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娜頓了一下,疑惑地蹙了下眼睫,耳朵向屋裏方向湊了湊,本應該聽見的噼噼啪啪的鍵盤鼠標聲,卻一點都沒有。
隨着緩慢的挪移着視線,齊娜睜圓了眼睛,陸風他人...沒了。
房間是空的。
這人是跑哪裏去了?
掃眼一看,陸風的電腦屏幕上,沒有對局記錄,沒有結束比分。
還是那個可以按‘開始遊戲’的界面。
難道陸風沒玩?
還是他結束了遊戲,這個第二輪的界面?
齊娜懷着一份猜想,拖着步子,走到了陸風電腦屏幕前,他難道...
她不太熟練的打開了wegame,她記得剛剛陸風就是這樣看對局記錄的,看雙方的比分,她將最後的對局時間打開。
眼睛睜的圓圓的,疑惑地‘嗯’了一聲。
最後的一場對局,還是那個烏鴉,而顯示的時間,也是那時候。
可...陸風明明是當着自己的面尋找的對局,怎麼沒玩,人還消失了。
難道是,良心發現了?
知道她不舒服去找她了。
也不能啊...
齊娜就在隔壁,要找她走兩步不就到了。
齊娜帶着一腦子金黃色的大問號,在二樓找了一圈,連二樓最南側游泳池底都看了一遍,都沒在二樓看見陸風的身影。
嘴裏嘟囔着,“這人是跑哪去了?”
齊娜拖着棉質拖鞋,順着旋轉樓梯,一階一階的向樓梯下走去,嘴裏‘輕’聲呼喚着陸風的名字。
“陸風,你人呢?”
客廳廚房一眼掃過,陸風不在。
難道陸風回客房了?
齊娜進客房轉了一圈,也沒看到陸風的身影。
最後只有一個地方沒去過了,那就是自己的臥室。
齊娜在她臥室環視了一圈,也沒看到陸風的人影。
呃....憑空消失了!
齊娜現在都來不及對陸風生氣了,只想知道陸風人到底跑到哪裏去了。
齊娜站在客廳的正中間,腳尖衝着底下的瓷磚輕輕點了兩下,還是用最便捷的方法吧。
掏出手機剛準備給陸風打過去,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齊娜癟了下嘴,邁着步子衝大門走了過去,自己裏裏外外找了一圈人竟然從外面回來了。
隨着門把手‘卡巴’一聲被擰開。
齊娜帶着點抱怨的口氣道,“你出去幹嘛了?”
“娜娜姐,是我。”
齊娜在打開門的一瞬間,身體就衝屋子裏轉過去了,完全把小武今天要來的事給忘了,以爲是陸風呢。
一聲娜娜姐響起,齊娜才轉頭看了過去。
“小武....是你啊...”齊娜的話,像是疑問句,也像是陳述句...
只見一臉憨笑,帶着兩個大號編織袋的小武正站立在門口,對於齊娜的廢話文學,一時間讓小武不知道該回應什麼好。
“娜娜姐,是、是我啊,我來送樣衣的...”小武說着話,還提了提手裏的袋子,衝齊娜示意了一下。
齊娜頓道,“快,快進來吧。”
看着小武在門口半天不動地方,齊娜又重複了一遍,“快進來啊,在門口傻站着幹嘛!”
小武把手裏的另一個袋子往門口一放,身子向後退着,“娜娜姐,我就不進去了,風哥在樓下等我呢,他說要買點東西,自己拿不動。”小武頓了頓,補充道,“這場直播要用的東西。”
齊娜插着腰,抿了抿脣角,“直播要用的東西,我家是全的啊...他有什麼可買的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先去找風哥了,等他回來你就知道了!”
齊娜曲着眼睛,這小武...說話怎麼語無倫次的。
葫蘆裏是賣着什麼藥呢。
陸風的蹤跡齊娜也知道了,這不顯然是在對局沒開始的時候,知道小武要來了,去接小武了嘛。
枉費齊娜還心懷期待,以爲...以爲陸風是想等她,或者是去給自己找藥了。
“啊?啊...行。”
......
畫面一轉,時間推移追述到半個小時之前。
陸風坐在電腦前,看着那個對局尋找成功的藍色光圈,一點點的倒計時,果斷的點擊到了拒絕上。
身爲一個完美男友,在齊娜壞肚子的時刻,讓他自己開一局,他怎麼可能會開。
他只是直,又不是傻。
不管是出於內心,還是怕惹齊娜生氣,他都不可能再玩下去,再玩下去就是死路一條,他懂,他都懂。
所以...他怎麼可能再來一局呢。
陸風打開手機,默默地刷起了短視頻。
他當然要靜靜坐在這裏,等着齊娜從衛生間裏出來,再和齊娜一起玩了。
......
“哈哈哈哈,真好笑,這小猴。”
此刻陸風翻到了一隻去超市借廁所的小猴,這小猴可不是真正的猴子,而是一隻穿着孫悟空套裝,帶着面罩的猴子,而他的可笑之處也並不來源於他去借廁所。
這猴子是穿着孫悟空衣服在景點和遊客拍照的,拉着遊客拍照,然後找遊客要錢,剛興高采烈的賺了幾百塊,去上個廁所,挺美滋滋的遊客竟然就這麼花了個冤大頭錢。
可剛出了廁所,只見一隻小猴,被警察叔叔帶走了。
可笑死陸風了,太滑稽了!
......
“這大皮卡丘真可愛。”
陸風翻到一隻大皮卡丘玩偶,發傳單,不由得覺着這個創意不錯,以後給齊娜送禮物的時候,就打扮成這樣。
......
接着往下翻。
這是一條熱點視頻。
一男子,送了女朋友...一大箱禮物,裏面鋪了六層拉菲草,最下面是一件,破棉襖,還有十個小紙盒旺仔牛奶。
陸風又抑制不住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這男人真下頭。”
隨着陸風此起彼伏的笑聲,系統在他腦皮層裏直搖頭,順便還恨鐵不成鋼的跺了兩下腳。
系統使勁在陸風腦海中發起了提示音。
【叮叮叮叮叮叮!】一陣響動之後。
他發現陸風完全沒發現,他竟然在那看評論區呢....還伴着不太悅耳的笑聲。
‘六年六層拉菲草,還有一件破棉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