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戰神家的小醫妃又嬌又慫 > 第25章 :叫江杳去洗衣服的都有誰
    江杳愣愣的:不是因爲水灑了?這裏面有頭髮什麼事?

    再說了,她頭髮哪裏不對勁了?全部攏在右邊,乾淨利落,今天她照鏡子的時候還給自己美到了,哪裏又不得體了?

    “劉嬤嬤沒跟你說緋煙宮的規矩嗎?”

    “劉嬤嬤又是誰?”

    宿千祭閉上眼,臉上青筋暴起,終於還是忍不了了。

    他睜開眼看向江杳,嗓音很低:“過來。”

    江杳一哆嗦:“宿公子,您就這樣說我也可以聽到的。”

    “過來。”

    男人只重複了這兩個字,但是語氣更陰沉了。

    江杳腿軟,扶着牆才走了過去。

    “宿公子......”

    “蹲下。”

    他示意她蹲在他腳邊。

    江杳就如同哈巴狗一樣,乖巧又可憐見的面朝他蹲下。

    宿千祭只看到那雙狐狸眼眨啊眨,很亮,帶着幾分霧氣,長睫一閃一閃的。

    他的心口像是被什麼撞了一下,語氣不禁緩和下來。

    “轉過去。”

    江杳身上一陣陣發涼,慢吞吞的像只鴨子一樣的轉身。

    ——難道真的要抹我脖子?

    她心裏怕極了,手已經摸到了袖中的針,就算這個男人再可怕,要是敢對她動手,她一定拼命反抗。

    宿千祭低着眉眼,修長的手直接落在了她黝黑的發上。

    江杳又是一哆嗦:不會吧,抹我脖子還要用我的簪子?

    早上好不容易挽起來的長髮,被男人抽掉了簪子,長髮如瀑般散落。

    可是這也不像要抹她的脖子啊?

    江杳一時間想不明白,直到男人微涼的指尖在她頭上游走,她才反應過來。

    宿千祭居然在給她挽發?

    就因爲看不慣她髮型,親自給她挽發?

    ——可是爲什麼,宿千祭爲什麼要給我挽發?看不慣我的髮型,直接讓我回去換一個不就好了?

    ——不對啊,他要是給我挽發,這要是再給趙策知道了,以爲我勾引他的小嬌夫,我是不是又得罪人了?

    ——我都能想象到這事傳到趙策耳朵裏,到時候他肯定是黑着臉,陰森森的說‘本宮的男人,你居然讓他給你挽發?你的腦袋還想要嗎?’

    宿千祭手忽然一緊,生生扯疼了女孩。

    “江杳。”

    “啊?”

    “閉嘴。”

    低沉暗啞的語氣帶着濃郁的殺意。

    江杳死死的捂住嘴:我沒說話啊,難道我呼吸也不行?

    然後她就改小口小口的呼吸,生怕惹了這個大魔頭。

    過程並不長,江杳聽到身後一聲釋然的嘆息。

    “起來吧。”

    江杳起身後伸手摸了一把。

    一大個丸子頭就豎在頭頂,她出門時固定頭髮只用了一根簪子,現在簪子就直挺挺的豎在丸子頭中央。

    這樣的髮型雖然很簡約,但絕對沒有她梳的好看,爲什麼要改呢?

    江杳實在想不通。

    宿千祭解決了看不慣的頭髮,低頭臉上青筋又暴起了。

    “主子,我這就帶您回去換衣服。”

    狼奇火速的推着宿千祭離開了。

    路過江杳的時候,男人嗓音暗沉:“立刻到前院去候着。”

    “可是衣服......”

    江杳爲難的看了一眼一盆的衣服,又看着急匆匆離開的背影。

    既然宿千祭讓她過去,那就不能怪她沒洗衣服了。

    江杳來到前院的時候,看到跪在地上的四個人,有些好奇。

    “你們犯事了?”

    江淑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還不是因爲你。”

    “因爲我?”

    她這不是剛來,怎麼就因爲她了?

    “江杳姑娘,您這是什麼髮髻?”

    一道厲聲讓江杳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走來的婦人四十多歲的模樣,滿臉橫肉顯得有些兇狠。

    她指着江杳的頭髮有些驚恐:“奴婢明明說過了,不可以梳這樣的髮髻。您怎麼還可以這樣就出來了?”

    江杳有些摸不着頭腦了,這髮髻還是宿千祭梳的,怎麼就不可以了?

    等等......

    “你說你跟我說過?”

    她都不認識她,哪裏聽到她說過什麼.

    劉嬤嬤看了一眼門口,宿千祭還沒來,她這纔開始說道:“昨日四位姑娘來時奴婢已經說過了要注意的事情,您來得晚了,江淑姑娘說已經告訴您了呀。”

    江杳恍然,眼前這個應該就是劉嬤嬤了,交代了規矩,江淑說要跟她講但是根本沒找過她。

    “那劉嬤嬤,你快跟我說說,哪些髮髻是不能梳的啊?”

    一想到剛纔被宿千祭揪着頭髮梳,她就脖子發涼。

    “在緋煙宮,只能梳雙螺髻、高髻、元寶髻、飛仙髻、凌雲髻、十字髻、驚鴻髻、垂掛髻,髮簪必須用一對一對的。”

    “還有衣服,不允許穿上面帶有刺繡的,越簡單越好,顏色必須一致,不可穿廣袖。”

    “不可畫花鈿,不可塗臉脂。”

    江杳愣了,劉嬤嬤說的,她幾乎完全沒有記住。

    扭頭一看江淑她們,雖然髮髻沒有記住哪幾個,但看她們的髮髻都是劉嬤嬤說過的。

    她這才注意到,整個大廳特別的整潔,左邊有什麼,右邊就有一個一模一樣的。

    難道宿千祭他......

    聽到輪椅滾動的聲音,劉嬤嬤一把把她拉到了旁邊。

    換好衣服的宿千祭又是一個乾淨爽朗的俊美模樣。

    ——難道宿千祭他有強迫症?

    看看江淑們的打扮,房間的擺設,不說多大氣好看,但是絕對的工整。

    還有她頭上的髮髻,特別的板正,連唯一的一根簪子都是直挺挺的插着。

    強迫症?

    宿千祭眉心擰起,那是什麼意思?

    劉嬤嬤走上前,熟稔的開始泡茶。

    宿千祭忽然擡手打斷了她。

    “江杳。”

    男人看向她,面無表情的吐出一句話:“泡茶。”

    ——得了,這是正式上崗了。

    她小跑着上前去接過劉嬤嬤手中的茶壺,然後麻利的倒茶葉,倒開水。

    輪椅上的男人這纔看向跪着的四人。

    “叫江杳去洗衣服的都有誰?”

    江杳手一抖,有些不明白宿千祭問這話有什麼意思。

    江淑和江星對視了一眼,兩人幾乎同時指向了徐靜。

    徐靜一臉懵了,她就給了兩雙鞋,衣服可不是她給的。

    “宿公子,是徐靜說的,我二姐是大家的侍女,就該給大家洗衣服。”

    江星指着徐靜率先開了口。