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兒,總說自己待在府內無聊,索性本王便帶她出來散散心。”
葉逸舟立馬挑着眉回望了一眼謝千瀾,有些一時看不清謝千瀾。只聽謝千瀾繼續補充道:“今兒是她皇姑母的生辰,本,本王自然也應該過來拜會拜會。”
“瀾兒?”
井修然一聽,立馬將那雙眼眸朝一身黃色紗衣的“謝千瀾”,投來了詫異,深意,質問的眼神,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眼前的“謝千瀾”早已經被換了靈魂,更可恨的是,已經換成了他的死對頭。
儘管他直勾勾地望着“千瀾”,可“謝千瀾”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望着他。
此時,葉逸舟來回不斷地朝井修然和謝千瀾之間掃着,只見謝千瀾一直站在那尷尬而又爲難的笑了笑。
“呵!”
他冷笑了一聲,陰側側朝井修然嘲諷一弄,又朝謝千瀾嘲諷一勾。於是葉逸舟二話不說地邁着步子,負手而立地走開了。
“誒,你上哪?”
謝千瀾看着那傲嬌的閻羅王招呼都打的離開了,立馬站在那,大聲喊了一句。而那傲嬌的閻羅王一聲也沒應得繼續往前邁着。
謝千瀾站在那一臉着急,心中更是有些不知所措。
這該死的葉逸舟。
連招呼都不打就離開了,等也不等我的。
就算是因爲上一世,你不喜歡井修然,對他有恨意,那你也不能在這一世,當面發出來啊---
不行,以那爆裂的性子,我若是在這裏跟井修然說什麼,那傢伙指不定回去,又要虐待我什麼了。
不行,我不能和井修然待在一起。
謝千瀾此時朝井修然望了望,又朝葉逸舟離去的背影望了望。那雙清澈的眼眸眉目緊緊地蹙在了一起,忽然間,靈動一閃,便對着井修然尷尬一笑。
便提着黑色的袍子,跨着大步子朝葉逸舟的方向追了上去。
井修然站在原地望着這一幕,心中很是詫異,他緊緊地盯着葉逸舟離去的背影,眸色間瞬間暗淡至極。
那雙鳳眸瞬間犀利一閃,飛快地閃過一道算計,隨即微微眯了眯眼,思緒飄遠。
忽然間,耳畔傳來了那蕭景宇的聲音:“看來這一向對你熱情至極的三公主,如今好像性子大變,不大想搭理你這位侯爺啊---”
井修然飛快地朝他掃了一眼,嘲弄一閃,強忍着心中的不適,穩着性子,優雅道:“她總歸是有些生氣了,責怪本候,在她被賜婚的時候,沒有出來護住她。”
“是嗎?”
蕭景宇深邃一閃,也順着井修然的方向望去,含笑淡漠道:“只怕你這顆棋子下錯了功夫哦----”
井修然又飛快地朝蕭景宇望去,那雙眼眸一瞬間又閃過了一道道閃電般的犀利,於是也邁着步子獨自一個人離開了。
??????
這一邊,葉逸舟獨自一個人負手而立地站在那走着,那張面無表情的面在此時幽冷至極。
一瞬間,那雙深如古潭的眸子,犀利一閃,腦海裏依舊閃現着謝千瀾剛剛看到井修然興奮的畫面,心中閃現着一片妒意。
正當他走到附近的林院時,來到一處假山旁,忽然間,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閃而過落在了他的面前,一把將他拽進了假山的後面。
此時,葉逸舟站在那,望着眼前出現的井修然,再看看那隻緊緊拽着他的手臂。
眉目之間,立馬緊皺在了一起,心中的怪異和惱怒立馬油然而生。彷彿原本臉上的那股幽冷被硬生生的拽了下來。
葉逸舟心中:“??????”
於是,他瞬間暴怒道:“放開---”
他一把將袖子甩開來,井修然整個人在被彈開來,這般的舉動,頓時讓井修然整個人驚詫不已。
他心中一片混沌,立馬湊近的身子,柔聲道:“瀾兒,可是怪本候?”
葉逸舟被這樣怪異的氣氛弄得惱怒更甚,尤其只是看道井修然這張臉,那雙眉目更加緊皺在一起,滿額的黑線。
“瀾兒!”井修然繼續往前邁了一步。
葉逸舟又瞬間暴怒道:“滾開----”
井修然卻耐着性子,輕柔雅緻道:“瀾兒,不是以往見到井哥哥很開心嗎?怎麼如今是這樣了?”
