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肚子的話想說,但到了嘴邊,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她是個生性害羞的人,只敢在自己的專業裏侃侃而談。
但在其他方面,話並不多,哪怕喜歡改裝車,也極少和林逸討論。
她怕自己說錯話,給別人帶來不便。
但她很清楚,是林逸給了自己滿懷的溫柔與勇氣,而他卻淋了一身的風和雨。
哪怕這個世界狂風暴雨,但他在身後,就像彩虹掛滿了天際。
儘管這個世界,曾讓她遍體鱗傷,但因爲林逸的緣故,她也深愛着這裏,也深愛着林逸。
“我在閒下來的時候,一想到你在,就會覺得生活充滿了意義。”李楚晗撩了下頭髮,柔聲說道:
“只要生活還有希望,這個世界就是好的。”
“你到是不貪。”林逸笑着說。
“人不該有太大的慾望,那樣會不快樂。”
林逸伸手,去撫摸李楚晗的面頰,肌膚溫熱的觸感,就像她柔軟的內心。
林逸忽然想起,曾經開餐館時遇到的那個老太太。
自那之後,他的腦海裏,會時常跳出一個問題。
一個心裏都是苦的人,需要多少甜才能填滿。
現在他有了答案,只要一絲絲的甜,就能填滿。
情不自禁的,林逸親吻了李楚晗的額頭,江畔的風,像無形的手,將她擁進臂彎,護她一生平平安安。
晚些時候,林逸將李楚晗送回了家。
當自己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但一家三口,都還在沙發上,有說有笑的聊着天。
“這麼晚了還沒睡?”
紀傾顏扶着自己的肚子,唉聲嘆氣道:“剛纔這小東西,踢了我好幾腳,都要疼死我了。”
“已經到預產期了,這也正常。”
“但我現在,連宮縮的感覺都沒有呢。”
“額……一點都沒有麼?”
“只是偶爾有一點點。”紀傾顏撇撇嘴,說:
“我感覺現在,去公司上班都沒問題,沒懷孕的時候,體力都沒有這麼好過。”
從前,紀傾顏想讓這個小傢伙,在自己的肚子裏多呆幾天,這樣出生之後,會更加的健康。
但最近查了很多消息,也諮詢了很多人,發現如果在肚子裏的時間太久了,也不是好事。
“別急,我看看情況。”
說着,林逸把手,搭在了紀傾顏的脈搏上。
“都挺好的,別瞎想了。”林逸笑着安慰道:
“你這樣的情況很常見,說不定什麼時候,自己就出來了,保持個好心態,這比什麼都強。”
“行吧,你都這麼說了,我就不擔心了。”
忽然,紀傾顏轉過身,一本正經的看着林逸,“但我告訴你,如果孩子有問題,就是你的責任。”
“你咋這麼還不講理呢,這跟我姑爺有啥關係。”宋明慧說。
“他的種子不好,肯定得跟他有關係。”
“土地肥力不夠,你怨人家種子不好,真能強詞奪理。”宋明慧起身說道:
“時候不早了,你倆也回去休息吧,不能熬夜。”
谷黤</span>在宋明慧的催促下,兩人回了房間。
紀傾顏輾轉反側,似是在擔心肚子裏的孩子。
接下來的兩天,林逸的生活,都在平靜中度過。
唯一困擾他的事情,就是那個送花的人。
每每想起那個一閃而過的身影,林逸都覺得像黑衣人。
送花的時間段,正是自己在島國,最危險的那段時間。
如果瑪門組織的人過來,強行把紀傾顏帶走,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
所以他們的目的,必然是把紀傾顏帶走,以此來威脅自己。
但最後卻送了一束花,這讓林逸百思不得其解,怎麼看都覺得離譜。
如果否定這個猜想,林逸也想不到,還有什麼人,能在那個時候,避過所有的攝像頭,來給紀傾顏送上一束白色月季。
但華夏商界,卻出現了不小的震動。
原因也很簡單,就是即將招標的那塊地!
國內的大投資商,以及很多榜上有名的人物,都在關注着這件事,想知道事情的走向。
如果這次招標,能夠提前半年,那麼結果不會有任何懸念,必然是朝陽集團中標。
在中海,沒人敢越過林逸,私自把他看中的項目給別人。
但現在,情況有變,最後的結果就說不準了。
林逸還能不能隻手遮天,就真的不好說了。
否則也不會有二次招標這種事了。
此時此刻,每一個處在時代風口浪尖的人,都在關注着這件事。
這是新舊時代的交替,中海商界未來的走向,可以說,全都濃縮在了這次的招標會上。
二次招標的當天,紀傾顏給林逸找好了西裝,站在衛生間的門口說:
“我想跟你一起去,如果有問題了,我也幫着你出謀劃策。”
林逸漱了漱口,將嘴裏的水吐了出去。
“這事和招標本身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就算標書本身有問題,也不會有影響,你去了也沒用,在家好好躺着吧,有我呢。”
“可我還是擔心。”紀傾顏說道:
“他是鐵了心的想讓易升集團中標,而且前幾天,你還把趙家兄弟給教訓了,他們肯定會在這件事上做文章的。”
林逸擦了擦嘴,笑着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
“這麼多年來,想在我身上做文章的人多了去了,最後不還是被我一一化解了麼。”林逸摸了摸紀傾顏的臉蛋,“在家等我的好消息,不會有問題的。”
“嗯。”
簡單聊了幾句,兩人便一起下樓喫飯。
飯後,林逸換上了紀傾顏給他準備好的西裝,臨走時還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寶貝,跟你爸爸說加油。”紀傾顏可愛的說。
“來,讓爸爸親一口。”
說着,林逸撩開紀傾顏的睡衣,在圓鼓鼓的肚皮上親了一口。
“我走了,等我好消息吧。”
“嗯嗯。”
出了門,林逸開車離開,朝着中海採購中心開去。
而這場全國都在關注的招標會,也即將拉開帷幕。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