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瞼下帶着一抹紅暈伴着那一閃而過的淡紫光芒,格外好看。
她突然‘噗’的笑了一下,“你...長的好像陸風啊...”拖長的尾音中帶着絲繾綣的意味。
陸風本來還猶豫着看見齊娜的第一句話應該說....
‘你怎麼不回消息。’好呢...
還是‘你不是說今天聚會都是女孩子嗎?’比較好。
或者是解釋一下自己這麼來這了...
沒想到齊娜喝的暈乎乎地竟問出來這麼一句話。
陸風半起身子,也跟着笑了一下,這一笑將那些腦海裏堆砌着還沒問出口的話都拋掉了,更像是一場‘久別重逢’。
陸風凝視了她幾秒,輕聲道,“光是像嗎?你仔細看看...”
齊娜擡起兩隻手,帶着溫意的指間摩挲着陸風的臉頰,她驚喜的說,“陸風,真的是你...”
陸風寵溺地點點頭,“嗯...你沒...”看錯...
後面的兩個字還沒說出來,陸風怔在原地愣了一下,溫熱的氣息在他脖頸間肆意流動着,齊娜帶着些發燙的臉頰貼在了他的頸窩上,迸發一股股熱氣像湖面中的波瀾般在脖頸間流淌着。
“看見你真好。”
“看見你真...好。”
“真好...”
陸風像是她心裏的一塊定心石,感覺只要有他在,自己身上的所有防備都能卸下來,不管多晚,在哪,喝了多少,都不用顧忌了。
喝多了酒的齊娜,話音間帶着點發頓的小奶音,軟乎乎地在陸風脖頸間蹭着,酒吧內聲音很雜,可齊娜的這幾句話像是將周圍的聲音都隔開了,一字一句的衝進陸風的心坎裏。
陸風感覺大腦一片空白,彷彿整個世界就剩他們兩個人了,他用手撫摸着齊娜的腦袋,像哄着一個迷了路的小朋友,連聲道着,“好好好,我也覺着看見你真好...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啊...”陸風驚叫一聲,突然而來的疼痛嚇了他一跳。
陸風感受到齊娜的嘴脣貼近他脖頸間,用力地咬了他一口。
他揉了揉脖子,齊娜的頭也跟着擡了起來,看着陸風臉上喫痛的表情,她半眯着眼甜甜的笑了一下,指尖點了點在陸風脖子上留下的一排小牙印,“我就看看...是不是在做夢。”
陸風揚起兩根手指在她腦袋上彈了一下,力氣不大,但突然而來的力氣嚇了齊娜一驚,她揉了揉腦袋,輕咬了下嘴角,“你、你彈我腦瓜崩幹嘛啊...”
看着她喫痛的表情,陸風噘嘴笑了一下,“你想知道你是不是在做夢,咬我有什麼用,這回知道了吧。”
“誒呀!你好計較!”齊娜打了他兩下,“你疼了不也一樣嘛。”
“看不出,喝多了酒智商還是在線的,真機靈,反正就是讓別人疼!”
陸風着她一副得逞的表情,用指背在她鼻尖上點了一下,“真喝多了?還是裝喝多了?特意想咬我一口?”
陸風打量了一眼她泛紅的臉頰,“那...你這酒品不行。”
齊娜津了津鼻子,撫了一下自己的臉,“那我沒喝多,就是喝酒臉愛紅。”
“哦...”陸風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那我得報警了,你這屬於故意傷害!喂妖妖靈嘛?”
齊娜看着陸風正在那掏手機的動作,白了他這個不懂情趣的鋼鐵直男一眼,咬脖子是多曖昧的一個動作啊!
齊娜也是趁着天時地利人和突發奇想的在他脖子上試了一口,趁着點酒勁纔敢這麼做。
沒想到陸風竟能說出報警這樣的話。
她直視着陸風,氣呼呼地說,“喂!陸風,我都喝多了...你就讓讓我不行啊?”
天棚上的射燈,呈現出多種色彩依次打在齊娜臉上,過了十二點的酒吧,DJ臺放出的歌格外嗨,震地人耳膜都開始發痛。
他能清楚的聽見齊娜說出的這句話,她這一聲用的力氣蠻大的。
陸風揉了揉耳朵,向齊娜嘴邊湊了湊,假裝着沒聽清她說什麼,“你說的什麼?沒聽清啊!”
齊娜沒好氣兒的在他耳邊大喊了一句,“讓讓我就不行啊!說一句你頂一句,就那麼一小口我都沒用力氣,哪裏疼啊!你是槓精嘛!”
一句話震地陸風渾身激靈了一下,在他的接連反駁之下,齊娜好像真生氣了。
陸風低了點身子,和齊娜平視着,鼻息間的距離不過一指,他顯無辜狀的眨了兩下眼睛,側頭搭在齊娜脖頸的位置,深呼了一口氣,竊取了些她耳垂下好聞的氣味。
他輕聲道,整個人柔軟地像只小綿羊似的,“我錯了,你是爲了工作纔出來應酬喝酒的,我還敢反駁,都怪我不好小柒。”
陸風柔軟的聲線,像一縷縷綿長酥麻的絲線般在她耳蝸裏打着結,她心臟蹦蹦跳着,音調也放小了下來,聽見陸風像是自責般的話,心口軟了一下,緊忙道,“哎呀,知道你在開玩笑啦,這次就不怪你了!”
陸風沒有離移位置,將頭搭在她的肩上,嬌嗔道,“不行啊小柒,錯了就是錯了,不能因爲你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啊...
姐姐...作爲懲罰,我就在這裏,一動不動,你想咬哪裏咬哪裏,我絕不吭聲!”
‘我就在這裏。’
‘一動不動。’
‘你想咬哪裏咬哪裏...’
齊娜瞳孔赫然間放大了許多倍,臉紅的快要滴血,連心臟都要當機了。
陸風攜着的還是那個綿軟的音調,要是不聽他字裏行間的措辭,光聽他的語調,還真以爲他是想負荊請罪來的,可這一字一句的往她耳朵裏面鑽,陸風這話直接變成了放大曖昧氛圍的信號。
齊娜定在那裏一動不動,可五根手指卻不聽話的分開,呈線條狀地用力在自己的腿上抓了一把,一片空白的腦中開始亂想着陸風的心底的深層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