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懵的看了一眼林希,他姐這罵他咋還罵上癮了?
陸風癟了下嘴,打趣道,“姐,你成天這麼說話,以後真嫁不出去了。”
林希冷眼看着陸風,“正好,我跟媽過,我倆過挺好的。”
“姐,咋還把我排外了呢,再說你給媽找個好女婿媽應該更高興吧。”
“你跟你自己媳婦好好過得了,別琢磨我這點事。”
媳婦?睡了一覺差點讓陸風把自己和齊娜現在的關係忘了,這麼聽着還挺舒服的。
之前倒是聽那個想多收錢的司機師傅說過一回,但當時他和齊娜還沒什麼關係,這回聽過見別人這麼叫,陸風心情挺好的。
陸風笑了一下,往林希身後看了一眼,並沒看到齊娜的身影,他笑着問道,“我媳婦幹嘛呢?還沒起牀呢?”
他那自然的音調讓林希一愣,撇了撇嘴,心思着陸風進入角色的狀態還挺快,不當演員可真白瞎了。
林希往洗手間裏指了一下,“廁所呢,你進去找找她?”
陸風癟了癟嘴,“我...上個廁所我找什麼啊,人還能從下水道跑了啊。”
忽然間,洗手間裏傳出了一陣聲音,“林希,你家有多餘的牙刷嗎?幫我找一個,漱口水也行。”
林希看了洗手間一眼,又看了陸風一眼,徑直的往廚房走了過去,再傳過來的聲音是對陸風說的。
“家裏還有新牙刷,在洗手檯下面的櫃子裏,你去給娜娜找一隻吧。”
陸風淡然的點點頭,“嗯,我去找。”
陸風直接將門打開了,齊娜要牙刷,必定是要刷牙了,肯定沒在上廁所,上廁所的時候不能提前問這話出來。
所以陸風也沒敲門,直接將洗手間的門擰開了。
一張帶着一臉洗面奶泡沫的小臉,還有一點泡泡掛在髮絲上,正彎着腰衝着水。
身上那件誘人的紅色綢緞睡衣已經褪去了,換上的是一件千鳥格泡泡袖小毛衣,加上一個包臀裙,嗯,是陸風他姐的衣服。
這麼穿着的齊娜,別說,還多了幾分知性柔美的味道,好像...像個老師。
“林希,幫我找個牙刷。”
陸風沒張嘴,用着鼻腔的共鳴“嗯。”了一聲。
雖然聲音不大,可齊娜也發現了,這聲音不是林希的,是男人的。
她胡亂的清理一下臉上的泡沫,擡頭看了陸風一眼。
陸風笑笑,“我姐讓我來幫你找牙刷。”
兩個人的視線相接,距離很近,看着齊娜那雙還帶着點因爲剛起牀乏累而隴上的迷濛,加上嘴角邊上因爲胡亂擦拭而留下的泡沫碎,稀稀疏疏的堆在一邊,活像是一隻剛剛偷喫過奶油的小松鼠,在那裏整理自己的犯罪現場。
不知道爲什麼,起初剛接觸齊娜的時候,陸風總覺得她整個人帶着點成熟和凌厲的樣子,而現在時間久了,話說她應該越來越往女強人的那個驅使走,可...
陸風卻越來越覺得她像個小孩子了,需要自己疼愛的那種。
陸風說着話,就蹲了下來,在洗手檯下面的櫃子裏幫齊娜找起牙刷。
“小柒,你看看你想要什麼顏色的?有綠的,藍的、黃的,要哪個?”
他將手裏的牙刷往上擡了擡,眼睛看着齊娜,詢問着她的意見。
齊娜隨手指了一下,“那個黃的吧。”
“行。”
陸風將牙刷遞了過去,繼續在下面的櫃子裏翻找了起來,這個堆放備品的櫃子,裏面的東西平時都是他姐和他媽放的,他不知道具體在哪。
而且本就昏暗的洗手間,正對着櫃子的光源又被齊娜擋住了,他找起來挺費勁的。
“陸風你還找什麼呢?”
陸風在自己腳底下蹲着,齊娜也不方便,她連臉上的沫子都沒洗淨呢。
陸風沒回應,不過幾秒就站起了身子,手裏端着一個帶着棕色小熊圖案的牙杯,外面還包着一層塑料薄膜,上面還捆着一條綁帶,是全新的。
他衝齊娜遞了過去。
齊娜看了一眼手上牙杯上的小熊圖案,又側頭看了一眼在洗手檯上安安靜靜呆着的另一個牙桶,兩個牙桶除了顏色以外,是一樣的,同一款的。
齊娜說道,“是一樣的。”
陸風聽着齊娜那帶着點疑問的音調,確不是疑問的話,點了點頭,向洗手檯上的牙桶指了一下。
“嗯,是一款,上面的那個是我的。”
齊娜整個人的腦子像是短路了一剎那,陸風給自己拿了和他一模一樣的牙桶,這不就是情侶款嗎?
還有...還有就是,特意給她拿牙桶是不是就證明...她變成他家裏的一份子了,東西都給她準備了一份。
沒等她的小腦袋瓜整理完這些信息呢,陸風又像找寶貝似的,從下面櫃子裏掏出來一條新手巾給她,更驗證了她剛剛的想法。
“給你拿條新手巾,用來擦擦手擦擦頭髮之類的吧。”
陸風朝着牆壁邊掛着的洗臉巾指了一下,“擦臉還是用那個,能幹淨點。”
齊娜攥着手巾的一端,輕輕的拿了過來。
她聲音不大的說了句,“陸風、謝謝了。”
陸風輕鬆的說着,“小柒你不用這麼客氣吧,這謝什麼。”
“總要講禮貌啊。”
“太講禮貌可不行,該讓我媽和我姐發現端倪了,你難道忘了我們昨天籤合同的時候說什麼了?”
齊娜微微怔了一下,彷彿那合同是陸風開給她的,陸風纔是甲方。
“合同也沒說不能說謝謝啊。”
陸風挑了挑眉,“好歹加個前綴吧,你這麼冷冰冰的,她們倆真該看出來了,你總不會想着一會當着她們倆的面叫我大名吧。”
齊娜這回知道陸風說的是什麼意思了,那個前綴...
難道他是想讓自己當着他媽他姐的面上,叫他老、公?
陸風怎麼突然想到這個了...
齊娜心裏有些急,忙亂的回答着他,“林希不也總叫你大名嗎?你名字起得不錯,挺上口的,就那麼叫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