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陸風過來,帶動起一陣微小的風,在他離開的時候,留下了一陣好聞的氣味,清清爽爽的,像是沐浴乳的味道。
齊娜端起自己的胳膊,偷偷嗅了嗅自己手腕上精心噴過的香水,嗯,也挺香的,但...好像都沒有陸風身上的好聞。
陸風一邊繫上自己的安全帶,一邊迴應着剛纔齊娜那個已經被自己消化乾淨的問題,“安全帶得繫好。”
齊娜看着陸風轉過來的眼神,迅速放下了自己的手,像個孩子偷偷做了壞事似的。
齊娜不安分的小手,擰了擰安全帶的繩子,“嗯,知道啦,這不是着急嘛,忘了。”
當車子開動起來的時候,齊娜才發現,自己着急的分量真沒陸風的重。
陸風將車開的飛快,讓齊娜忍不住死死的抓住了手裏的絨毯,一個小角,已經被她攥的極皺了。
但快歸快,還算穩當。
......
走了三條快速路,十多分鐘之後。
到了落鑫醫院的正門。
兩個人下了車,急匆匆的往裏面走。
還沒等進醫院裏面,就看見一臉焦急的林希,一直在那打着電話。
陸風衝林希小跑了兩步,“姐。”
林希瞧了一眼電話,見電話那邊一直顯示關機狀態,便關上了。
這個電話是打給林秀梅的。
林希眉頭緊鎖,眼眶也有點發紅,陸風沒怎麼見過她這樣,林希平時都是一副堅強的模樣,此時的她有點六神無主了。
“陸風,你終於來了。”
看着他姐這樣,陸風害怕了,難道是查出來點什麼大病?
小病的話以他姐的個性不至於這樣。
陸風急道,“姐,媽...她怎麼了?”
“媽她.........”
林希把着陸風的胳膊,細碎的將事情說了一遍,感覺她腳都有點佔不穩了。
說話也有點慌亂。
陸風將話在腦子裏整理了一遍,大抵的意思是,林希今天給林秀梅打電話的時候,聽林秀梅說她在洛鑫醫院,沒等林希問她媽怎麼了的時候,她媽便哼哼的吱呀着像是疼極了,然後便...把電話掛了。
再打過去,就是關機狀態了。
陸風一時有點發蒙。
這也太亂了吧。
陸風怕他姐是因爲太急了,遺漏了點重要的訊息,便問道,“姐,媽說沒說她在哪個診室之類的?”
“沒有,她光喊疼來着,然後就掛電話了,我想是不是她生了什麼病偷偷的自己過來檢查,或者自己做手術了之類的,不想咱們發現,就...”
林希急的直跺腳,小聲嘟囔着,“媽最近一直說她身上難受,都怪我,一直忙工作,也沒陪着媽去醫院檢查檢查。”
“姐,你先彆着急,我進去看看。”
林希擡頭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陸風,“你進去按個屋子找嗎?媽的電話打不通。”
陸風按了下林希的肩膀,想鎮定一下她的心神,雖然他也急,但是他知道,總得有一個冷靜了。
“不用,去掛號的地方應該能查到,都是有患者信息的。”
陸風扭頭朝齊娜看了過去,“小柒,你和我姐先進去找個地方坐會兒,我去查一下去。”
最終一無所獲。
根本沒有林秀梅這個患者。
陸風回頭,問道,“姐,你確定媽在這個醫院呢。”
林希點點頭,“確定,媽說的就是這個醫院,這個離家也最近。”
當三個人站在原地都六神無主的時刻。
林希的電話響了。
“媽,你在哪呢?”
......
......
當三個人找到林秀梅的時候,是隔着一道門。
裏面的聲音不小,確實如林希形容的一樣,林秀梅正吱呀的叫着疼。
還是持續性的。
推開門。
林秀梅正躺在牀上,旁邊站着個穿着白褂子的老大夫。
但此時的三個人都沒有緊張的氣氛在了。
因爲...這是一家,中醫理療店,並不是在醫院內部,而是在醫院柵欄外的一家小店。
林希當時問林秀梅在哪,林秀梅當時忘了這個理療館叫什麼了,才說的醫院。
穿着白大褂的老大夫,拍了拍林秀梅的後背,“你這肩頸的結節都通的差不多了,身體不錯啊老太太。”
林秀梅睥了老大夫一眼,哼道,“叫誰老太太呢!”
“誒呀,我這老嘴說錯話了,林妹子。”
呃....
三人一愣,這...老頭老太太,爲什麼一副打情罵俏的模樣呢。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第二春?
林秀梅起身就看到了呆站在門口的三個人了。
“你們怎麼一塊來了?”
林希之前的着急都一點點消退了,看着她媽沒事,心裏安穩了不少,帶着點撒嬌的口吻責備道,“媽,你怎麼話也不說全啊,我以爲你在醫院呢。”
林秀梅嘖了一聲,“媽這不是忘了這店叫啥名了麼。”
“我還以爲,你自己偷偷跑去醫院查出來點什麼了呢,不告訴我們,偷偷去治療。”
還沒等林秀梅接話,老大夫就先接上了,“你媽身體好着呢,剛纔給你媽把過脈了,身體一點毛病沒有,就是身體的經絡得多通一通,經過不堵塞了,就腰不疼腿不痛了。”
陸風是有按摩技能在身的,自然知道老大夫這話說的是對的。
但他倒不相信,這老大夫把個脈就能把身體檢查個遍出來。
但他嘴上沒說什麼。
“太好了,謝謝大夫了。”
這話是林希迴應的。
說罷便把着林秀梅的手,撫着林秀梅,像是好久未見一樣。
拉着她媽會讓她安心不少。
“有這麼多兒女真好。”
林秀梅點着頭,心裏多少有幾分驕傲的感覺。
老人家,都喜歡別人誇自己兒女好吧,並且因爲她一個電話沒說清,都這麼急匆匆的來找她來了。
更讓她感到安慰。
.......
.......
一場虛驚,四個人坐上了車。
依舊是陸風駕着車,齊娜坐在了副駕上,林希和林秀梅坐在了後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