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響門鈴,很快門被打開。
屋子裏面的人不少,最起碼二十幾個,幾乎都是男人。
在這些人裏,很多都是四五十歲,表情不苟言笑,很多人的身上,還有紋身。
看面相就知道不好惹。
但讓人接受不了的是,屋子裏面,有很大的煙味。
“陳經理,事情跟那家人說了麼?”
說話的男人四十多歲,身材發福,最起碼有兩百多斤。
腦袋上沒有頭髮,一臉橫肉,顯的凶神惡煞。
他的名字叫周成濤,從前是一名歌手,但爲人豪爽仗義,認識很多圈子裏的大佬。
但隨着年齡的增長,慢慢就轉移到了幕後,做起了有關演藝圈的生意。
任何明星,想要來燕京做活的,必須得由他的公司承辦,或者是他指定的公司來做。
如果有人敢揹着他們,自行安排相關事宜,會連人帶設備一起收拾。
損失還得由自己承擔。
這樣的潛規則,讓很多明星都苦不堪言,但又無可奈何。
燕京這麼大的市場,沒人想要放棄。
但也有些明星,有着自身的實力和背景,想要和他碰一碰,可最後都失敗了。
現如今,四十六歲的周成濤,老來得子,自然就住進了這裏。
“我跟他們說了,但他們不願意換。”
“提我的名字了麼。”周成濤低聲問。
“提了,但對方的態度很強硬,沒有調換的想法,實在不好意思,我已經盡力了。”
周成濤點點頭,隨手點了根菸。
“提我名字都沒好使,那家人還挺有意思的。”
“這個好辦,我過去一趟,分分鐘把這事搞定。”
說話的男人叫吳翔,是周成濤的司機,也是他最新任的手下之一。
因爲身手好,這些年來一直在他的身邊,已經成了他的左膀右臂。
“能住在這的人,應該都是不差錢的主,不能衝動。”周成濤說道。
“如果真是有兩下子的人,在燕京這一畝三分地上,肯定會聽過你的名字,估計是外地來的。”
周成濤看向了陳佳,“他們是哪的人,你知道麼?”
“這……”
陳佳頓了一下,“聽口音好像是沿海那邊來的。”
“被我猜中了吧。”吳翔有些得意的說。
周成濤點點頭,臉上的顧慮一掃而空。
“你知道對方是幹什麼的麼?”周成濤看着陳佳說。
“張姐管他林主任,好像是個大夫,但具體的我不清楚。”
“大夫?”
周成濤的神色有點鄙夷,“大夫還能來這住?”
“濤哥,這你就不懂了,他們都是不差錢的人,而且還有社會地位,說不定來這的時候,還能打折呢。”吳翔說道。
“你說的也對。”周成濤說道:
“你帶兩個人過去看看,屁大個事,快去辦了,別浪費時間。”
“知道了。”
說完,吳翔招呼了一聲,叫過來個和他年紀差不多大的人,朝着13樓走去。
……
陳佳離開後,張淑珍被林逸迎進了屋裏。
“林主任,實在不好意思,你別和她們一般見識。”
谷</span>因爲是陳世華介紹來的,張淑珍表現的更加自然,就像朋友一樣。
“沒事,她也是打工的,我沒必要爲難她。”
“能這麼想就最好了,我去看看產婦的情況,有什麼問題咱們及時溝通。”
“好,辛苦了。”
原本沈淑儀就找了兩名月嫂,再加上張淑珍,三個人足夠應付梁若虛了。
至於林逸,只要看着就行了。
有錢人之所以願意生孩子,差別就在這了。
生了什麼都不用管,都會有專職人員伺候。
林逸拿着手機,坐在一邊和幾個女人聊天。
李楚晗,顏辭和王瑩,都知道了林逸當爸爸的事情,還說要準備禮物。
但紀傾顏那邊,林逸並沒有透露任何消息,只說自己還在境外,要過些日子才能回去。
除此之外,林逸還了解了一下紀傾顏的情況。
沒有任何動靜,可能還要等些日子才能生。
叮鈴鈴——
就在林逸和幾個女人聊天的時候,門鈴又響了。
過去開門,發現外面站着兩個年輕男人。
儘管穿着還算得體,但總覺得流裏流氣的。
“你們是?”
“你是吳翔,我大哥是周成濤,住在1209,我們想把那個叫張淑珍的月嫂換過來,這裏是燕京,給點面子。”
林逸差點笑了。
“在燕京,我就得給你面子?”
“不然呢?”吳翔說道:
“這裏是燕京,不是你們外地人裝逼的地方,就是換個月嫂,我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就當是交個朋友。”
“就你們這個德性,還想跟我交朋友?”
林逸拍了拍吳翔的肩膀,“別自討沒趣,滾遠點。”
林逸沒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直接關上了門,送了他們一個閉門羹。
這時,張淑珍走了過去。
“林主任,我看這些人,好像挺不好惹的,會不會給你惹麻煩啊,要不我還是過去吧。”
“如果真有需要,我也不介意換一下,但上來就這個態度,我可受不了。”林逸說道:
“而且這些人,一看就不正經,你在那裏做事也有壓力,就在我們這呆着吧,我還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得到林逸的保證,張淑珍放鬆了不少。
“那我再去看看你媳婦,產後恢復很重要,我得盯着點。”
“好,辛苦了。”
“應該的,應該的。”
到了月子中心,林逸唯一的工作,就是給梁若虛做飯。
而這裏還配備了專用的廚房,工具也非常專業。
林逸的手藝,得到了衆人一致的誇獎,直呼梁若虛找了個好男人,把她都給弄不好意思了。
“有人給我家送了不少水果,在我媽公司,你去拿過來,我就不喫這裏的了。”
“行。”
雖然月子中心的水果也很不錯,但梁家喫的,都是特供的,品質是比不了的。
林逸穿上衣服,去地下停車場取車。
但在來到車位前的時候,發現沈淑儀給自己準備的阿爾法,被砸了。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