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繁星點點,自晚飯一過,偌大一個長安城便空前的明亮,彷彿酒吧會所一般熱鬧,家家戶戶燈火通明,就像過年一樣,
街上喧鬧聲一片,人山人海,喜慶至極,
今天,便是萬國盛會開辦之際。
在一座精心雕飾的高臺上,司空震負手俯瞰着下方,不怒自威,
在他的身後,是一座寶相花臺,數道淡藍色的花瓣光影匯聚成一朵盛開的花兒,穩穩地落在了花臺上,
同時,弈星也站在他的身後,只是此刻低頭不語,像是在思忖着什麼,
除此之外,不只是有着這一座高臺,
彷彿以這座高臺爲中心,沒有規定特地的距離,並有數座高臺一通圍繞着它。
而在每個高臺上,都有一座對應的寶相花臺。
只是其它高臺佔地不大。
這時,中央那個高臺旁,已經圍滿了長安市民,
他們眼中飽含着希冀之色,十分期待着此次盛會,
而在距離高臺較遠處的閣樓中,
“陛下,您來了。”
見到來者,雲纓臉色一變,立即單膝下跪,恭聲道。
“雲丫頭,免禮吧。”
一身黑色隱祕裝扮的武則天擺了下手,淡然地開口說了聲,
“怎麼樣,事情都辦的差不多了吧?”
“看這情況,司空愛卿…他就要開始了。”
“不知道,他究竟會給朕帶來哪些驚喜,希望不止那風暴軍……”
武則天看着不遠處的高臺,眼神掀起些許漣漪,低語了幾句,
“回稟陛下,事情都辦好了,早在前一天,雲纓就已經派人連夜趕工,按照弈星所說的,拆除了那幾座寶相花臺的機關核心。”
“並且爲了以防萬一,今天凌晨雲纓還在獨自一人巡視,就是怕司空世叔察覺到寶相花臺的異變。”
“不過現在看來,一切十分順利,還請陛下放心。”
聞言,雲纓連道。
“嗯,如此甚好,那我們就等等吧。”
“是,陛下。”
……
“信哥,這怎麼辦?星兒他怎麼會站在司空大人的身後,他不是跟我說了嘛,司空大人他是想利用這多座寶相花臺作爲掩飾,目的是爲了復甦風暴軍,可是在這之前,星兒已經對關,鍵的幾座寶相花臺做了破壞,現在他和司空大人在一起,萬一司空大人他的計劃失敗,那豈不是會第一時間會怪罪到星兒的頭上。”
“真是笨死了他,關,鍵時刻還出現這種失誤。”
此刻,看見弈星默不作聲地站在司空震的身後,公孫離不由跺了跺腳,心急如焚,
“阿離,你先別急。”
方源觀察了好一會兒,才安慰道:
“我想,弈星他這樣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他絕不是那種衝動魯莽的人。”
“既然待會司空大人計劃失敗,會對他產生不利影響,那麼他應該也知道,所以他另有目的。”
“就是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待方源話音一落,公孫離就不禁撅着嘴,內心有些不悅:
“他事情也總不說個明白,說一半藏一半的,有什麼事可以一起商量啊。”
……
忽地,浩蕩的撞鐘聲響起,連續不斷的十響,響徹在整個不夜長安城,
對應地,底下一羣看衆的情緒被點燃,瞬間高漲了起來,
看着這一幕,司空震那多年以來的肅容,不禁在此刻露出了喜色,
他暗道一聲:這一刻,我終於等到了,風暴軍,我可等你好久了。
於是他清了下嗓子,便俯瞰着臺下一羣看衆道:
“萬國盛會,寶相花開,今日,震欲邀各位一同見證奇蹟的誕生。”
“不過在這之前,震可給諸位帶來了一點很特別的東西。”
“震相信,大家一定會對他很感興趣的,不對,應該是厭惡。”
話音一落,他玩味地一笑,忽地將聲音提高:
“將那人給我帶上來。”
“值此之際,是該讓所有人來看看他的真面目了,話說,這段時間,你們應該找了他很久很久。”
待司空震的話音一落,高臺下方的人羣中,就已經自覺地讓出了一條過道。
只見幾個虞衡司弟子押着一個被黑色麻布袋套着的人,一路上前,
這時衆人不禁竊竊私語起來,在討論此人是誰,
而高臺上的弈星見狀,卻是目光一凝,因爲隱隱間,他覺得那被押着的人,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幾乎是一瞬間,他就想衝過去看看此人到底是誰。
但不過還是一絲理智壓住了他。
這邊,武則天見狀,心中卻是瞭如指掌,
以她的修爲,探查一個人的氣息並不難,況且還離得這麼近,
她不禁黛眉一蹙,心中怒火中燒,喃喃了一句:
“原來,明世隱竟然在司空愛卿這兒,真是藏了好久啊。”
“司空震,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啊,竟然敢私自包藏罪犯,不肯上報,隱瞞朕這麼久,你究竟該當何罪。”
話音一落,一旁的雲纓不禁瞠目結舌,失聲起來:
“不會吧,明大人他竟然在司空世叔的手上……,而且還沒有上報給陛下,他這怕是要造反啊……”
雲纓沒有想到,這司空震竟然所圖甚大,一邊瞞着武則天暗中復甦風暴軍,一邊貌似要自己處刑那明世隱,
而另一邊,方源瞧見這一幕,不禁點點頭:
“果然,司空震他並非只是單純地借盛會之名來複蘇風暴軍,看這情況,他應該還有下一步……”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他應該就是明世隱了。”
“不是吧,信哥,他真的是師父嗎?可是師父他明明給我們寫過信啊,怎麼可能會在司空大人的手上,而且師父他的修爲可一點不弱,怎麼會被司空大人抓住……”
聞言,公孫離不由臉色驟變,一臉地不可置信,但她隨即道:
“不過,的確有一絲熟悉感。”
“嗯,他就是明世隱。”
這時,方源堅定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