致我無法下榻行走。”千靈眯了眯眼,“還比如說,我們白日宣淫,累極了,所以我無法下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