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琪勾着兩隻手指，纏繞在一起，看着像是想解釋什麼，“我...”
但想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出後面的話，對着大家深深的鞠了幾躬，略帶哽咽的說道，“對不起大家，耽誤大家的時間了。”
這好苗子倒是塊好苗子，其實她就算是帶着十六歲的年齡來也沒關係，讓她監護人來簽約就好。
可...這從一開始就騙人...資質再好，也不在陸風的選擇標準裏。
陸風看了一眼低着頭呈沉思狀的池小柔，“沒事，別自責了，叫下一個吧，拉快點進度，王總都快挺不住了。”
陸風拿王總給池小柔做了個臺階下，不過...王總倚在椅背上看着他那平穩的呼吸，也是真的快睡着了，上下眼皮都緊着耷拉着。
過去了幾個還算中規中矩的，但也都沒那麼好，陸風給了兩個妹子待定，通過了一個在期間還算不錯的。
現在屋子裏只剩下最後一個等待評選的妹子了。
陸風在評選中也有了點倦怠感，從一開始的執掌她人的生死大權，再到看這些花枝招展的妹子，讓陸風的內心也慢慢產生了變化。
是越來越高的優越感嗎？
這被這些妹子吸引到了嗎？
不。
一開始倒是有這兩點。
要說看到這麼多漂亮妹子，還是各色各樣的，一點被吸引眼光的意思都沒有，那陸風就真要考慮一下自己的性取向了。
可...
經過了三十多個美女，一個一個的，在面前爭奇鬥豔。
陸風本來的那份優越感，已經慢慢疏遠平淡了，他...累了。
還有點視覺疲勞...
還有點餓了，早上林秀梅做的韭菜湯，陸風只喝了一口，那玩意還沒加多少鹽，講真的，喝完了之後陸風的胃裏就翻江倒海，像是一種刻在骨子裏的對韭菜大王的陰影。
都給他整噦（yue）了。
池小柔開口道，“下一位，張愛。”
陸風揉了揉山根，將脊背挺直了些，工作的時候就要展現出專業的模樣，陸風正色道，“來展示一個你最拿手的才藝吧。”
臺下傳出了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好...”
那拖長的尾音，一聽就能聽出來是什麼樣的類型。
但是這蘇蘇的聲音中，卻有幾分刻意的感覺。
而且看着她眼睛盯着的方向，她的目標還不是陸風，而是直接奔着王總過去的。
一看就是受了之前那些被王總選中通過妹子的影響。
知道在王總這更好通過，索性就直白些了。
陸風推了一下王總的肩膀，“王哥，衝你來的，你別睡覺了，你看看啊。”
王總被陸風這麼一推，嚇得一個激靈，“完事了？”
陸風癟了癟嘴，王總還真是辛苦啊，這都頂不住了，還要堅持着。
“沒有，你看這個女選手，衝你來的。”
陸風加重了一下‘衝你來的’這幾個字的音調，以爲王總會很興奮的精神起來。
王總笑笑，“嘿嘿，你王哥魅力還真大啊。”
陸風調侃的笑了一下。
“可不咋的。”
王總衝臺下那妹子掃了一眼，之後有把頭垂了下去，“不行，這個太瘙了，還有點做作，你自己選吧，我先睡會兒。”
陸風驚了一下，王總不就喜歡這類型的嗎？
“和之前那些都一個樣，看多了疲乏了。”
“成吧。”
只見張愛已經帶上了小貓耳朵，擡着腿一步步往會議桌上開始爬了。
身上穿了個黑色小吊帶，菱形的設計，像個...肚兜似的。
比之前的那些人還要過分，之前她一直站在人堆後面，陸風沒注意到，還有這麼個選手存在。
她也是命不好，要是在上一組的時候，王總精神頭還成的情況下，在他還沒有視覺疲勞的情況下，肯定能把她選中。
要說那林一露還真不是個摳搜人，這點經驗全給傳授出來了，要不是她在此之後的那些女孩子，也不會照葫蘆畫瓢的一個個都這麼做。
陸風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兒，還好屋子裏的暖氣夠足，這要是在外面一直這麼呆着，早該進醫院了。
哎。。
太沒主見了，男人也不能總可着一個口味兒喜歡啊。
就不能靠點真本事？
陸風朝她揮了揮手，示意她從桌子上下去。
張愛頓了一下，將剛跨到會議桌上的腿退了下去。
張愛臉上有些尷尬，聲音微弱道，“怎麼...了。”
“還會點別的嗎？”
張愛沒想到，自己的這個策略直接被眼前的男人打斷，自己長得也算漂亮，怎麼也有六七分呢。
太丟臉了。
這男人冷聲冷氣的，她都想找的地縫鑽進去。
難道是那個林一露騙人了？
她根本不是用這樣的辦法晉級的。
還是...
自己做的還不夠誘人？
妹子小聲道，“跳鋼管舞行嗎？”
‘臥槽！’
‘淨要整些這偏門左道的。’
‘就不能拿出點才藝來？’
‘這是藝人的選拔，上市公司代言人的選拔，不是他媽夜-總會選拔！什麼玩意兒啊！’
陸風在心裏吐槽一番，可還是準備給她留幾分顏面，婉轉道，“這屋子裏沒有，你還有別的...”
陸風在她資料卡上看了一眼，眉頭緊蹙了一下。
這...張愛是個小網紅，雖然就二十多萬的粉絲吧，但...還是個原創歌手呢。
陸風剛纔看着她就覺得有幾分眼熟，一張小娃娃臉，挺有辨識度的，在她賬號的視頻裏，一直都是很樸素簡單的裝扮，給人的感覺就是鄰家小妹妹唱歌，那種很舒服的感覺。
張愛以前的原創歌曲也都不錯，視頻都是坐在房間角落裏唱着歌，視頻的垂直度也很高。
可就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有一天就不唱歌了，開始起了帶貨直播。
名氣開始一落千仗。
還有不少人說在她直播間裏買到了很多假冒僞劣，還有說她偷稅漏稅的，還有說她是百萬調音下的產物，歌也不是她自己寫的。
總之衆說紛紜，之後...就沒有之後了。
陸風看了半天，緩緩道，“你唱首歌吧，我記得你是個原創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