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耐之下,尋到最近的一處水塘,在那裏面泡了很久。
等那股勁頭過去之時,才拖着疲軟不已的身子回了家。
之後的事情,就沒有什麼印象了。
聽完這段講述,一時間屋內陷入寂靜。
“我這是中了什麼毒?”千天縱看向祝菀問詢。
祝菀搖頭:“起初我也以爲是毒,但並不是,你所中的乃是比毒更爲霸道的詛咒。”
“詛咒?”千天縱狐疑。
這樣的東西,應該算得上是邪術了吧?
千靈:“眼下二哥詛咒已除,我料想對方定是不會想到會有人能夠除這東西。
“如果猜測得不錯的話,他應該會來確認一番。”
這些日子,她不曾出去,而蕭鍇也不曾來。
這就相當於是一場博弈,看誰先沉不住氣。
這樣的詛咒較爲霸道,其症狀像是一種江湖上流傳着的一種毒。
如果想要解藥,定是要主動去尋他的。
可若是不救人,於他而言沒有任何的損失,反而是自己會處於愧疚當中。
他興許早就算好了,她能夠猜到是他所爲。
所以,這幾日,他應該是在等着自己送上門去。
到那時,在他的地盤,她就會處於被動當中。
主動權掌握他的手中,要怎樣,是他說了算。
只是這千算萬算,怕是沒有算到她這邊會有人能解此詛咒。
安排好的一切,功虧一簣,換做是誰,都會想要來一探究竟。
眼下的情況逆轉,主動權落到了她的手中,而他則處於被動中。
“來了也好,省的去找。”千天縱淡然地道。
剛醒來,他身子尚還虛弱着。
幾人商量了一下,最後決定在晚上佈下天羅地網,甕中捉鱉。
沒有待多久,千靈便回了寶靈院。
她讓景旭去了一趟逍遙王府,將自己的計劃告知於夏墨辰等人。
而聽聞千天縱醒來的人,紛紛過來看望。
除了三人知曉真實情況,告知於其他人的是祝菀研究出瞭解藥。
傍晚時分,千靈帶着小黑來到了千天縱的房中。
一切準備就緒,靜待獵物落網。
彎月高掛,漫天星辰,晚風吹來,府中樹木枝葉簌簌作響。
一道黑影倏忽出現在千天縱的房中。
搖曳的燭火映照着他的身影。
他緩緩靠近牀邊,伸手探向牀上躺着之人。
待察覺到詛咒確實已被解之時,眉頭微蹙起,同時心中閃過一絲意外。
他沒有想到,在這世間竟然真有人能解。
那個人會是誰?
“蕭少主,別來無恙啊......”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忽地響在屋內。
與此同時,方纔像是睡着的千天縱睜開了眼,他緩緩坐起身。
蕭鍇轉身,屋內不知何時出現了幾人,想來是早就算計好的。
他的目光停留在千靈的身上:“祥瑞郡主,在下真是小瞧了你。”
千靈當他這是誇讚,全盤接受了:“蕭少主過獎了。”
他一邊應付着,一邊觀察着幾人。
除了上次所見到那個跟在千靈身邊的侍女以及那隻黑虎之外,還有兩個不曾見過的人。
其中最顯眼的,便是那一襲白衣白髮之人。
風姿俊逸,氣度不凡,察覺不到其任何的氣息,但此人絕非是泛泛之輩。
是以,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要比那氣息外泄的黑衣墨發之人要多些許。
“本郡主自然是擔得起的。”千靈悠閒地喝着茶,問詢,“蕭少主三番四次闖我丞相府,其目的爲何?”
蕭鍇:“郡主多慮了,在下不過走錯了罷了。”
“呵——。”千靈氣息拖長地冷笑了一聲,“蕭少主這是拿本郡主當三歲小兒?或許我應該換個問題,爲何給我二哥下詛咒?”
後一句,她雖神色不變,然其語氣可是明顯的冷了下來。
似是由春風拂面一下子到了冬日霜雪。
詛咒......
她說的是詛咒,並非說是毒。
她果然知道!
蕭鍇心思微沉,這個少女年紀尚小,卻是不容小覷的存在。
難怪,那個人會如此忌憚。
“郡主在說什麼,請恕蕭某人見識淺薄,未能聽懂。”他裝傻地問。
同時試了一下用逃離術法,發現用不了。
這間屋子被施了某種禁咒。
看來,這是有預謀的甕中捉鱉了。
行走江湖多年,第一次喫這樣的虧,是在一個剛過及笄的少女身上,有意思。
“不懂麼?”千靈笑看着他,“很好,你很快便會明白的。”
話落下,她看了林順一眼,同時告知了精神海中的火兒。
轉瞬間,他們已換到了一處空曠之地。
蕭鍇臉上的笑意僵住。
這等能力,他聞所未聞。
探究的視線分別落在對面的幾人身上。
似是要找出使出這項能力的人是誰。
“蕭少主,本郡主再問一次,爲何要害我二哥?”千靈微眯着眼。
蕭鍇:“郡主都已經說了是害人,我緣生閣是做生意,若說害人那便是接了委託。”
“呵呵......”
千靈冷笑兩聲,手心一團焰火直衝蕭鍇而去。
沒有打招呼,就這麼快速且果決地攻了過去。
蕭鍇忙用術法防禦,後撤到一邊。
哪怕是反應迅速,衣袍的邊角仍還被燒了一塊。
因爲怕人看出異常,她將鳳凰火的屬性刻意壓制着,是以那火造成的效果與普通的火無異。
“偷襲可非君子所爲!”蕭鍇臉色稍沉,帶着些薄怒。
千靈:“上次相見之時,我就已然說過,我本就是一女子,何來君子一說。
“你一男子隨隨便便闖人家的府邸,就是君子所爲了?”
話音落下,她人衝了出去。
兩人正式交上了手。
林順等人,當起了看客。
幾十招下來,千靈沒有受傷,也沒有傷到對方。
兩人看上去倒是有些勢均力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