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遙沉着臉回到臨時所居山洞,小小年紀,面上一片凝重:
“二姐姐,外面有兩夥人發生了爭執,就要向着這邊來了!”
夏宣在這裏賴了三日,一國之君怎可放任朝政不管一直蝸居在這樣地方?
是以趁着夜晚,葉盈盈將他趕了回去。
而這路不太好找,便讓熟悉路的葉遙去送送。
葉遙在返回的途中便撞上了爭執的兩方人。
他修爲不高,沒有靠得太近,只遠遠看了會兒,便繞了一條道從另一側回來了。
“可知是什麼樣的人?”葉盈盈問。
葉遙搖頭:“我不敢湊太近,大概看見一夥人着白衣,一夥人着黑衣。”
“那白衣的一方可能是神域的人。”千靈沉聲道。
這幾日,葉遙已經知道了這隻小鳳凰便是昔日的郡主姐姐,在最初的震驚之後,很快便接受了這樣的事實。
“如果真是的話,那他們是衝着靈姐姐來的?”葉遙狐疑,轉而又問,“那與之發生衝突的一方又是何人?那些人的裝扮,我從未在皇城見過。”
葉盈盈:“不管是何人,與神域發生衝突,於我們而言便是有利的。”
“你方纔說,那些人向着這邊來了?”千靈看向葉遙。
葉遙點頭:“看他們的動向,確實是往這邊而來的。”
千靈看了眼一旁的千明珠:“這個地方不能被找到,不然.....”
“我出去看看。”葉盈盈直接道。
在她的世界裏,既然人已經救了,就應當救到底。
“讓葉遙留下來,我跟你一起出去。”千靈道。
葉盈盈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叮囑葉遙:“發現有不對勁,記得捏碎我給你的那顆保命珠。”
“好。”葉遙重重地點頭,“二姐姐你們去吧,我會護好千四哥的。”
千靈將自己的形態縮小,被葉盈盈揣在腰間的袋子裏,充當着一個裝飾物。
她起初還不願,覺得悶,但進去之後,發現跟想象的有些差距。
也不知這袋子是何材質所制,能看見外面的情況,而外面卻是看不透裏面。
葉盈盈按照葉遙所指的路線,很快便看到了他所言的那兩方人。
千靈一看,便認出了白衣的一方爲何人,卻是如猜測的一般,乃是神域之人。
沒想到,竟是還未死心,都找到了森林中來。
看他們走向的方向,正是千明珠所在的山洞那邊。
“我一會兒去引開他們,你接應我。”千靈道。
她如今是靈獸狀態,若是突然襲擊的話,對方只會當是靈獸突襲。
就算用的是火靈力又如何,在這偌大的森林裏,難不成還不會有火系靈獸?
更何況,也應當不會有人想到她一個好端端的人,會變成一隻獸。
她自己都是消化了好一陣才逐漸接受了,短時間內,這夥人必定不會想到。
“不行!”葉盈盈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太危險了,而且你目前靈力不穩,別衝動。”
沒有想到會被拒絕,千靈怔了一會兒,而後才道:
“若非如此,以你現在的實力,要對上這兩方人,勝算並不大。我若以靈獸之態鎮住了他們,只會讓他們覺得前方定是有高階靈獸盤踞,便不會再貿然前往。
此計,她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葉盈盈沉默了半晌:“若是你未能按照計劃順利進行,可曾想過被抓的後果?”
“想過。”千靈淡定地道,“若真如此不幸,那就勞煩你費些心思護住我四哥。葉二小姐,可能應我這一請求?”
葉盈盈蹙眉,並未應承:“再想想別的辦法。”
千靈沒有爭執。
真到了那時候,縱使不願也不得不如此。
“小心!”驟然襲來一股寒氣,千靈出聲提醒。
然就在她出聲的瞬間,葉盈盈已經離開了原地。
她們方纔所在的地方,能讓兩個成人拉手環抱住的大樹在劍氣的襲擊之下倒下,可見這一擊並不弱。
非但是不弱,反而還很強。
“偷偷摸摸的躲在樹後作甚,此乃並非是君子所爲。”出聲的是一位女子,來自白衣人羣那邊。
“你要出去?”千靈問。
葉盈盈挑眉:“爲何不?”
千靈便不再言。
她發現這位葉二小姐很多時候的行事跟她很是相似。
既然被發現了,那便沒有逃的道理。
雖知貿然現身是一種冒險,可那又如何?
許是沒有看到人出現,那女子一擡手,劍氣便向着這邊而來。
葉盈盈輕巧躲過,慢悠悠地走向人羣。
她神色清冷,一身碧綠的衣裙在月光下仿若與這滿片綠色的森林融爲一體。
“都說神域之人最是和善,不成想,竟是傳言有誤。”她步伐緩慢優雅,清冷的嗓音迴盪在林中。
所有人靜待着葉盈盈走近,而她也未讓大家失望。
待一張清冷的面容出現在大家的眼前時,神域那邊爲首的女子往後退了兩步。
“你......你是......”然只晃神了一瞬間,很快察覺出了不對勁。
這個女子雖是像那個人,但卻不會是那個人。
那個人已經死了!
想通這一點,她很快冷靜了下來,冷冷地問:“你究竟是何人,爲何會出現在此地?”
葉盈盈擡眸看過去,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在見到自己的一瞬間,這女子的眼中似乎出現了慌亂。
她,將自己看作了何人?竟是恐懼得如此厲害。
“我爲何人?我想,我們還未熟到告知姓甚名誰的地步。至於爲何出現在此嘛——”葉盈盈脣角上揚,勾起一抹譏諷的笑,“這森林並非是你的私有物,既然你能來,我又爲何來不得?”
“哼——!”女子長哼一聲,“混淆視聽,我問的乃是你爲何行爲偷摸,並非說是你不能來此。如此顛倒是非黑白,一看便是居心叵測之人!”
話音落下,直接動了手。
葉盈盈秀眉微蹙。
這個人好不講理,竟是二話不說,直接動起手來。
不止葉盈盈和千靈不懂這是因何,就連與之同行之人也是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