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之後等到魔種復甦,恐怕就很難有機會看到了。”
接着,方源有些感慨良多,又是補充了兩句,
其實,剛纔說自己從小流浪到長城,這一點也不對,
因爲實則自己現在腳下的土地,就是自己的故國啊,
自己守護的一切,也全都在這裏,
只是……它已經易主了,
“嗯,沒錯,聽阿信你這麼一說,我似乎也還沒有去過長安,而是一直陪着大家駐守長城。”
“不過現在……長城此等危急存亡之際,我不會選擇在這時候離開的。”
“屆時解決魔種的問題了,前往長安的事再做決定也不遲。”
聞言,鎧點了點頭回道。
“對了,阿信,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這時,鎧的雙目中閃過一道遲疑之色,忽然問了一句。
“嗯,鎧哥,她是阿離。”
見鎧問起,方源也不想隱瞞,回答的很乾脆。
“公孫離……嗯,感覺那個女孩她挺好的。”
“據說她舞技超羣,魔道修爲也不低,而且還是那明世隱的徒弟,可以說背景身世和外貌都不凡。”
“你倆倒是也挺般配的。”
鎧想了想,笑着回道。
“嗯。”
方源很自然地點了點頭。
“可是,咱兄弟倆不是說好,說誰先找到另一半誰就是狗的嗎?”
“阿信,你這就有點不道德了吧。”
接着,鎧滿頭黑線地抱怨了句。
“嘿嘿,當狗就當狗唄,可實際上還是鎧哥你比我更狗一點。”
聞言,方源只是嘿嘿笑了下,不以爲意,話中更是意有所指,
比他更狗,自然是單身狗咯。
“那要不,鎧哥你也找一個唄?”
“不……,我可不會像你那樣違背兄弟守則。”
“再說,入你鎧哥我眼的現在可沒有。”
頓了頓,鎧的眼神有些飄忽,語氣有些不堅定,
雖然嘴上這般極快否定,實則在他的腦海中,那道颯爽的緋紅色身影可是一直揮之不去。
“我不信。”
聞聲,方源立即搖了搖頭,接着饒有興趣地看着鎧道:
“鎧哥,你覺得隊長她怎麼樣?”
“不是,我不喜歡,我沒有,隊長那暴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誰會喜歡她。”
聞言,心思電轉間,鎧趕忙一連三否,
待到話音一落,他才意識到方源是給他下套了,
因爲他並沒有問自己是不是喜歡花木蘭。
看着鎧一臉急樣,方源不禁失笑出聲,道:
“鎧哥,我這還沒說呢,你就破防了。”
“看來你是真的喜歡隊長啊。”
“還說隊長暴脾氣,你要死啊你。”
“好了,別說了,這別被隊長給聽到了。”
鎧頓時感覺頭頂上飛過一羣烏鴉,他內心頗爲無語地道。
“不過,鎧哥,我可是聽說,隊長最近一直在找那蘭陵王的蹤跡。”
接着,方源伏在鎧的耳旁,壓低聲音道了一句。
“蘭陵王……”
聞言,鎧輕輕喃了一句,接着眼前一亮道:
“不過有一說一,這個敵人很強很陰險,在暗處極爲擅長偷襲,已經給我們造成了很多困擾。”
“如果不抓住他,則是禍患無窮。”
“……”
聞聲,方源頓時就沉默了,
“不是,鎧哥,我是說,隊長很有可能喜歡那蘭陵王。”
“你還記得上次嘛,那蘭陵王本來已經現形了,被我們圍困着,他逃無可逃,可是最後隊長卻命令我們撤離,讓她獨自一人面對蘭陵王。”
“結果呢,隊長她獨自一人回來了,竟然沒有帶回來蘭陵王的頭顱,並且問起隊長這件事呢,她也沒有給個準確的答案。”
“你想想,這其中有着多少疑點。”
方源頗有耐心地看着鎧道。
“嗯,阿信,你說的有點道理……”
聞言,鎧立即就陷入了沉思,接着回過神來,道:
“但是這也不能證明……”
“不過要是那賊子敢和我作對的話,我一定會選擇一刀劈了他,和他不死不休,不對,只要一見面,就不能放過他。”
“這一點,還得多謝阿信你提醒。”
“嗯,鎧哥,這件事我支持你。”
方源樂意地點了點頭,
雖說在官方背景故事中,花木蘭和鎧、蘭陵王這二人都有不同程度的邂逅,
可謂三人之間多多少少都有些聯繫,
可是在某個情人節,官方是實實在在地給蘭陵王和花木蘭定製了情侶皮膚,幾乎已經定好了一對CP,
不過呢,在這異世界中,花木蘭貌似對這兩者的好感程度差不多,
二人都是可以據理力爭的。
不過貌似鎧有一點點直男,感覺吃了一點點虧。
當然,最終花木蘭會成功牽手誰,還是看她自己的選擇。
“阿信,對不起,昨天的事是我衝動了,我不應該那樣對你的。”
終於,又是沉默了許久,聊了些許過往的事後,鎧才終於將這件事情說出口。
話音一落,鎧一臉歉疚的神色,
遠望了下天際,拉回視線,他從自己的腰帶中,取出了那一枚七階療傷丹藥,
然後靜靜地看着它。
“這是事出有因,鎧哥,你又不是無理取鬧。”
“再說敏感點又怎麼了,萬一我要真是明世隱呢。”
“而且,還都沒有查看我的神魂信息,說這話,爲時尚早。”
方源頓了頓回道。
“嗯,你說的對。”
鎧點了點頭,接着問道:
“阿信,不過這丹藥……”
“別,送出去的東西如同潑出去的水,你跟我說不要,我真把它當飼料給馬吃了。”
“是兄弟,就給我接着。”
聞言,方源立即打斷他的話,語氣十分堅決,
“嗯,謝謝了。”
“兄弟之間,還說什麼謝謝。”
……
而在這時,官道上輜重部隊的後方,一輛囚車慢悠悠地駛了過來,
在囚車旁,左右前後幾個方位都有士卒持着長槍跟着,
馬車上,則是一個碩大的鐵籠,牢固的鎖鏈從鐵籠四角而出,緊緊地聯繫着囚車,使它穩固,
而鐵籠中的囚犯,赫然是那馬可波羅,
同時,在馬車後方,花木蘭也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