“滾---”
葉逸舟耐意難忍,更是在此時聽到井修然的話,怒吼道一聲,瞬間嚇得空氣瞬間凝固了起來。
她步伐有些焦急,身子微喘,此刻,正站在那怨念道:“這該死的葉逸舟,上哪去了?忽然間,她聽道了一道極爲熟悉的怒吼聲:“閉嘴---”
她立馬嚇得背脊一涼,二話不說得聞聲而去,隨即在假山林間尋找什麼。
遭了,遭了。
這是葉逸舟那傢伙的聲音。
難不成他又要大開殺戒啊,他現在用的可是我的身體,他可不能毀我的名聲啊—
葉逸舟,你可別亂來啊。
此刻,她立馬邁着大步子走到石林裏,石林裏密密叢從的,一時間,讓她難以辨別。正當蹙足在,回頭蹙望着葉逸舟那道身影時。
耳畔又傳來了井修然的聲音,只聽那井修然極爲溫柔而又耐心的哄道:“瀾兒,你別生氣,井哥哥那幾日下江南去了,所以一直不知道這件事。府內的人,更是一直瞞着你的婚事。”
“待本候回府的時候,才聽到你和攝政王已經成了親。本候知道你心屬於我,可事已至此,本候追悔莫及啊。”
謝千瀾一聽,心裏更是一片驚慌,她站在那有些手無舉措,上前不是,向後也不是。
井修然這傢伙在幹什麼?
他在那胡說八道什麼?葉逸舟那傢伙聽到這話,待會回府肯定會暴跳如雷的。
我是蠻欣賞他的儒雅的,也欣賞他那正義凜然的秉性,那是一種仰慕之情啊。
可是我什麼說過心屬於他了?
難不成我上次閒來無事,做了一個廢了的繡包,放着也是浪費,就送給他了,他就誤會什麼?
謝千瀾那雙清澈的眸子轉了轉,腳步來回踱步着,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做。
葉逸舟一聽眸間一黯,嘴角勾起了一絲絲的嘲諷,那雙杏眸飛快地瞟了一眼不遠處的一雙黑色的靴子,冷笑道:
“你真的心悅於我?”
“自然!”
井修然見“謝千瀾”情緒有些穩定了下來,立馬含笑溫潤道:“本候怎麼會忘記,你那些年在宮裏和本候的事。你給繡的荷包,我一直都掛在府內,本候一直記得。”
井修然眉眼飛快一挑着,閃過一道算計,故作溫潤儒雅道:“我一直記得你的情誼,本打算從江南歸來,就向皇帝賜婚,可是事實難料,你已經和攝政王成了親了。”難得一向自居的井修然,在此刻也用起了我。
葉逸舟嘴角一勾,閃過一道略有似有的弧度,那弧度深不見底,彷彿誰也看不透,他此時在想什麼。
他冷聲反問道:“是嗎?”
“自然!”
那件天青色的袍子在日光的勾勒下倒是倒影着一幅雅緻的身影,那張清秀的俊臉上在陰暗處卻是泛着淡淡的陰森。
“我知道攝政王爲人不端,性子殘暴,整個上上下下的晉朝都頗受其害,這對你也不受公平。”
“可如今,我們務必忍。現在整個晉朝的都把控在葉逸舟的身上,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不過我希望你給我點時間,待我把局勢都做穩妥了,那時候我一定把你娶回家。”
“否則的話,現在只能引禍上身。”
“呵呵!”
葉逸舟挑着眉,那雙深邃的眼睛似笑非笑地望着眼前的井修然。
此刻,井修然從衣襟拿出一塊藍紋玉佩,放在了葉逸舟的面前,溫柔道:“這個給你。”
“這是什麼?”
“這玉佩是楚王府的通行證,往後的圓月之初,你若是有空,就到候府跟我一敘。我肯定會在那間涼亭間等你。”
井修然此時用一雙極爲深情的眼眸望着葉逸舟,這下讓葉逸舟的眉目皺的更緊。隨即井修然伸出手想將他的手一拉,卻是被葉逸舟迅速一閃躲。
葉逸舟:“??????”
井修然也不生氣,只當他一時還未想開,於是二話不說地將那塊玉佩放在了他手裏,然後輕聲說道:
“你別害怕,一切都我。往後有什麼事,你儘管派人到昌平候府,我會幫你出面解決的。”
修然繼續朝四周掃了一眼,見四周無人後,邊繼續輕聲哄道:“此地,我不方便多待,若是被人看見了不好。你自己想下,若是考慮好了,隨時上門來找我。”
井修然拍了拍他的手臂,便二話不說地走出了林子???
此時!
葉逸舟冷笑一聲,手裏捏着那枚玉佩,嘴角一股一絲嘲諷的表情,看着井修然離去的背影,那雙眸子閃過無盡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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