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馬可波羅感受到自己昔日力量的恢復,看着自己的掌心,不由滿臉喜色,
現在,他纔是真正自由了。
不多時,馬車軲轆軲轆地聲音響起,由近及遠,兩排御林軍也有秩序地踏步離開,
忽地,在馬可波羅的耳邊響起了一道極爲熟悉的聲音:
“跟我來吧,看你這些天鬧的。”
聞聲,一時之間,馬可波羅不禁警惕地張望了下四周,才發覺這是傳音,
……
大明宮,一處偏殿中,龍座上,武則天表露出一副慵懶的樣子,
這時,殿外傳出聲音,接着便是一道偉岸的身影走了進來,
只見方源單膝下跪,看着龍座上的武則天恭聲道:
“臣李信,參見陛下。”
隱隱地,在一句話吐出後,方源竟然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壓力。
“李將軍,免禮吧。”
見狀,武則天微微動容,開始從龍座上起身,向方源走了過來。
“李將軍,這麼多年來,你應該還是第一次來到長安吧?”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朕總感覺你有點熟悉,像是朕昔日遇見的好友,不知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慢慢來到方源的身前,瞧見他面如冠王,丰神俊朗,甚是帥氣,頗有將領風範,但是他臉孔的輪廓卻讓武則天感覺有點熟悉,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方源,就不禁開口問了一句。
“陛下,您這是說笑了,臣還是第一次來到長安,怎麼可能和陛下見過。”
“況且此前臣可是從大河流域一直流浪到長城的,血脈來自大河流域,陛下若說見到過臣,那想必是在大河流域的某個陣營裏見過。”
聞言,方源則是臉不紅心不跳地鎮定開口應了聲,
“哦?大河流域,那看來木蘭她傳來的消息是真的。”
“這時,朕不禁想問你一句,李將軍你是大河流域的子民?還是朕河洛的子民?”
“你知不知道,一個外來人要是在河洛當了官,他會有什麼後果嗎?”
話及後面,武則天的聲音越加響亮了起來,她的神色不怒自威,
“陛下,臣自少年時期,就一人獨自流浪,來到長城勉強活下去,那時就註定了臣是河洛的子民,現在依舊是。”
“臣對河洛,對長城的這份心,永遠不會改變。”
“至於陛下會有什麼處罰,臣一切都接下。”
方源聲音不卑不亢地回道。
“不錯,李將軍你果然很有膽魄。”
“不過你放心,木蘭已經不止一次在戰報中提過你,將近十年駐守長城,你的所作所爲,都證明了你現在的身份,你既然無過,朕可沒法子治你的罪。”
“但是,朕怕就怕,這是鄰國下了一盤大棋,朕的身邊,朕放心不下一個有疑點的人。”
這時,武則天較爲隱晦地笑了笑,意有所指。
“所以,李將軍,你有什麼辦法嗎?”
“方法很簡單,陛下可昭告天下,就說臣已經脫離原國籍,屆時臣會出面證明,而且臣還會和姐姐一起宣佈加入河洛,陛下放心不下的,無非就是臣這飄忽不定的身份。”
“可是,這已經足夠了,因爲你的姐姐她不是別人,而是朕的師姐。”
聞言,武則天有些欣慰地點了點頭,看着方源問道:
“所以李將軍,朕的師姐……她是和你一同前來了?”
“是,陛下,家姐和臣一同前來了,主要還是因爲路上不太安全,家姐才提出一路護送臣的。”
方源目光古井無波,不疾不徐地回道。
“那好,你安排一個時間,朕可要見一見我那師姐。”
“真是沒有想到啊,師姐她竟然到了這般境地,不過想想也對,那大魔神王項羽生前,一向桀驁不馴,威震諸侯,樹敵太多,噹噹他一死,不說潛在的勢力陣營,單是明面上的,就有魏地、灞上還有陰陽家。”
“師姐雖然是師父的弟子,但是師父的下落早已不明,太古魔導姜子牙的威名早就消弭了,此刻又有誰會在意她的身份呢。”
這時,想到師姐的遭遇,武則天則是頗爲傷感地嘆了幾句,
“陛下,這自然沒有問題,家姐她也很想見你。”
“那說完這個,朕就要問問李將軍,當時白起截殺你們一事?”
忽地,在武則天漂亮的丹鳳眼中,兩道寒芒迸射而出,
“是,陛下,當時情況是這樣的……”
接着,方源一字不落地,爲武則天講述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不錯,李將軍你描述的很好。”
“真是好一個白起啊,竟然自降身份做這些事,看來它玄雍的眼裏也早就容不下河洛了。”
“不過,好在沒讓他們得逞,堂堂二級神中期頂尖大能,竟然鎩羽而歸,怕是自己都十分羞愧吧。”
“但也因爲這次突如其來的截殺,木蘭她也是因禍得福,突破了許久的瓶頸,倒是一件好事。”
武則天點了點頭,臉上有喜有怒,接着心中想起了什麼,苦笑一聲,看着方源道:
“朕這還差點忘了正事,不是李將軍你提出要來長安找些東西嘛。”
“不過長安之大,已有多年的歷史,找幾樣東西,如果不是太過熟悉,那是相當於大海撈針。”
“而李將軍你這可是第一次來到長安,想必比較陌生,所以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話,儘管提出來。”
“朕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幫李將軍你找到你所想要的東西。”
“不了不了,陛下,此事有臣一人足夠。”
聞言,方源趕忙沉聲回道。
“那好,這時間也不早了,李將軍你待會去換身衣服,準備接下來的晚宴,還有,今晚住的地方,朕也一併安排好了。”
“如果師姐她也要來的話,你就說這裏房間管夠。”
武則天看着方源囑咐了兩句,
聞聲,方源內心不禁懷疑,
這虞姬是不是和武則天有什麼隔閡?
不然爲什麼武則天不親自邀請,而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通過自己向虞姬傳達她的心意。
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不了,陛下,臣來長安是有目的的,長則待上一個月,短則一兩週,不會多逗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