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還挺能想的,系統是從哪裏折騰這麼個沒用的東西出來的。
但是...還挺有趣的,起碼他扎的這個蝴蝶結可比齊娜之前給他扎的那個好看的多,能讓老婆高興高興也行。
看齊娜瞧着紗布的那個小模樣,嘴角含笑,想必確實挺高興。
陸風笑着,搖了搖頭。
果然女孩子都喜歡這些,即便是受了傷。
竟然能...連受傷了都能笑的出,笑的還挺甜。
還真是有意思。
“這傷,怎麼受的?”陸風把着齊娜的手問道。
在他印象裏,他已經將齊娜保護的不錯了,那幾個人沒一個人靠近過齊娜的身,怎麼會受傷?
齊娜小聲的說,“拿、那個、武器的時候。”
陸風恍然明白過來,在那溫泉酒店門口路過的時候,就釘在門口不少的木頭樁子,可根本沒有散落在外面的。
現在齊娜的手受傷了,陸風才明白過來,她不是隨手撿了一根木頭過來,而是...從那固定好的木樁上拽下來了一根。
那得用多大的勁兒啊。
而且就那麼幾分鐘,齊娜就回來了,想必是沒有猶豫過回來救他的這個事。
陸風心口一軟,“小柒還疼嗎?”
“不疼了,陸風你那是個什麼表情?”
只見平時最喜歡嬉皮笑臉,插科打諢的陸風,臉上露出了深深的感傷,就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是人都能看出來他此時此刻十分難過。
齊娜倒不是不解這緣由,只是傷受到自己身上她就覺着沒那麼重了。
所以陸風現在這個難受的樣子,就感覺有點過了。
“心疼。”
別光說陸風臉上了,那聲音中帶着的幾分哽,也是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齊娜心頭一動,陸風后背上有那麼一條長到觸目驚心的口子,他也沒流露出任何受傷難過的表情,也就是在上藥的時候輕輕低哼了一聲,這便是他對他這傷最大的表現了。
到了自己這...
視線相接,兩個人互相深深看着對方。
此時的心意,便不用明說。
先打破這份安靜的人是陸風。
“小柒...”
齊娜懵懵地睜着眼睛看着他,“嗯?”
“我留個宿,成嗎?”他笑的輕描淡寫,眼睫上卻像帶着一層迷霧。
齊娜失笑,兩個人哪天不是住在一塊?
陸風今天竟然開口說留宿這個問題。
齊娜挑眉,“不成!”
陸風努了努嘴,“不成也得成。”
陸風攔着齊娜的肩膀,起身就將她往房間裏帶,齊娜並不矮,但在陸風面前卻是也小鳥依然了不少。
進的是齊娜的房間,但先進去的是陸風,頗有點登堂入室的感覺。
陸風進去就準備往牀上躺,卻被齊娜給攔下了。
“陸風你得趴着睡。”
陸風不解的曲着眼睫,叮了齊娜一眼,“趴着睡?”
齊娜衝陸風指了一下,“你後背上還有傷呢,趴着睡。”
陸風將手攤開到面前,對着齊娜伸出去。
齊娜不解,但也將手衝陸風遞過去了。
只聽他笑着說,“我趴着睡也行,你得陪我,總不能讓我一個人難受。”
“啊。”突然間倒在牀上,齊娜驚訝的啊了一聲。
兩個人就那麼趴在牀上,對視着。
齊娜失笑,陸風怎麼跟個幼稚鬼似的。
“行,陪你趴着睡就趴着睡。”
一夜過去,那兩隻手還緊緊的握在一起呢。
陸風倒是聽話,一晚上都趴着睡,也不知道有沒有提前醒過來過。
現在先醒來的人是齊娜。
她鬆了鬆手,眼睛微微張開,一眼就對上了陸風那張好看的俊臉上,兩個人挨的極其近,緊閉的雙眼形成一個弧度,烏黑如鴉羽,一時間讓齊娜失了神。
不巧的是,被偷看着的陸風,也正好將眼睛睜開了。
四目相對之下,竟然讓時間像是被靜止了一般。
陸風剛醒,聲音多了幾分沙啞,他正趴着的姿勢,也讓人感覺多了幾分慵懶。
“小柒,你這是在偷看我?”
齊娜尷尬的吞嚥了一口,被抓住了嗎這不是。
她快速道來,“我沒有!”
眼瞼往下搭着,掩飾着。
不過陸風當然是不能信了個小妮子的鬼話。
“我不信,小柒,你看了就看了嘛,還不承認,難道你就是想享受那偷窺了樂趣?”
“我...你...”
陸風的眼瞼有一搭無一搭的往下搭着,看起來還不夠清醒,要不是他現在正在這說着話,而且是一早上剛醒就開始說這些調戲人的話。
齊娜還以爲陸風這是夢魘了呢。
齊娜吱呀着半天說不出一個整話,陸風失笑。
他攬過了齊娜的肩膀,將她提的離自己近了幾分,還蹭了蹭她的頸窩,柔軟的頭髮絲剮蹭在齊娜細嫩的皮膚上,一時間有點發癢。
齊娜剛在心裏想好幾句話,用來回擊陸風,也在這繾綣的氣氛中擱置了。
“再睡一會兒,後背疼。”
等陸風再說完這句話,齊娜倒也是什麼也說不出來了,陸風說他疼,肯定是真的疼了。
齊娜覺着自己瞭解陸風,陸風在自己面前,有時候不正經,有時候像個孩子,可愛軟糯的撒嬌,都是他。
但是他也是逞強的。
那驚心動魄的傷口剛被齊娜看見的時候,他可是什麼都沒多說,所以現在說疼,能不是真的疼嗎?
齊娜轉了下身,照着陸風的距離和他又湊近了點,手指輕盈的往他後背上搭了過去,但沒碰到那傷口,只是在周邊,輕輕的摩挲了幾下。
即便是隔着一層衣服,這種靠近那傷,也能讓齊娜感覺到心安。
......
......
池小柔在辦公室裏坐着。
等着她招進來的新員工,就是那個羣裏的網紅們。
陸風給了她這個機會,她覺着這個事就一定要辦好。
她手肘拄在桌面上,捧着臉,在尋思一件事。
更準確是在腦海中回憶着陸風和她說過的話,以及他的那張臉。
泳池邊上,那個英俊爽朗的青年的臉,在這兩天一直往她腦子裏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